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被渣前任带走 第35章
午餐时间,霍顷在一家精品湘菜馆见到舒亦诚,落座直奔主题:“你的条件我答应,但只有一年,一年后,你必须把原件交给我。”
舒亦诚好笑的打量他,“时间由我来定,你只需要遵守。”
霍顷强忍着用茶水掷他一脸的冲动,捏紧杯身,喝了两口。
舒亦诚自顾自夹菜:“你放心,我对你这个人没兴趣。”
顿了顿,又说,“但看你过这么好,我就恨不得弄死你。”
霍顷冷冷的看着他:“青山医院离这不远,或者我认识几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需要给你电话吗?”
“你倒是挺关心我。”
服务员过来上菜,被这一桌近乎诡异的气氛扑了个倒仰,胡乱介绍了两句,也顾不上偷看帅哥,矜持又慌乱的走了。
被这么打断,霍顷稍稍清醒了些,觉得把时间浪费在和舒亦诚的口头之争上十分愚蠢。
他不知道舒亦诚到底有什么目的,因为他表现的很像马上要置他于死地,可几番交锋下来,除了最开始的绑架,舒亦诚又什么都没做。
但他不敢掉以轻心,这人就算是病秧子,也是个体内窝毒的病秧子。
霍顷顺了顺思路,敛眉收目的冷静下来:“一年是我的极限,你如果不答应,那我们就耗,我自然有办法拖着你,拖上个三年五载的,时机一到,我再把酒店给你,到时候随你处理――你知道,我不在乎钱。”
舒亦诚停了筷子。
霍顷投去注视,看了满面满眼的阴沉,心头微松,知道自己赢了。
最终二人达成共识两项:一年为期;不做违法乱纪以及违背道德的事。
一顿饭,只有舒亦诚吃了一点,霍顷一口未动。
离开前,他问:“你不好奇我手里有什么?”
舒亦诚无所谓的喝着茶,一脸木然:“你尽可以给任何人看。”
霍顷暗暗心惊。
猪是因为死亡所以不怕开水,而眼前这人是毫无底线,因为他无所畏惧,就算下一秒放出他的裸|照,为万人嗤笑围观,他也浑不在意。
这样的人,没什么做不出来。
离开餐厅,霍顷又赶到唐升年那,仔细说明来意。
出乎意料,唐升年并没表现的多么震惊,只是问他:“舒亦诚不是好人,你现在……这个样子,和他脱不开关系。”
“他手里的东西是个定时炸|弹,必须拿回来。”
“你可以想其他办法。”
霍顷摇头:“没有其他办法。”
不说舒亦诚一定有所防范,凭对他的那股变态的恨意,万一弄巧成拙,谁知道会不会狗急跳墙搞出更可怕的事端?
这是两人之间的私人恩怨,自然该由他们自行解决。
唐升年沉默的看着他:“你真的决定好了?”
见霍顷点头,他喝了口啤酒,跟着点头――霍顷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就像当年,他执意和一个非盈利的救援组织跑来跑去救人,经常受伤不说,偶尔还被人误解,他也一笑置之,过后照旧。
只要他认定了应该做,就一定会去尝试。
而凭他在霍顷心里的地位,霍顷能事先告知,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想到这,他放下啤酒,向霍顷走了两步:“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
霍顷下意识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手:“好――我接电话。”
唐升年垂下紧绷的眼皮,自嘲一笑。
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
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
曾经因为霍顷失忆而升起的点滴喜悦随着霍顷想起“舒亦诚”这个名字,再到婚礼被绑架,最后又走到这一步,全部腐化为糜烂的心酸和嘲讽,堵的他窒息。
感情的事,不存在侥幸。
根据舒亦诚的指示,两人必须住到一起,也就是俗称的同居。
在这件事上,舒亦诚的决定十分出人意料:“我搬去你那儿。”
霍顷没反对。
房子里多了个人,不但没见热闹,反而更显寂静。
主要问题就出在舒亦诚身上。
以往霍顷也常独自在家,有时到书房看书看文件,有时在卧室呆着,心血来潮还会下厨捣鼓一下,虽然做出来的东西通常都很吓人,但兴致来了会继续尝试。
不过整体来说,他最常待的地方还是客厅。
当初买这里,就是看中惊人的挑高和全落地窗户,提供他一整日的阳光灿烂。
但舒亦诚住进来后,客厅就成了他的专属地带,除了晚上睡觉,他能全天候不间隔的在客厅呆着,看书看电视看手机,见到霍顷就盯着他看,他走到哪盯到哪。
那较一般人深邃的双眼仿佛蕴着无穷无尽的情绪,嵌在他那苍白的脸盘子上,像吸血鬼在打量他的猎物,令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