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被渣前任带走 第17章
“很重要的文件?”
“倒也不是。”就是习惯了,不到那个时间不愿意闭眼。
舒亦诚不赞同的摇头:“这样对身体不好。”
这样的道理,霍顷自然是明白的,也能听进舒亦诚的劝解,可长期养成的习惯,非三两日能戒。
入夜,平板电脑右上角的时间变成四个鸭蛋,霍顷还不困,便继续看。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咚咚咚,轻轻的,夜深人静中极富韵律。
霍顷以为有什么事,示意他开门,等舒亦诚的脸露出,他问:“出什么事了?”
“现在零点零五分。”舒亦诚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他,“已经是第二天了,你怎么还不睡?”
“不困,一会儿就睡。”
舒亦诚在床头旁站定,认真的问:“这些东西紧急吗?”
“不是。”
“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再看。”
霍顷哭笑不得:“我现在没睡意。”
“很多熬夜的人都这样觉得,其实是错的,久而久之,会睡得越来越迟。”舒亦诚一手拿走平板电脑,一手压住霍顷的肩膀,“睡觉。”
霍顷早就发现了,舒亦诚的力气很大,这样压着他,不至于疼,但也难挣脱。
他试图友好沟通,一抬头,差点撞到舒亦诚的下巴,顿时僵住。
舒亦诚不知道什么时候俯下身来,此刻距离他的脸只有短短几公分。
交错的睫毛、乌黑深邃的瞳孔、形状完美的眼睛,以及――倒映在其中,嘴巴微张的自己。
舒亦诚呼吸很重、很慢,声音很轻,像从胸膛发出的气音,带着似真似假的幻觉:“晚安。”
霍顷就这样被压到了床上。
舒亦诚给他盖好被子,调暗床头灯:“别再看文件了好吗?”
此情此景下,他怎么说的出“不”?
舒亦诚走到门口再次转身,确认他没有起身的意思,才慢吞吞关上门。
那种微妙的气氛随着他的离开,消散的七七八八。
可那种感觉像有魔力,无声无息的散出一点别样的气息,带着迷茫的余韵,萦绕四周。
霍顷曲起膝盖往被窝里缩了缩,想到大学时期的一件事。
大二时,同年级的一个男生声称对他一见钟情,这辈子就认定他了,展开激烈的追求。
那个男生高大英俊,斯斯文文,找他聊天请他吃饭,病了给他买药,下雨给他送伞,做他所能做的一切。
霍顷拒绝了多次,他依然如故,不少知情的同学说霍顷捡到宝了。
直到某天,他和同学去商场买手机,目睹那个男生和一个漂亮女生手拉手,同吃一个冰淇淋。
不爱,就不存在难过伤心,过去这么久,也早已忘得差不多。
可那种被劈的外焦里嫩的感觉,每每想起,头皮一阵发麻。
当时,同学意味深长的感慨:“别人看着多美,内里其实一塌糊涂啊。”深沉的像个哲人。
那时候,霍顷忽然觉得,爱情这种总是和美好字眼联系在一起的东西,并不纯粹。
世界之广,时间之深,太多炫目的东西占据视线,诱惑层出不穷,谁都无法保证什么。
霍顷没幼稚到要求什么“永远”,可只要想到这一层,爱情这种东西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这也是他当初不肯帮舒亦诚的理由之一。
他连自己的感情都觉得兴致缺缺,更没兴趣掺和别人的。
不过,从舒亦诚的后续反应和态度来看,那个对视只是顺其自然的一个反应而已,并不意味着什么。
霍顷翻了个身,暗笑自己的“多愁善感”,闭眼静卧,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第三天。
0点,23点30分,23点……
一连几日,舒亦诚都会敲主卧的门,每天比前一天早半小时。
舒亦诚:“十一点前要睡觉。”
除非确有急事处理,否则,他就故技重施,半强迫半哄的让霍顷睡觉。
霍顷从第一天的懵逼到第二天的无奈,再到第三天的接纳。
以至于到第四天,十一点刚过,他就自发睡下了。
事实证明,什么“睡不着”都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是他用长久的自我催眠和放纵强行改变的生物钟。
被迫早睡一周,霍顷的精力充沛许多,在公司喝咖啡的频率急剧下降。
为着这个,霍顷请舒亦诚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