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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正做直播 第89章

我在大正做直播 南极海豹 2991 2021-06-04 08:59

  十八岁的少女一瞬间便僵在了原地。

  等等, 她的长谷部是被偷了吗?……不,按照那天和哥哥对战时的情况来看, 长谷部应该是能按照自身的意愿现出原形的……也就是说……

  “您已经醒了吗,主公?”障子门被轻轻推开, 廊上跪坐着的穿着紫色神父服的男人在看见良子慌张的神色后一顿, 随后又很快地恢复了平和的神色,双手搭在膝盖上方, 恭敬地微微低下了头, “今日有雨,请您小心着凉。”

  压切长谷部这么一说, 良子才注意到庭院里的确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可即便是下着雨,天气依旧很好,金黄色的日光宁静恬淡, 偶尔还能听见几声蛙鸣。

  良子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面前的压切长谷部身上,“你受伤了吗?”

  自从死而复生后,良子的体温便比常人要低些,连带指尖也是温温凉凉的。在压切长谷部惊异地抬眸指尖,少女泛着浅淡的粉红色的指尖便这么蹭过付丧神的额角。压切长谷部只觉得自己的额角一凉,阿路基似乎是在上面贴了什么东西,那点隐约的微不足道的疼痛感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您……”

  做完这样的举动的少女很快地便拉开了礼貌的距离,她的眼里含笑,表情却是一本正经:“看来哆啦A梦的口袋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系统在良子的脑袋里骄傲地哼哼了一声。

  压切长谷部昨晚在良子睡着后便以付丧神的姿态显现,他先是在炼狱宅中走了一圈,确定将危险因素统统排除后,才回了趟本丸。

  压切长谷部回本丸的目的本是告诉他的同僚们关于他对于主公的疑惑,结果压切长谷部刚一落地,就被绳索套住了脚,孤独地头向下在空中荡来荡去。

  压切长谷部用头发丝想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感慨鹤丸那家伙睡了一百年这么快就恢复了精神好,还是待会拎着对方耳朵咆哮好。

  不过压切长谷部很快地就没有了这个烦恼。

  毕竟他被从天而降的扫把打中了脑袋――划个关键词,从天而降。

  压切长谷部觉得这一定是有人故意的。但是姗姗来迟的三日月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说是清扫庭院的时候去看了看被迫被派去打理马厩的莺丸,结果似乎并不和他对头的马儿抢了他的扫把,还给他抛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你可是五花太刀啊!!!怎么可能被一只马抢了扫把!!!

  可偏偏三日月一副无辜又疑惑的模样,还非常具有诚意地说了一声“抱歉”。

  压切长谷部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算了。

  大概是他运气不好吧。应该不是大家针对他。

  压切长谷部这样贴心的想法在一个小时后便迅速的终结。经历了被山伏国广莫名其妙地半夜拉去瀑布修行,又被和泉守塞了一把剑说好久没活动筋骨比试比试的压切长谷部显露出了满脸的疲惫。

  注意到本丸的付丧神们从一开始便没有问过他他去了哪里的压切长谷部很快地便推测出了原因。

  理了理出阵服的压切长谷部在大广间内,众多付丧神炽热的目光的注视下,终于说出了事实――

  “我的确是和阿路基在一起。”

  即便是当场最小的孩子,也就是三百岁的和泉守也早已猜出了真相,但这并不妨碍他们――

  “太过分了长谷部!!我们在辛辛苦苦的大扫除的时候你竟然狡猾地陪在主公身边!!”

  “主公她长什么样?唔,我猜主公身上一定香香的,还会给我好多糖。”

  “那主公她人呢?为什么没有和长谷部一起回来?主公是不要我们了吗?”

  空气倏地寂静了下来,热闹的本丸里弥漫开一种尴尬又诡异的氛围,这使得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鹤丸国永都掀开了眼睛。一向性格跳脱的白发青年身上溢出清冷的气息,连带那双耀眼的金色眸子里都透出了快要令人窒息的疏离。

  大概是鹤丸平日里总是给大家带来了过多的惊吓的缘故,若不是今天见到这一面,压切长谷部几乎要忘了,鹤丸国永和三日月宗近一样,是诞生于平安时代的名刀,骨子里便透着疏离的贵气。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那样的。”

  鹤丸国永的声音和压切长谷部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后者偏过头去看向同样在看自己的鹤丸国永,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一种非常不赞同的口吻反驳道。

  “主公的消失并不代表抛弃了我们。”压切长谷部在这一方面非常地执着,“而且……我总觉得,现在的主公就是以前的主公。”

  他顿了顿,“我一个也就算了……大家对于沉睡之前的记忆都模糊不清了,这种事不是很蹊跷吗?”

  本丸内再次因为压切长谷部的话而陷入了压抑的沉默之中。大概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第一个拔出刀的是大和守安定。

  披着新选组羽织的青年在经历了极化后显得更加黑心了:“既然如此,如果主公目前的力量只能召唤一个的话,干掉长谷部后,大家就能轮着出去了吧。”

  压切长谷部顿时感受到了落在身上的数十道炽热的视线。

  压切长谷部:……??!!你们清醒一点啊我们不是暗堕本丸是相亲相爱的本丸啊!!!

  总而言之,本丸里的混战持续了一个晚上。压切长谷部在天刚亮的时候暂且得以脱身。然后?然后他便到了这里。

  回忆到现在的压切长谷部疑惑地侧过脸,目光恰巧对上少女房间里摆着的那面镜子。镜子中的男人神色迷茫,下颌线条有着相当完美的弧度,只是那掩在额前碎发的额角,贴着一张印着粉红色的兔子图案的方块。

  从来和“可爱”无缘的压切长谷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顿了一下,他搭在腿上的手握紧,耳垂沾染上绯红的色彩,连带语气中都带了些羞涩的窘迫:“阿、阿路基 ――!”

  这是压切长谷部第一次听见良子笑出声来。少女的手松松握着,食指关节抵住上唇,明明因为刚睡醒而发型凌乱得不行,此时的女孩子却显出一种颇具朝气的美感。

  压切长谷部微微睁大了眼。面前少女的影子与百年前在寺院的廊上晃着脚丫的孩子重叠在了一起。

  压切长谷部的出神使得良子的目光变得有些疑惑起来,她刚想张嘴问些什么,就被面前压切长谷部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吓了一跳。

  “从您十五岁那年的冬天开始,我便没有这样看您笑过了。”

  “是这样的吗?那大概是因为他不在这里的原……不,等等。”突然意识到什么的良子紧张了起来,“原来长谷部那么早就拥有了意识了吗?”

  压切长谷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可承认的,于是便点了点头。

  “那我一开始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平地摔的事……”

  压切・废婶制造机・长谷部理直气壮:“就算阿路基平地摔那也是平地摔中最优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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