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珍起身把曲谱拿了过来,柳哲恩迫不及待的拿过曲谱看了看,前面一部分没见过,可是后面的那部分不是席彧铭的《阮郎归》吗?那就是说,席彧铭有可能就是季成,那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
“这不是席彧铭的新作吗?”柳哲恩说道,“阮晞瑶,我们应该高兴啊。”
“不,彧铭的《阮郎归》是我写给他的。”阮晞瑶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这首曲子只有我和季成哥哥知道,这个世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可是……可是……那……那这是怎么回事?”柳哲恩越来越乱了。
“这首曲子有可能是裴宗澈写的。”童珍再也忍不住了,她明白到了阮晞瑶内心的痛苦与纠结。
“什么?!!!”柳哲恩跳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所听到的。
“……那……那……那怎么确定这首曲子就是裴宗澈写的呢?”柳哲恩不甘心的问。
“相佛寺的和尚的说前几天只有裴宗澈住过那间禅房,平时没有其他人进去过。”童珍说道。
“难道就因为这个就判定裴宗澈就是季成?”柳哲恩不相信的说道。
“怎么办?”阮晞瑶哭着说道,“我该怎么告诉彧铭这一切。”
这个问题大家都给难住了,按理说阮晞瑶来到这个世间就是为了寻找季成,现在找到了本应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成了揪心的事情,阮晞瑶好不容易倾心爱一回,可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找到了季成,阮晞瑶该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这件事谁也不能替阮晞瑶做主或是给出什么答案。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三个人陷入无尽的沉默中,谁也没有勇气先发声,直到夜深,韩奕枫忍不住给柳哲恩打电话询问什么时候回家,要不要来接时,凝固的空气才被缓慢打开。
“阮晞瑶,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如果你和彧铭是真爱的话,那么你就要告诉裴宗澈,要是因为他等了几千年而放弃你现在的爱去和她在一起的话,你觉得你会开心吗?那样,你觉得对席彧铭和裴宗澈公平吗?”柳哲恩说道。
“以前我的心里只有季成一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控住不住爱上席彧铭,可是现在,我要强迫去爱上裴宗澈,与彧铭分手。”阮晞瑶伤心的说道,“这首曲子是我和季成哥哥两个人的一切,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所以裴宗澈一定是季成,这首曲子也让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一开始我便误会了他,还得他等了我几千年,我不能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而不理他,这样做我的心不能安。”
“可是现在……”柳哲恩欲要说下去,被童珍拦住了。
“哲恩,我们都很担心阮晞瑶,为她着急,但是感情的事情,还是阮晞瑶自己做主吧。”童珍说道。她想起了她父母之间的事情,爸爸的背叛给妈妈造成的伤害不可弥补,可是在爱情里,真的不知道谁对谁错,而今天阮晞瑶面临的也是如此。
“已是末春了,再好,也挽留不住她的脚步。”阮晞瑶缓缓站起来说道,“窗台上的花更加的鲜艳,花都开好了,春天就差不多过去了。”
“阮晞瑶,你怎么了?……怎么……怎么突然说这些……”柳哲恩着急的询问。
“我和彧铭就像春天里的花蕾,绽放了就好,接下来的季节已经无关紧要了。”阮晞瑶说道。
这话说得童珍和柳哲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一起还是分手呢?这么急切的事情还有时间在说一些文绉绉的话。
“阮晞瑶,你……”童珍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阮晞瑶满脸都是泪痕,她内心的煎熬有谁知呢?
韩奕枫担心柳哲恩,深夜打车过来,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凝固的空气,童珍去开门。
“奕枫?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哲恩呢,她人呢?”韩奕枫说道。
“在这儿呢?”
“你们都怎么了?怎么这么伤感啊。”韩奕枫见三人愁眉不展,特别是阮晞瑶,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怎么不睡觉跑这儿来干嘛?我不是说了今晚不回家的吗?”柳哲恩站起来说道。
“给你打电话听你说话的声音很难过,不放心你,所以想想还是过来看你一下。”
“哲恩,你回去吧,我的事情童珍说得对,还是得我自己做主。”阮晞瑶说道。
“阮晞瑶,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韩奕枫关切的问道。
“好了,别问了,我们回去了。”柳哲恩本不想回去,她担心韩奕枫会一直问下去,再次引起阮晞瑶伤心,就拽着韩奕枫的胳膊说,“阮晞瑶,童珍,那我们就回去了,我明天再过来。”
“哎……阮晞瑶……你怎么哭了,遇到什么……事……了……”
“好了,你就闭嘴吧,回家了。”柳哲恩把韩奕枫往外拽着说道。
见着柳哲恩和韩奕枫回家,阮晞瑶才知已是深夜了,她让童珍赶紧回房睡觉,不要再为她的事情影响到休息,而她自己也回到了房间。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埋于她心中的那首曲子不断的响起,她和季成的点点滴滴也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只是奇怪的是,季成的模样依然是模糊不清,她怎么也想不起看不清季成的样子,她不知道这首曲子唯一没有冲破的就是季成的模样,鬼帝是不会让她想起季成的模样,那样的话,就真的如阎罗神君说的那样,会遭到天谴,鬼帝不会让阮晞瑶发生这样的事情。
整整一个晚上,阮晞瑶都在努力的回忆着季成的样子,可直到天亮还是一无所获,她想到可能是鬼帝封印了她对季成的印象和关于和季成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首曲子打破了这个封印,只是唯一没有冲破的就是季成的样子,难道还差什么吗?阮晞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