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你真当我下的是毒药啊?要是毒药,你十条命早去了九条。小子,我可是医生,比两个老不死厉害得多的医生。”老人高叫着。那模样似乎狠不得爆打王晓斌一顿。似乎在说,真是太不可教了,也不知道那里蹦出来的野孩子。
说完后,走进王晓斌的身边,这里拍拍,那里拍拍说道:“小子,那些个药,不仅使你感觉到身体肿胀,更重要的他从骨子里头再造你的身体。现在,你已经彻底改模换样了。就说这个头吧,怕也比原来高上了十来公分。”
王晓斌一听,连忙从野外生存工具翻出卷尺,一量,乖乖不得了,真的比原来高了十来公分,现在可是标准的俊男身高了,要是一副俊俏的面孔可就不得了,准保一世界级男模。
“哈哈,小子,傻眼了吧?哼,我就这点能耐,小子看看你残废的左手。”老人望着已经重新脱光了衣服的王晓斌道。
“左手?不还和以前一样吗?残废着呢,没感觉……”边说边抬起自己的左臂细致地打量起来。
就在这当口,只见银光一闪,转瞬一阵钻心的疼痛便痛遍了全身。
“啊?!”王晓斌尖叫着,右手捂着左手的伤口,不解地望着手拿一把泛着寒光银刀的老人。
“小子,给我坚持住,这点个苦也忍不了,以后也就别活了,趁早给我死去好了。”老人眼中突现出一团寒光,把王晓斌的尖叫声给堵了回去。
“小子,明白为什么这个月你全身软绵绵没有力气吗?不明白吧?哼,真他娘的蠢,这一个月时间,我调整了你的身体机能,筋脉拉长弹性有所丧失,自然如此了。对了,你最好给我闭嘴,要是吵到了我,一不小心我接错了筋那你的左手可就变成了虾米,管保终生弯着。”老人嘴中威胁不断,手头也不含糊,不知何时,一把银色的小镊子已经握在了老人手中。
“小子,是个爷们就给俺坚持住。是有点痛,可还不至于死人,拿点爷们气概出来。”老人小镊子轻轻一挑,王晓斌左手手腕延伸到内肘处便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妈啊?这仅仅是痛吗?要人命啊!”王晓斌强忍着左手小臂传来的痛苦,可最终还是忍不住,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忍不住抗声道。
“***,小子,我不是谢正平,也不是宋德文,我的话从来只说一遍,给我老实忍着!”老人用手轻柔地揩去王晓斌眼角泪水,然后正色地吩咐道。
“人体体内四条主筋,分别贯穿着四肢,你断了左手主筋,尚幸并不严重。小子,主筋弹性巨大,古人就拿动物筋用来做弓弦,由此可见一般。一般来说,基于筋脉的弹性,只要能在膝盖,手肘处找到筋就可以续断起来,可如果找不到那就不用连了,因为就算连了,也是残废了。你还好,没到手肘。”老人一边用小镊子生生地王晓斌小臂口子里翻腾着,一边跟王晓斌说道。
“师傅,您……您这镊子没消毒吧?啊,您的口水也喷到伤口里去了。这样就是好了,也会破伤风的。师傅……”王晓斌欲苦无泪,明知不会发生,却仍然象模象样地大叫起来。
“白痴,给我老实点。冰天雪地的,鬼的细菌能存活啊?口水,那可是愈合伤口的良药,别人想要我还不见得给呢,知足吧……”老人翻着白眼,骂骂咧咧道。
“哦!”王晓斌无言以对。
“白痴,继续听,要再打断,可就别想学了。”老人狠骂道。
“首先,我花了一个月时间,让你体内四条主筋发软,降低弹性,当然了这很危险,弄不好就永远无法回复弹性了,你也就成了活死人了。不过我嘛,可是鼎鼎大名的人中三杰之首,自然不会发生这种低级错误了。哈哈……”
“哦!”
“好了,现在将主筋续断归位。小子,喜欢蝴蝶结还是古罗马马绳结?”老人调侃道。
“师傅啊,天啦,血……血快流光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失血过多死掉的。”王晓斌那有心思跟他鼓捣,只乞求他老人家赶紧给结束了。虽然这时他手臂只仅仅是流了一点点血,可他还没法子去跟老人讨论到底该系个什么结,这是连筋,可不是系鞋带。
“哈哈!小子,死不了的,你不喜欢花样啊,那就最普通的好了,不好看可别怪我哦!”老人笑着,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竟用小镊子把断掉的手筋给重新连到了一起。
“完了?!”
“早着呢。小子,处理缝合也是门学问。哼,你脸上那伤也处理得太烂了,如果当时处理得好,日后恐怕也就只有道淡红印吧,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大伤疤。小子,看清楚了,这可是蚂蚁唾液,哦,对了,想知道我是怎么收集的吗?”老人拿出一小瓶晶莹粘稠的液体说道。
“啊?蚂蚁唾液?蚂蚁才那么点大,可怎么收集啊?”王晓斌目瞪口呆。
“蠢材,用蜂巢放置在特殊容器里,蚂蚁一过来咬不就流出口水了?蜂巢可不融于水,还能凝聚水呢,这一瓶子嘛,可化了我四年,便宜你小子了。”老人一面笑着,一面已用细线将王晓斌手臂的伤口给缝合了起来。然后倒出两三滴蚂蚁唾液,用手指揉在王晓斌伤口上。
“好了,很简单吧?哈,对了,你脸上的伤疤我可处理不掉,不过我看留着也是蛮有个性的嘛,就不用弄掉了吧?”老人打趣道。
“哎!”王晓斌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耷拉着脑袋无语。
大约用去了14瓶蚂蚁唾液后,半个月后,王晓斌的左手可以自由伸握了,而且左手小臂处被银刀划过的地方一点疤痕也没有,似乎从来没有拉过口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