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被渣前任带走 第22章
任谁亲眼目睹一辆车忽然朝另一辆停住的车撞来,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何况,这是停车场。
除了故意杀人,没有别的解释了吧。
他们敢戴着头套装逼,敢亮刀子要挟,可他们毕竟不是真的亡命徒,被这股气势吓住,石化在霍顷车子旁边,眼睛都忘了眨。
车门开启,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驾驶位钻出来,开门见山的问:“他在哪?”
没人回答――被吓的。
男人将黑色外套脱掉,随意扔上车前盖,一步步朝他们走,边问:“霍顷呢?”
他挂着一副令人惊艳的皮囊,但深邃的双眼此刻布满阴鸷,薄薄的双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每次启齿,都像锋利的刀刃,轻轻一触就会见血。
周遭空气逐渐凝结,风雨欲来。
眼看快走到近前,蒙面人之一忽然惊醒,刷一下亮出刀子,冲来人低吼:“跟你无关,滚开。”
“他的事都跟我有关。”那人分了个眼神给霍顷的车,没瞧见想见的人,眼中开始酝酿风暴。
其实也轮不到他思考太久。
对方已经冲了过来,想要摆平他。
舒亦诚站着没动,等人影欺近,猛地飞起一脚。
“啊!”
惨叫声响彻云霄,惊散四座。
霍顷下车的时候,目睹舒亦诚单手拎住一个蒙面人的领口,用力扔到旁边,像扔垃圾一样,脚下还躺着另一个“垃圾”,看情况伤的不轻。
像某种下意识的驱使,舒亦诚转过头,动作十分机械,生硬的撞进霍顷的视线中。
此时,管理员狂奔而至。
霍顷让他报警,自己打电话喊来朋友和律师,将事情经过一说,朋友当即怒了:“果然是这样!他妈的,姓孙的玩这一套,老子不会放过他的!”
又和霍顷说了几句,带着律师和保镖,气冲冲的走了。
所有闲杂人等都不见,霍顷转身,问靠着立柱抽烟的舒亦诚:“你这两天一直跟着我?”
否则不会这么巧撞见。
难怪这几天舒亦诚总说有事,走的比他早,回的比他迟,还要小心翼翼避开他的警惕,为了不让他起疑,也是费心了。
舒亦诚撩眼皮看他一眼,又把眼皮放回去,不肯说话。
这副别扭的样子,像极了小牛受委屈不肯搭理人。
第9章 009[回忆]
也难怪。
人家为了自己的安全起早贪黑兢兢业业,连带撞坏了车,却忽然得知其实是他一厢情愿。
若不是他脱裤子放屁的拿车子撞上去,那两个人早就被抓住了。
一腔好意喂了狗。
没什么比“多管闲事”四个字更能让冷却热情,也没什么比这更让人丧气。
所以舒亦诚现在应该是很难过的,他有这个资格。
霍顷站在旁边,等他抽完两根烟,还想继续抽,才开口制止,说:“别生气了,嗯?”
“我没生气。”舒亦诚捏着烟嘴,并不和他对视,“是我多事。”
“没有,我很高兴。”
见舒亦诚还不抬头,明显不信,他一个没忍住,笑了,“如果早知道你在身后,我就不用担心了。”
舒亦诚的睫毛颤了颤,终于再次掀开一点空间,让阳光照进去:“真的?”
“真的。”为了让他相信,霍顷指了指自己,半认真的发誓,“我要是骗你,随你处置。”
舒亦诚眨眼:“怎么处置?”
“随便你,我不反抗。”
舒亦诚这才展颜,将烟盒扔进口袋,学霍顷的动作,点了点他的心口位置:“那你骗我一次吧。”
霍顷觉得他这个样子太有趣,笑意藏不住,可舒亦诚没收回他的手指,也没跟着笑,反而异常认真的看他,像在等待确认。
有什么,正在悄悄发生。
潘多拉魔盒,似乎悄悄移开了一条细缝,等待他们一窥究竟。
霍顷忽然不敢笑了。
艰难摆正神色,轻咳的别开脑袋,说:“回去吧。”
舒亦诚这才收回手,一言不发走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