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被渣前任带走 第93章
喝完第二杯水的时候,姚卫停止惨无人道的殴打,恶狠狠的瞪着满脸青肿的弟弟,十个手指还在跃跃欲试的跳动,似乎没打过瘾。
霍顷:“学长,喝杯水。”
“我马上就走。”姚卫将霍顷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他交给你,我以后不管了!”
舒亦诚肿着一张脸:“大哥,对不起。”
姚卫冷哼。
多面对这个弟弟一分钟,他就多一分猝死风险。
反正他现在也管不了他。
他并不乐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但一切都由不得他。
但从两年前,舒亦诚出现在霍顷面前开始,世界上唯一能压制他的人,就不再是他了。
“你好自为之。”
姚卫摔门而去。
霍顷放下茶杯,仔细端详着他的脸:“疼吗?”
舒亦诚闷闷的点头。
其实他对疼痛的忍耐度很高,小时候常被父亲打,大一点开始练拳击,摔摔打打没少过,没觉得那点疼痛算什么,也从不跟人提起。
反正无人在意,即使说了,也只不过得到几句不痛不痒的关怀,那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而且,姚卫的巴掌拳头虽然狠,都没捡着要害,疼一疼就过去了。
他有错在先,这是他该承受的。
更重要的是,被揍的狠一点,能在霍顷跟前卖个惨,让他别那么生气。
眼下,机会可不就来了。
想到这,他垂下眼睫,委委屈屈的样子:“很疼。”
“让我看看。”霍顷凑上来,双眼眯起一点,眼眸晶亮,“肿了,看起来确实很疼。”
舒亦诚盯着霍顷的脸,拼命控制自己想要抱住这人的念头,用另一种方式趁火打劫:“回去后我能不能――唔!”
这次是真的好疼!
霍顷掐着他的脸,淡定的问:“还想自杀吗?”
“……”舒亦诚的脸阵阵酸麻,霍顷力道不算大,但掐的很有技巧,正好顶在他最疼的位置,“我不会自杀。”
霍顷以为他想狡辩,眼神都冷了几分:“你再说一遍。”不想自杀大过年的跑山坡上挂着,把所有人当傻子吗?
眼看霍顷真的要动气,舒亦诚哪里还顾得上卖惨求好,抓住他要缩回去的手,紧紧扣在手心,认真的说:“我真的没想自杀,是个误会。”
他原本也是打算缓一缓,等霍顷没那么火大了就和盘托出,现在只不过提前了。
一天前,他醒来后发现霍顷悄无声息的走了,手机也一直处在关机状态,一下子明白过来,霍顷没想跟他重新开始,也没想再给他机会。
和他上床,大概是兴之所至的念头,或者霍顷有其他想法,但改变不了他们再次分开的结果。
若在从前,他会立刻想办法找到霍顷,质问他、谴责他,可在一切真相大白的当下,他哪里还有立场和脸面去问、去责怪?
他只怪自己,从头到尾的蠢货。
可他――舍不得。
感情实在是件很奇怪的事,分明已经不记得大部分从前,也不记得心动的轨迹,再次遇见那个人,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悸动。
其实他早该发现的。
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却没得到亲情,哭也好笑也好,都只有他一个人,除了姚卫一家和零星的几个朋友,他极少有情绪上的起伏,更别提因为别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心神不宁,连做梦都是那个人。
姚卫说他“如果有一天有个人能让你哭,我就谢天谢地了”。
一语成谶。
舒亦诚神思恍惚的在村里乱走,不知不觉到了村后头的山坡下。
这种时候,是不会有人上山的,舒亦诚正好求一个清净,就爬了上去。
黑夜里山风呼啸,干枯的树影张牙舞爪,像极某些恐怖场景发生地,舒亦诚转了一圈,有些冷,就打算回去。
和一棵大树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走了过去。
舒亦诚端着茶杯喝水润喉,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了霍顷一眼,见他没有不耐烦的样子,松了口气,略带迟疑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个地方……我好像去过。”
霍顷面无表情。
舒亦诚:“我在树下待了一会儿,越想越奇怪,可是夜太深,我就走了。”要不是小秋父亲说过,一年多前他和霍顷过来看小秋,坐了一会就走了,并没有去过那个山头,他也不会这么牵肠挂肚的放不下。
霍顷磨着牙,总算开了口:“去哪了?”
“村口的电影院,我在那呆了一夜,天亮后又上山了。”
村里没有正经意义上的电影院,村口原本是村里的小学,几年前空置下来,村里某天突发奇想,在唯一的教室里安装了投影仪和幕布,旅游旺季开放,播放一些名气较大的电影,供游客观看和休息,无需付款,24小时不间断。
看电影不稀奇,但在学校教室,头顶稀朗星空从,吹着自然的风看电影,别有一种浪漫的滋味。
别说,效果很不错,名气传出去后,每到旺季,甚至一座难求,据小秋父亲说村里正打算把房子休憩一番,再多加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