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心中得意,看看童珍识趣的起身离开了。
许久,童珍才慢慢的坐下来,思虑了很久,她想想现在何处,没错,再往前走走就是相佛寺了。
阮晞瑶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柳哲恩救过阮晞瑶的生命,她不知道她是否有这个能力和勇气,走出茶馆,看看当头的太阳,霎间看不清任何的东西,闭上眼睛恢复了视力之后。
她慢慢转身朝着相佛寺的方向走去,当走到相佛寺的大门前,她驻足了,她突然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她想到她的母亲童欣然养她的不易,心疼母亲一个人操劳整个公司的事情,她担心刚刚承认的父亲不能多多陪伴,从小企盼的那种父爱是不是要减少了?
她想到了刚有的姐姐的会不会还没好好的谈谈关于父亲母亲们的事情就缩短了相聚的时间?
可能在没有帮助母亲童欣然搭理公司之前,她会做出和柳哲恩同样的选择,但现在她竟迈不出这一步,心里明明还是想阮晞瑶醒过来,明明还是向着阮晞瑶的。
在佛门外,童珍内心充满着纠结与不安,遇到那么多的事情,她都能拿出万全之策超然冷静的能力处理,现在却寸步难行,徘徊不定。
很久,童珍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她沮丧着低着头回到了家里,没想到蒋爱晴也听说阮晞瑶的事情来看望她了,只是这一刻,她有些无地自容了。
“你怎么来了?”童珍尴尬的问道。
“阮晞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告诉我?”蒋爱晴着急的责备问道,“阮晞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这样子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童珍说的声音显得很累。
“那现在怎么办?”蒋爱晴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对于阮晞瑶,童珍还是第一次这个不平静,她感觉犯了很大的不可原谅的错误,最近的事情真是让她好累好累啊。
“你怎么了?童珍,我从没见你这样烦恼过。”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童珍不耐烦的吼道。
此时最怕别人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轰炸她,到了控制不住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爆发。蒋爱晴气得不得了,她还没见过有人对这样发脾气的,随即道,
“你现在也会什么都不知道吗?”语气虽没有大声叫喊,但是也撼动了童珍的心。
“……对不起……我……”童珍冷静下来说道。
“我现在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把心思放在阮晞瑶身上。”蒋爱晴说完便离开了。
童珍没有送送蒋爱晴,也没有回头看看,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她想童珍何曾这样在情感上如此这般波动过?如今却因思虑到了又心痛的感觉。
她现在不敢去看看熟睡中的阮晞瑶,回想起阮晞瑶跳海后的情景,想起在半空中飘逸的阮晞瑶,那出水的一刻,到底是什么让阮晞瑶有这般能力?
几乎每一个人都围着阮晞瑶转,就连她也不另外,可能柳哲恩曾经说得没有错,只要有一天能成为阮晞瑶的话,那么也会有人这样这样围着你。可是她越来越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来到了阮晞瑶的房间,她坐了下来,虽然她此时看不到阮晞瑶,她但是又很多话在心里想要这样对阮晞瑶说。
阮晞瑶,你说我到底有没有做错,这一路走来,我的心里很矛盾,可是在我的周围,有很多你看不惯或者不习惯的事情。
但是你必须去适应它,甚至你还要比别人更加的让人难以接受,我也很想和哲恩一样,闲来拿一本书在手中好好读读,让心安静下来。
可能曾经我有过这样闲来的时间,但是那会儿的我还没有遇到你,没有真正见过自有书生气自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我现在学也学会了勾心斗角,学会了阿谀奉承,学会了各种算计,你说,我是不是变了?变得你会不认识我?其实我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
因为我明白我从前不是这样的。可是我没有办法,现实让我必须这样做,阮晞瑶,你醒醒好吗?和我聊聊天,聊聊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阮晞瑶,你能不能走进我的梦里,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醒来,求求你了,不要再这样睡下去了。
童珍早已是泪人,她从来这有流过这么多的眼泪,没有这么真性情过,她起身退出了与阮晞瑶的那段距离,走向了外庭,独坐在池边静思。
现在最痛苦的应该是席彧铭了,从何阮晞瑶认识到阮晞瑶同意交往,他的心总有一丝是悬着的。
因为阮晞瑶当初说的那个季成,那个永远存活在阮晞瑶心中的季成,他害怕那个季成出现,或者已经出现了。
他不知道阮晞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样一直熟睡着,为什么不给他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每次知道裴宗澈来看望过阮晞瑶,他都很沮丧的离开了,从前的那种怯弱的性子又回来了,他害怕看到裴宗澈得意的笑容,害怕在阮晞瑶醒来的那一刻喊的是季成的名字,害怕季成就是裴宗澈。
他有意避开张新洛,也不回家,他想好好的安静一下。
杏海山庄的夜空很清澈,很空旷,黑黑的不着边,幸好有几颗疏星闪烁着,这样就增添了活力。
拾景亭的午夜已是安静得可怕,没有月光的照应,坐在亭子里还是有些瘆人,可这些,席彧铭都已无所谓。
人们都说这样月黑风高的晚上会有鬼神出没,可今日,到想真正的能碰见一会,因为他想好想去问问阮晞瑶说的那个鬼帝。
为什么不直接给阮晞瑶正确的答案,让她直接找到那个前世的丈夫季成?为什么要让所有的人都感到痛苦?为什么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席彧铭躺在长椅上,望着黑黑的夜空,等了好久周围还是一片安静,难道是要闭上双眼才会看到吗?
好吧,那就闭上眼睛吧,一阵徐风吹来,全身一个得瑟,席彧铭心想难道是鬼神来了?心不由得颤了一下,吓得把眼睛闭得更紧了,全身紧张得不得了,心想该不会真的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