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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的旗帜 第54章

大唐的旗帜 七帅 3305 2021-06-08 15:20

  “是这样么?”岑参又笑道:“既然你这样说,我厚着脸皮就当对你升官有功劳了。”

   “岑先生,”刘錡这时与岑参有说不完的话,但他才说三个字就被张诚打断:“岑判官,刘司马,还是先赴宴,待宴会结束后你们再寒暄,如何?”

   “是我失态了。”岑参赶忙露出抱歉的笑容,对众人团团一揖。

   “诸位同僚,对不住,是某孟浪了。”刘錡也反应过来,同众人行礼。

   大家其实心里是有怨气的。你刘錡见到一个熟人,似乎还是关系亲密的熟人寒暄归寒暄,别浪费我们的时间啊!谁想冷得要死在大门口站着啊!但这时候谁也不会把真实想法表现出来,纷纷虚伪地说道:“没关系!”

   刘錡又行礼一番,众人这才向内衙走去,参加宴饮。

   这一顿饭刘錡吃的味同嚼蜡,虽然忍住不看岑参,但他的心思是人都能看出来。张诚也不拖延,待众人将饭吃完后就对岑参道:“本想与你说话,但现下看来还是改日再说。你会在嗢鹿州待几日?”

   “封节度说年前不必再拜见了;何况冬日路途不好走,就算紧赶慢赶也无法在年前回到龟兹镇,打算待到正月初一再启程返回。”岑参道。

   “那明日咱们再畅谈。”张诚笑道:“现下先去与你的学生说话吧。”

   岑参又同他拱手为礼,之后才转身走出内衙,与刘錡一起离开。

   他们二人在街上边说话边走。主要是刘錡说岑参听。听到刘錡这三年的经历,岑参道:“我再想不到,你竟然能够献出妙计,立下多个功劳,又能得封节度看重。”

   但说完这话,他却又长叹一口气。他自己做过的最大官职才是兵曹参军,远比刘錡小;判官地位较高,但也只大致等于司马、长史,与刘錡相当。他今年已经四十岁,在宦海中挣扎了二十年,才是这个地位;刘錡今年才二十二岁,为官三年已与他等同。岑参不由得为自己的境遇感叹。

   “先生,怎么了?”刘錡忙问道。

   “无事。”岑参勉强笑道:“只是对你的经历感觉惊讶。”又转移话题道:“咱们现下这是要去哪?”

   “自然是学生家中。”刘錡有些紧张地笑道:“学生在大勃律之战后用赏赐的钱在嗢鹿州买了一栋宅院。学生家中虽然不大,但也足够先生住下。先生今夜不要住在驿馆,住在学生家里。”

   “那我就叨扰了。”岑参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但只是笑道。

   “先生下榻足以令蓬荜生辉,如何说的上叨扰。”刘錡的笑容更加真诚。

   他们很快来到刘錡家中。一女子从内院迎出来,见到一名陌生男子愣了一下,行礼道:“见过这位官人。”

   “这是都护府岑判官,还不快去上奶酪。”刘錡吩咐道。

   “是。”女子福了一礼,转身向厨房走去。

   “她是你妻子?”岑参坐下问道。

   “旁人送的妾。”刘錡并不十分在意地说道:“因家中需人打理,就接受了。”

   “你今年都二十二了吧,怎还不娶妻?”岑参又问道。

   “没有合适的人选。”刘錡比较隐晦的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了岑参,最后说道:“虽然合适的人家都没有年纪相当的女孩,但我也今年才二十二岁,不着急。”

   “这,”岑参不好评价刘錡的择偶观。他觉得刘錡有封常清看重,现下已经做了一府司马,完全没必要再苦苦追寻一门好亲事。但他自己有时候也会想如果能有个得力的岳家仕途多半会平顺得多,也没脸批评刘錡。

   这是刘錡之妾端着奶酪回来,放在桌上,欠了欠身后又转身离开。

   “家教不错。”岑参点评道。

   “将她送我那一人出身中原大族,家中调教人确实颇有手段。”刘錡也感叹道。他前世可从未见过这么会服侍人、而且懂得进退的人。当然,这或许是因为他前世从未达到这样的高度,所以见不到。

  第61章 不为新人舍旧人

   经过一番交谈,二人三年不见的生疏感逐渐消失,而且确定双方都并未因为身份地位的变化而对对方的态度有所变化。

   刘錡随后与岑参说起在嗢鹿州这一年多的做官经历。岑参虽然自己没做过地方官,但毕竟曾是掌书记,对安西官场也有了解,偶尔还能提出意见。

   “刘錡,我瞧着长史赵平似乎与你关系不睦?”岑参说道。刚刚宴席上他也在观察,发觉刘錡一次都没有与赵平吃酒,话也没说几句;虽然赵平一直不苟言笑,但对旁人也不像对刘錡这般。

   “学生确实与他关系不好。但这也不是因为我的缘故,至少不全是因为我的缘故。大唐不论哪个地方都有官员与士族争执,只是因为安西不得不允许大族族人在本地为官而显露出来,虽然安西各家族与中原士族差得远。”

   “另外嘛,就是三年前学生头一次在嗢鹿州做官的时候,年轻冲动,将一些为争取家族利益而与我产生的冲突认为是对我不满,从而使得与他关系更加恶劣。”

   说到这番话刘錡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忙又道:“不过最近,就在腊月初因为一件公事学生与他把话说开了,倒也不会再意气用事,关系变得更差。自然,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变好,平日相处起来与过去仍然一样。”刘錡解释道。

   “你自己心里有数便好。”岑参也不多说,只是又道:“你不必每句话都自称学生。”

   “啊!是。”刘錡的心思被岑参看破,感觉略有些尴尬。不过他经过磨练脸皮也越来越厚了,表面上倒是没显露出来。

   “对了,”又闲聊几句,岑参忽然说道:“自从我离开安西,你这几年可还在读书?不是仅仅只顾着办差吧?”

   “你我与李全在碎叶镇告别时你吟了两句诗,我当时还说让你补上,那首诗你现下可写全了?”

   “嗯,”刘錡顿时支支吾吾起来。他才补了几天课?除非是神仙,不然不可能将这三年应该读但未读的书都看完。

   “我也知晓你升了官,还要带兵打仗确实忙碌,但书多少还是要看一点。你今年才二十二岁,总不会一直在安西打转,将来总会返回中原,在朝中为官。到时候如果谈吐太粗俗,对做官并无好处。”岑参尽量用平和的词语叮嘱刘錡。

   明年就该打仗了,要是仗打的好,没准我还能在中原捞到一地节度使。朝中那些官看不起我?哼,他们没准会死在变乱中,或者站错队成为叛徒,看不看得起又有甚底要紧。刘錡心想。

   当然,他表面上当然不会显露出自己的轻视心思;而且不论如何,多看点书总没坏处。“知道了,先生。”刘錡答应道。

   “那首诗记得补全。”岑参又道。刘錡再次点头答应。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已经到了酉时初。冬日天黑得早,此时已经暗下来。习惯于吃两餐的岑参因为中午吃过饭还不饿,但刘錡已经饿了,正要以吃酒为借口吩咐小妾做饭,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声音:“刘錡,我今天从伊丽河逮到两条大鱼,给你送一条过来。”

   “张叔。”刘錡脸上露出笑容,同岑参说了一句“抱歉”,迎出门去笑着接过还不停挣扎不想变成水煮鱼的大鱼,说道:“怎想起来送我一条鱼?”

   “不送你送谁?两条大鱼我家也吃不了。”张浒也笑着说道:“本想今晚邀你来我家吃鱼,但听说你来了客人,就送条鱼来。”

   听到这话,刘錡抬起头看向张浒那张笑脸。他没多说话,只是吩咐下人将大鱼拿到厨房,又寒暄几句,将张浒送出府门。

   “那是你当初为兵时关系极好之人?”他回到客厅后,岑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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