我的弟弟一点也不可爱 第17章
侯择七万念俱灰,懒得再做无谓的挣扎:“行吧,现在收么?”
“你随便,我先洗个澡,我出来之前你收掉,”杨月说完,甩上房门出去了。
侯择七绝望的转过头,在小甜兔的资料上标记了一个×,退出直播间继续审查其他主播。
快速在电竞频道溜了一圈,他心里大概有了底,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果断退出了深海直播,起身反手扶住脖颈,活动了两下便去阳台收衣服了。
杨月快速洗完了澡,把顺直乌黑的头发擦至半干,然后拿起梳子一点点梳顺。今天上课的学生都很省心,他心情也不错,边梳头发边轻轻的吹起了口哨。
品相上乘的黑夜守宫在这个时候缓缓从盥洗台爬上了水龙头,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
杨月透过镜子看到水龙头上多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小黑脑袋,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低头一瞥――
目光交汇的一瞬间,黑大壮瞪着漂亮的大眼睛,来了一个萌萌的歪头杀。
――砰!!!
伴随着一阵巨响,浴室里传来杨月的一声低骂,抱着衣服经过客厅的侯择七浑身一震,疑惑的凑过去敲敲浴室门。
“你什么情况?滑倒了?”
隔着雕纹的磨砂玻璃门,杨月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从里面传出来:“我靠你浴室里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你别乱说话啊,我一个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能在浴室里藏什么恶心的东西?”侯择七纳昧道。
飞过去的一柄梳子让黑大壮受到了惊吓,开始疯狂地四处逃窜起来,眼看着它就要朝自己冲过来,杨月快速后退几步,将毛巾架上的湿毛巾甩了过去,崩溃的大喊。
“那么大一只壁虎!”
壁虎?
侯择七心下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转头看了眼茶几上的恒温箱,里面哪里还有黑大壮的影子?
浴室里又是咣当一声闷响,他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扔下衣服,一把拧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蒸腾的水气瞬间扑面而来,侯择七眯了眯眼,还未等他看清浴室里的状况,一道雪白的身影就直直撞进了他怀里。
杨月直接把他当成一棵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攀到了他的腰上,胳膊粗鲁的揽上他的脖子,冲着他的耳朵有些生气的叫着:“你怎么才进来,还不赶紧把它弄出去!”
这力道,差点把他脖子活活勒断了不说,肩膀还“咚”的一声重重撞在了他鼻梁上。
一股钻心的酸疼顺着鼻梁窜上眼眶,侯择七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去寻找黑大壮的影子,就被杨月在耳边的一嗓子震得缩了下脖子。缠在他腰间的双腿差点把他松垮垮的睡裤挣掉,他一边扯裤腰,一边手忙脚乱的去托正在下滑的杨月。
慌乱间,滑嫩弹软的手感落入掌心,侯择七的大脑刹那间宛如反应堆上炸出了巨大的蘑菇云,“轰”的一声巨响过后,散去的硝烟里就只剩下大写加粗的两个字――
好软!
杨月骨架小,体脂少,身体很轻、很有少年感。
他很瘦,深陷的锁骨里甚至可以浅浅的汪着两洼水,背部用力弓起时,可以透过白皙的皮肤隐隐看到锋利的蝴蝶骨,以及脊椎骨和肋骨的轮廓。
可他又很有力量,常年练舞让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肉线条是不完美的,他莹白的皮肤下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像一只精瘦而又富有爆发力的猫咪,浑圆挺翘的臀部上方与纤细的腰间有两个圆圆的腰窝,那是腰臀的肌肉比例好到一定程度的象征,而盘在侯择七腰间的那双腿……
让他突然想到一周之前曲耀彤在婚宴上刺穿耳膜的嚎叫,不禁暗叹――
这他妈才是夺命三郎的弯刀,塞纳河畔的春水。
“那个,要不然你先下去?”侯择七一直保持着战术性后仰的姿势,突然感觉一股热流涌向鼻腔。他眼福也饱过了,手上也摸了个爽,再这僵持样下去,可就真有点不要脸了:“你这腿看着挺细,夹人还挺疼的。”
杨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窘迫的跳下来:“对不起,我――你流鼻血了?”
侯择七点点头,血气上涌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急躁:“你自己试试鼻梁骨被肩膀撞一下的力度,看看它能不能出血。”
说着他抹了一把鼻子,果然手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我不是故意的,”本就不好意思的杨月此时面上更是挂不住,他慌忙转身去扯纸,却见黑夜守宫再一次在盥洗台上活跃起来。
“操怎么还动?”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从洗漱台上抄起一瓶洗手液就要砸过去。
“哎哎哎,别冲动,”侯择七一把拦住他:“我花了五位数的价格买的它,你别给我砸死了。”
杨月惊了:“你养的?”
侯择七叹了口气,扯下浴巾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接着把人朝门口一推:“算了,我来处理,你先出去。”
被赶出来后,杨月回房间穿好了衣服,才幡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么丢人现眼,不仅怂得要死,还毛手毛脚撞了人家的鼻子,最后居然还忘了道歉。
想到这,他跑到厨房洗了点青提子放在水晶小碗里。
侯择七把黑大壮放进恒温箱,又把鼻子止了血后,就见杨月端着一碗青提子站在客厅里,虽然还是冷着张脸,但说话却软下来许多。
“刚刚,谢谢。”
侯择七扬了扬浓黑的俊眉。
杨月把青提子递了过来:“这个给你吃。”
侯择七笑了笑,道了谢就拈起一颗吃了。
杨月见他转身要走,连忙喊住他:“哎!”
“嗯?有事?”侯择七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住了脚步。
杨月:“就是刚刚……”
“唔,不小心摸了你一把是吧?”侯择七指指自己的鼻子,含着青提咕哝着:“这个,就当扯平了。”
杨月:“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