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绝尘看着东方皓月跳了进来,冷冷的提醒,“站住!”
东方皓月前脚刚跳进来,后脚就落在半空,身子朝前倾斜,一副奔跑的模样,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看着玉绝尘,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呵呵,师兄,能让我先站直了身子不?”
玉绝尘给了东方皓月一记冷眼,东方皓月会意,急忙将后脚也抬了过来。
站直了身子偷瞄了一眼床上的小东西,这才一脸欠揍的表情对着玉绝尘笑着。
玉绝尘懒得理会东方皓月,冷冷的问道,“白如烟的伤如何了?”
东方皓月怔了片刻,应道,“就那样啊!一日不回蝴蝶谷,便一日没救!”
赤果果的威胁,有木有?
白洛心里白了一眼东方皓月,不过想到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的伤,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担心的。若是真的要回去蝴蝶谷才能医好姐姐,白洛倒也并不在意。
东方皓月话音落,便听玉绝尘开口:“现在命人去准备!”
“准备什么?”
见玉绝尘冷眼扫来,东方皓月心中一喜,没想到师兄这么快就答应,本还以为他会犹豫,或者,多耽搁几日呢,现在准备,不就意味着今日出发?
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对玉绝尘道:“好嘞师兄,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
贤王府门外,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等着,一行数十人,白如烟早早便被东方皓月命人安排在马车里,秋月和尚幽殿的丫鬟香榕一起贴身照顾。奶娘跟着玉绝尘那辆马车随性!
很快,玉绝尘抱着白洛上了前面那辆豪华的马车。
北黎骑着马儿赶了过来,对玉绝尘道:“王爷,所有事情已安排妥当。”
玉绝尘想到什么,问:“白将军府那边打过招呼了?”
“打过招呼了。”
“命人盯紧萧素素,保护好白夫人。”
北黎点头应道:“是,王爷!”
白洛盯着面前俊冷的容颜,心里却着实佩服这个男人,也难怪他不到十八岁,就有如此成就。
他将所有事情都考虑的如此周到,做事不留任何蛛丝马迹,心思又如此缜密~白洛很难想象,现世,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还在读书,而这个男人却已经手握重权,成为百姓心中的不败战神!
白洛也很感激玉绝尘能顾及她的家人。
玉绝尘想到什么,冷声问东方皓月,“萧云逸人呢?”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出现在马车前,突然蹿进马车里。
因为玉绝尘的马车是专门命人为白洛打造的,里面都是孩子喜欢的颜色和装饰,但外面看起来却是与平日里的马车毫无差别。
萧云逸进去的那一瞬间,便被玉绝尘给逗笑了。
“噗~我说尘,你什么时候兴趣爱好竟然变得如此~怪异?”
玉绝尘冷眸瞥向萧云逸,示意他闭口。白洛看着萧云逸那张妖孽的俊脸眼睛眨了眨,小嘴巴嘟着,可爱至极。
萧云逸瞬间被白洛那粉嫩的小脸蛋和表情吸引,那双炽热的眸子盯着白洛,“小丫头,看过来!”
玉绝尘提醒:“你是想让本王将你赶出去么?”
萧云逸给了玉绝尘一记白眼,“你现在打不过我。”说完看着白洛,“是吧,小丫头。”
玉绝尘周身寒意四起,萧云逸察觉,转眼看着他,“喂,用不着这么认真吧!说了你打不过我的。”见玉绝尘还在运功,担心他的身体,无奈瞥眉,淡淡的道:“行了行了,我不逗她了行吧!”
说完,端正的坐在玉绝尘对面,但那双炽热的眸子却一直盯着白洛看着。
白洛躺在玉绝尘怀中异常安静,感觉到那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白洛别过脸,贴着玉绝尘的臂膀不看萧云逸。
萧云逸见状,无语皱眉,对玉绝尘道:“尘,不是吧,这小丫头真的不喜欢我?”
怎么第一次见面,她就是这种态度,这第二次见面,又是这种态度。
萧云逸觉得,这小丫头就是不喜欢自己。
可他长得和尘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啊,再说了,尘这张冰山脸这小丫头都不害怕,他这张万人迷的脸,这小丫头怎么会害怕呢?还是这小丫头看到他害羞?
一个人自顾自的想着,全然没有理会玉绝尘那张已经冷到极致的俊容。
很快,马车缓缓朝前走去,玉绝尘垂眸看着白洛,道:“洛儿若是困了就睡会。”
萧云逸撇嘴,“啧啧啧,什么时候,你说话这么低声轻语的了?”
玉绝尘冷眸扫来,萧云逸立刻闭嘴。
马车朝着皇城的方向缓缓而去。
玉子枭收到消息时,已经到了午时。他用过午膳后去了御书房,德公公拿着一封书信过来递给玉子枭。玉子枭看着信上的内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德公公见状,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玉子枭挥了挥手,“朕无碍,阿德,让所有人都退下吧。”
德公公应了一声,带着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玉子枭坐在书桌前又将那封信拿出来看着,细细的品读着上面的那句“不杀人者被人杀!”
良久,玉子枭回过神看着外面那烈日炎炎的天空,深呼了口气。他淡淡开口,自言自语,“皇兄,毕竟他是我们的兄弟,朕实在下不了手。”顿了顿又道:“你放心,在你回来前,朕一定会守住这夏临国的江山!不会让你失望。”
寒清宫,沈媚芯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坐在院子里给怀里的白猫顺毛,裴嬷嬷脚步匆匆的走来,在沈媚芯耳边小声道了几句,沈媚芯听了裴嬷嬷的话,眸光顿时亮了。
她转眼看向裴嬷嬷,“消息可靠?”
裴嬷嬷点头:“可靠!”
沈媚芯轻抚着白猫的脑袋,眸底一抹厉色闪过,她对裴嬷嬷道:“送信给萧敬崇,就说哀家答应!”
裴嬷嬷会意,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匆忙退了下去。
留下沈媚芯一个人坐在院中的藤椅上,那双阴狠的视线盯着前方,似乎在盘算异常可怕的阴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