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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的旗帜 第27章

大唐的旗帜 七帅 3668 2021-06-08 15:20

  第二日上午,都督府的援兵终于赶来了。因此事甚大,别驾张诚亲自带兵支援,而且带领骑兵最先赶到弓月城。

   他抵达弓月城下,见城头立得还是大唐的旗帜,周围也没有突骑施人的兵马,松了口气,放缓了速度慢慢踱到城门口。

   安万里和刘錡早已在这里等着了。双方见礼毕,他们二人对张诚解释了那一战的经过,又说了前因后果,正要迎别驾入城宴饮,可张诚却忽然劈头盖脸的骂起安万里来!

   “你个夯货!”张诚骂道:“我原以为你在弓月城驻守了这五年,能长进些,却还是如此莽撞!”

   “别驾何意?”安万里一脸茫然地说道。

   “那个在城门口将计就计的计策不是你想的?量旁人也没胆子出这样的计策!”张诚怒道:“就算弓月城的城门处房屋构造奇特,但也十分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敌人打进城里!你真的以为你在城头向下扔油和干草再点燃能够阻拦敌人?”

   要是有石油应该就能成功阻拦了。那洒在地上点起火来,神仙也冲不过去。我记得安西这边的石油产量挺丰富的,要不要挖出来为大唐将士守城再添一件利器?刘錡这时的思维却发散开来。

   “还有,你竟然猜测敌人可能会从西面一路走来。你当西边城池的守将都和你一样是傻子吗,一座城发现不了,数座城、数百里的路都发现不了?仅凭城外的道路上忽然多了许多牛马粪便,守城将士就会疑惑。敌人只能翻越车岭来到弓月城!”

   “你最大的过错,是竟然一直没发现楚项偷盗库房内的兵器!兵器如此要紧之物,你弓月城人不多库存的兵器也不多,你平时巡查竟只是随便看看而不认真点数!你当年带兵时也这般大意?早就被敌人砍了脑袋!”

   “没料想到敌人兵分两路出车岭,这倒算不上甚过失;后来带兵出城迎面遇到敌人也不是过失;接敌后你的表现也不错;但前三条错过错,难道不应当被训斥吗!”张诚最后说道。

   “别驾教训的是,是属下错了,还请别驾治罪。”安万里立刻把腰弯得低低的,请罪道。

   “若不是最近武将稀缺,我定然与都督说贬了你的官职,让你回都督府做一个旅帅去!”张诚没好气地说道:“你运气好,去岁怛罗斯之战战死的武将太多,一时不足用,只能让你留任。”

   “多谢别驾!”安万里赶忙又道。

   骂完了安万里还让人家感激,张诚这才入城接受他的宴饮,刘錡作陪。在酒宴上,张诚又夸赞了刘錡几句。不过除了最后假扮援兵那个计策外,刘錡的其他表现在他看来也不甚出彩,而假扮援兵这个计策刘錡与安万里分享了,所以张诚也不觉得刘錡表现的特别好,略微夸赞两句,说回去后一定在都督面前为他表功就罢了。

   吃过酒,张诚又歇了中觉,下午起来召见三个旅帅和弓月城冯参军,出言勉励,又说要为他们表功,引得几人感激涕零后让他们退下。

   随后张诚去看了被关在牢狱中的楚项,也没与这人说话,只是侧身吩咐:“此人我要带回都督府。”

   “谨遵命令。”安万里当然不会反对,立刻答应。

   “带我去见那两个俘虏。”张诚又道:“我也觉得有些蹊跷,他们被俘后这样干脆交代自己是突厥人,恐怕有诈。我亲自审问,瞧瞧他们到底是突骑施人还是突厥人。”

  第32章 身份终定

   前两章略有修改

   “,待返回都督府,定要将这两个突骑施人折磨至死!他们竟然敢欺瞒我大唐将领,而且险些瞒过,让都护府报复错。这样的人必须折磨致死。”张诚喋喋不休地说道。

   “别驾所言不错。”刘錡骑在马上,附和道。

   这时已经是张诚抵达弓月城的第三日,而且他们正在返回嗢鹿州都督府城的路上。

   张诚抵达弓月城当日下午就亲自审问了那两个俘虏,而且当时也被他们瞒过,以为确实是突厥人;但今日早上,在离开弓月城前,张诚瞥见锁在马车里的这两个俘虏时,却在无意间发现了他们一个破绽,认出他们应当是突骑施人。

   之后张诚下令用刑。两个俘虏虽然被刑具反复折磨也不松口,但却又露出一处马脚:不小心说了一句突骑施话,这让张诚坚定认为他们就是突骑施人。

   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后,张诚也不再在弓月城逗留,给两个俘虏略微治了治伤,就带着他们赶回都督府。

   “还要上奏都护府,请都护府派兵扫荡突骑施人。虽因去岁的怛罗斯之战都护府损失惨重,但扫荡突骑施人还是轻而易举。”张诚又道。

   “别驾说的是。突骑施人施如此阴谋,还要败坏都护府与突厥人的关系,必须要严加惩罚。”这回刘錡的附和真心实意了些,毕竟在他看来折磨两个俘虏一点用处都没有;出兵教训一下突骑施人却有实际意义。

   听到刘錡附和,张诚劲头更足,又骂了几句,低下头饮了一口水,忽然道:“刘錡,你可愿意带兵攻打突骑施人?”

   “愿意,属下愿意。”刘錡愣了一下,随即答应道。他当然愿意带兵去打突骑施。一来,突骑施人这些年实力衰弱,攻打突骑施人十拿九稳且毫无危险;

   其次,是为了升官。打仗是升官最快的法子,虽然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只想保全性命,但做了官后体会到做官的好处,越来越贪心不足,想要做大官高官,那自然要多多打仗了;

   其三,也是为了报答张浒等原来的同袍。他若是领兵打仗,领的自然是嗢鹿州的兵马,不可能把别处的人马交给他。这样自己还能照看他们一二。有这三点,他当然愿意带兵打仗。

   “好。等回到都督府,我即与都督商议,命你假代理别将;待得胜返回,再向都护府为你请功,去掉假字。”张诚又道。

   “多谢别驾,錡铭感五内。”刘錡立刻惊喜地出言感谢。但心中却有疑惑:好像是故意提拔我似的,他为何这样做?难道仅仅是因为我这次表现不错?

   他虽然是岑参从行伍中发掘出来,但现下的官职还是我举荐得来,为官前也在嗢鹿州做士卒,且身家清白,能算作我的门生。让他官更大些,也能成为我的助力。只不过他祖上未有人做过官,本人也没受过提点,看起来似乎对此懵懵懂懂。有空还是提点他一番,让他明白世事。张诚想着。

   一边想着,他出言道:“点你为将,也不仅是因为你此战表现良好。之前你出使过葛逻禄,与他们也算熟悉;咱们嗢鹿州的人马前往突骑施人的地盘要经过洁山都督府,你去与葛逻禄人交涉方便些。”

   听到张诚的话,刘錡正要琢磨几句将话头转向称赞张诚的场面话,忽然想起一事,叫道:“是他!那一晚的声音原来是他!”

   “谁?你在说何事?”张诚被吓了一跳,出言问道。

   “别驾,”刘錡正要说,却又止住话头,向前后看了几眼。张诚会意,命护卫让开,待方圆十几步内只剩他们二人二马后问道:“到底是何事?”

   “别驾,前几日攻打弓月城的,乃是葛逻禄人!”刘錡道。

   “葛逻禄人?你有何凭据?”张诚已经预料到他说的是机密事,因此虽然惊讶但并未失态,追问道。

   “若说凭据,只有一个。”刘錡说了那支敌军撤退前黑衣将领喊得几句话,然后道:“当时属下便觉那声音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可刚才听别驾说起葛逻禄,忽然想起那声音与一名葛逻禄将领的声音一模一样!”

   “确实一模一样?”张诚问道。

   “确实一模一样。”刘錡道:“属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那葛逻禄将领名叫博果尔;当夜听到过那个黑衣将领说话的将士很多,若是别驾不信,尽可派人出使葛逻禄,听一听那个博果尔的声音。”

   “就算一模一样,也未必就是同一人。天底下声音完全相同之人未必没有。”张诚又道。

   “别驾说的是。”刘錡道,毕竟他自己也不敢保证就是同一人。

   “但既然有了新凭据,就不能武断认定他们就是突骑施人。”张诚道:“我这就写书信派人送去都护府。”

   他顿了顿又道:“你不知,都护府有一个在审问犯人上堪称神问的狱卒,凡是落到他手里的人犯,没有不老实交代的。我请托熟人暂时将他借来嗢鹿州,审问那两个俘虏。”

   “都护府还有这样的人?”刘錡惊讶,心中也涌现出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让人犯都老实交代的?仅仅靠酷刑可不够吧;酷刑只能让人犯交代自己想让他交代的事情,而不能保证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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