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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的旗帜 第93章

大唐的旗帜 七帅 3080 2021-06-08 15:20

  “岑先生,你应当知晓我与张浒的感情,何必多费唇舌?”

   “刘琦,你误解了,我并非是来劝你向节度使请辞。”岑参却忽然说道。

   “那,那岑先生与我说那番话所为何事?”刘琦愣了一下,问道。

   “我是要劝你:你自己十分愤怒,恨不得杀光大食人,但其他人未必如此想。你切不可以己度人,认为其他将领也深恨大食,以免犯下错误。”岑参道。

   “原来岑先生是这番意思。”刘琦听完他的解释,虽然觉得他若想讲这番道理没必要说这个故事,但他说的道理却很对,也是自己要注意的,忙起身行礼道:“多谢先生指点。”

   “你不必这样客气,这句话我与你也说过好几次了。”岑参笑着回应;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岑参一开始想给刘琦讲的道理其实就是他猜测的;可听到他说的话后顿时明白自己劝说无用,反而会影响二人的关系,于是灵机一动换成这副道理。真是险之又险,好在我及时收住了。

   这时他们酒已经吃完岑参特意在酒快要吃完的时候讲故事,刘琦靠在椅背上,略带有醉意同岑参说道:“岑先生,即使你劝我不可怒而行师也没甚,我也不会生气,因为我知晓你们都是为我好。”

   “但我还是会坚持带兵救援碎叶镇。你们放心,我也是多次在战场上拼杀的人,不会拿麾下将士的命不当回事、心中只想着为张浒报仇。”

   “我会十分冷静的与大食人作战,听从封都护的命令,只是在最后大食人战败后用尽全力追击败兵,将所有参与新城之战的大食将领、士卒抓到砍了脑袋!”说到最后,刘琦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狠厉的意味,不过很快褪去。

   “你能这样想,我就彻底放心了。”岑参说了一句,顿了顿又道:“此去救援碎叶镇,封都护不会带我一同去,而是留我在龟兹辅助丰王殿下。”

   “但我与张浒也有交情。既然不能亲去,刘琦,你到了碎叶镇后记得在咱们相识那家酒肆要几杯酒,其中有一杯就是我用来纪念张浒的,你帮我洒在地上。”

   “好,我一定记得。”刘琦用力点头说道。

   第二日清早,刘琦来到所部营房,将几位校尉、旅帅与幕僚叫来,问道:“将士们可已经收拾好了行囊?”

   “禀报都尉,早已收拾好了。”张兴权回答:“此次救援碎叶镇将士们都很高兴;心中愿意,收拾得就快;再加上将士家都在龟兹城里,告诉家里人一声也快,所以都已经收拾好了。”

   “好!”刘琦称赞一句,又问道:“将士们可愿今日就出兵碎叶?”

   “今日?都护订下的时间不是明日一早吗?”张兴权惊讶地问道。

   “封都护确实下令明日一早启程。但之所以定为明日是担心一日时间不够将士们准备;既然咱们已经准备好,何必再等明日?我这就去都护府,请求封都护派咱们这支兵先行。”刘琦道。

   “愿意,将士们都愿意今日先行。”张兴权与几个校尉对视一番,说道。

   “好。我这就去向都护请求。”刘琦说干就干,说完这句话立刻起身离开营房,就要去往都护府衙门。

   可他刚刚走出营房,迎面遇到一名封常清的侍卫,那人见到刘琦立刻说道:“刘都尉,节度使召见你。”

   “是。”刘琦答应一声,但又忍不住问道:“都护有何事召见我?”

   “是,碎叶镇沦陷了。”那侍卫顿了顿,说道。

   “甚!碎叶镇沦陷了!”刘琦忍不住大喊道。

   他见侍卫点头,忽然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碎叶镇怎会沦陷?”

  第100章 黑暗前的黎明

   八月十八日,清晨。

   明媚阳光照耀下的碎叶城,此时还是一派安宁祥和。虽然众人都知晓大食人夺取了新城,但新城岂能与碎叶城相提并论?在城中百姓看来,大食人敢打新城,未必敢打碎叶城,大家仍然与平时一般过着日子。

   “叔父,今日你可有事?”在城南米字巷的一座院子里,一名看起来十六七岁、突厥人长相的美丽少女笑着同另一四十岁上下、长相与她相似的中年汉子说道。

   “今日还清闲,没事要出去。怎么,你有事?”中年汉子反问道。

   “叔父,带我去酒肆吧。”那少女倚靠到中年汉子身旁,笑道:“在家的时候听张叔、我爹他们说过几次碎叶镇中街有对门的两家酒肆,每日午时两家各出一人在门前演奏乐曲,很有意思。侄女想去悄悄。”

   “不成!”中年汉子立刻说道:“你一个未婚的姑娘,不好去酒肆。等将来与童烁藩成婚后,再让他带你去。”

   “这不是有叔父你在嘛!”少女撒着娇又道:“叔父不也是亲近之人?前几年叔父回嗢鹿州,不也带我去过酒肆?”

   “那不一样。”中年汉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卓桠,你下个月就要成婚了,在婚前不要出幺蛾子了。”

   “咱们不是突厥人嘛!”卓桠忽然想起自己平时想不到的身份。

   “甚底突厥人不突厥人的,咱们是唐人,就要按照大唐的规矩来。”中年汉子嘱咐道。

   “哎呀,”卓桠见说不通叔父卓瀚,干脆不再说理,只撒娇。卓瀚因自己没有女儿,一向宠爱这个侄女,说理时候还能压上一头,她一撒娇立刻丢盔弃甲,连声答应道:“好,那叔父就带你去酒肆瞧瞧。”

   “叔父对我最好了。”卓桠立刻展颜笑道。

   “你呀。”卓瀚笑着戳了她额头一下。

   二人又说笑几句,在下人的服侍下换了一身外衣,又带上两名小厮,去往雷泰与巴特的那两家酒肆。卓瀚本想自己骑马让卓桠坐马车,但卓桠也要骑马,他侑不过侄女,只得答应。

   很快到了酒肆门前,叔侄二人翻身下马,卓瀚问侄女道:“先去那家酒肆?”

   “先去舍利吐利家的吧,我还没见过突厥人开的酒肆。”卓桠道。

   “就是照抄栗特人酒肆样式。”卓瀚一边带着她向里走,一边说道:“突厥人哪有开酒肆的传统?要么照抄栗特人,要么照抄汉人,这一家就抄的栗特人。”

   “和以往见过的栗特人酒肆还不大一样。”卓桠仔细看了看,说道。

   “栗特人的酒肆也不是千篇一律,略有区别十分正常。”卓瀚一边说着,挑了不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坐下。

   这两日东来西往的外地人少,即使每日午时有节目,但本地人早已看的多了,也不能凭此吸引太多客人;白日大家又忙,酒肆里没几个客人。巴特见来了生面孔,走过来对着卓瀚招呼道:“这位客官瞧着面生,可是第二次来咱们酒肆?”

   “你怎知晓我叔父是第二次来?”卓桠好奇地问道,他叔父确实只来过一次;卓瀚虽然没说话,但心里似乎也有疑惑。

   “在下自吹一句,虽然算不上过目不忘,但也差不多。这位客官瞧着眼熟,但我又不知姓名,应当就是只来过一二次的客人。”巴特笑道。

   “你好厉害。”卓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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