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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雄虫被迫养家 第255章

这只雄虫被迫养家 我怀 2510 2021-06-06 11:06

  他幼时,那只雄虫便因车祸意外去世,再也未曾出现在他此后的生活中。

  再见时,却依旧和顾遇年纪一般的年轻,与死前的照片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以至于顾遇一眼便能认出。

  就好像他的年龄,永远停在了离开这个世界时一样。

  是顾寻。

  也不是顾寻。

  顾遇比谁都清楚,那只雄虫已经死了,在那个雌父无声流了一夜泪水的葬礼上,他静静躺在棺中,谁也唤不醒。

  他向来淡漠的双眸紧闭着,再也不肯看他们一眼。

  就算活着,就算当年葬礼上的尸首是伪造的,他也不该这么年轻。

  顾遇闭了闭眼,敛去眸中所有不该存在的情绪,举起枪口对准这只雄虫的额头,在所有虫骇然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问:

  “你是谁?你是真虫——还是伪造的虫?”

  那只雄虫眨了眨雪白的睫羽,顶着额上枪口,淡漠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

  “顾……寻?”

  他抓住了顾遇方才的话,忽然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有些迫切地重复了一遍:“顾寻!我是顾寻!不是真虫,不是伪造的虫!我是顾寻!”

  “我就是顾寻!”

  第111章 真相

  那只雄虫抓着蓬乱的白发,近乎癫狂,眼珠瞪大,口中一遍遍重复着“我是顾寻”。

  顾遇不耐地啧了一声,收回枪,眼神示意两旁军虫把他看好。

  “啪啪啪——”

  温沙.莫瑟尔坐在轮椅上莫名其妙鼓起了掌,眸光冰凉地俯视顾遇及众虫,唇畔噙着似笑非笑的笑意:

  “顾中将这一手伪造调查令,冲破联邦防线,带兵抄剿民宅的操作可真是做得精彩至极。只是,这唯一的疏漏嘛,竟是连自己亲生雄父都不打算认了吗?”

  那只雄虫忽然望向莫瑟尔,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喊嚷着:“先生,先生!我是顾寻对吧?你说我是的,我一定是的,这个虫在骗我,一定在骗我!”

  温沙.莫瑟尔俯视他的视线始终淡漠,如隔了层雾般看不真切,又像带着些许怜悯。

  顾遇眉头紧皱,冷声质问:“你到底搞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温沙.莫瑟尔怜悯地看着那只年轻俊美的雄虫,又缓缓将目光移到一旁的顾遇身上——他和他如此相像,又如此不相像。

  他勾起唇角,竟笑了起来,苍老枯朽的皮肤像裂开道缝隙一般:“你瞧瞧,你们瞧瞧!他多么像顾寻啊,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

  他张开双手,如振开双臂的鸟,面带微笑,陡然抬高的音调与诡异的面部表情把所有宾客都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

  “他是我最完美的作品——顾寻最后死前与我说话时,表情便是那样的,冷漠,无情,哪怕死了也不肯说一句爱我。你们瞧瞧,他不说话时,是不是和顾寻一模一样?”

  “可惜。”莫瑟尔笑够了,唇角了无趣味地抻平,“他一说话,就不像了。”

  “不,不!”那只雄虫跪在地上抱着头,崩溃又含着祈求地看向莫瑟尔,“我是顾寻,我就是顾寻!”

  莫瑟尔轻轻一笑:“你不配。”

  “嘭”的一声,毫无预兆,莫瑟尔身后的秘书忽然掏出一把枪,子弹径直洞穿了那只雄虫的额头。那只与顾寻一模一样的仿生虫仍保持着瞪大眼珠时的神情,而后缓缓面朝地板,扑通倒了下去。

  宾客们被枪声吓了一跳,骇然如鸟兽般向后散去。

  顾遇看了一眼地板,没有鲜血流下,只有一滩淡蓝的液体缓缓淌出,越渗越多,离顾遇脚边还有半寸距离时才流尽。

  楼上一声闷响,那名秘书被几只军虫给摁倒在地板上,挣扎中给自己来了一枪,流下的血竟也是淡蓝的液体。

  顾遇厌恶地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凝到莫瑟尔身上:“你做了多少这种仿生虫?为你效命?还是纯粹供你娱乐?雄虫国度里的成员是不是也有这种仿生虫?”

  温沙.莫瑟尔无所谓地一笑:“那是最低等的玩具,没有思想,没有喜怒,只会按你的命令表演情绪,无趣至极。”

  他举起自己苍老如树皮的手缓缓端详:“真是可笑啊,我以为一辈子够了,够我让他活过来——可惜,全都是假的。假的怎么会成为真的呢,顾中将?”

  “我说顾寻没死,你雌父偏不信,就是要把他葬了,就是要把他葬了!葬了还要火化!死了也不让我得到,死了也不让……”

  他的表情再度狰狞癫狂起来,眼眸幽深地想要吞掉顾遇一样。

  “你那么像他,偏偏长了一双眼睛——偏偏长了双海涅的眼睛,每看到你一眼我便觉得恶心。没那双眼睛该多好,也不至于……”

  他笑起来:“也不至于,把你的雌君害成那个模样。”

  顾遇目光陡然一凝,刀削般打在莫瑟尔身上:“你说什么?”

  看他终于愤怒,莫瑟尔近乎愉悦地大笑起来:“你可真是好笑,顾遇,每天跟你的雌父一样虚伪作态,自我感动?海涅教了你什么?一只雄虫,居然想专情一只雌虫?违背本能,违背道德的东西!”

  “你想学谁?”他陡然瞪大乌浊的眼睛,看起来骇虫无比,“你想学谁?——你想学你雄父吗,断绝和我的关系?说什么要回归家庭?专情?哈哈哈哈!笑话!做梦!”

  “除非我死!”他张开双臂,面含笑容,眸中噙泪,“除非……他死。”

  顾遇面露不敢置信:“是你——杀了他?”

  莫瑟尔含着泪,仍仰头望着漆黑的顶檐:“我不想他死的,是他逼我的……明明还在开车,他偏要用这件事和我吵架,说什么今天之后再也不见?那就,再也不要有明天了……”

  他勾起唇角,阴冷瘆虫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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