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完饭,秦聿又带着乐正清去马市买骑马要穿着马裤。
乐正清意外了下。
她知道骑马会腿疼,但部位特殊也不好意思提,一直没跟他说过。
秦聿在一排马装架子上选她能穿的尺寸,察觉到她的视线,没转头,只是笑了笑:“你走路的姿势一直不对。”
他看了眼小山主穿得厚厚的样子,忍不住想了种比喻打趣:“我之前在书上看过,最南边有一种生活在极寒之地的动物,身上的皮毛特别厚,身子矮腿短,走路的姿势两腿不会打弯,嗯,你差不多就是这样。”
乐正清:“……”
她已经在尽量保持正常了。
秦聿低头看着手心回忆之前摸在小山主腰上时,她腰的尺寸,选个带花纹好看又舒服的,让她进去试穿。
有皮裤加持,回去的时候又不赶路走得慢,乐正清舒服不少。
他们俩今天离开,山上的人都知道是去做什么,早早就盼着想着,远远看见人回来,连忙下山去迎接。
蛋娃和阿弄跑得尤其快,帮忙牵缰绳固定马儿让乐正清下来。
张冲他们跟在后面,围着乐正清问去看得怎么样。
她边上山边和大家说:“应该行,可以先少种一些去试试水,要是明年卖的不错,以后再多种点。”
她这话一出,山上一阵欢呼。
第二天乐正清和张冲再去山民住的河谷,跟他们说了这个事儿。
山匪对乐正清盲目崇敬得厉害,跟山民吹嘘的时候把她捧得更高,加上山民也跟着小山主学会了烧砖盖房,看到因为她种出来的稻子,心里自然而然对她有着崇拜。
她说种果树明年去虞城卖,山民就种。
种子乐正清那还有系统给的,正好一样种十几棵用来试水。
不过现在已经到冬天,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来年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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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衣做的及时,又有砖瓦房御寒,库房里的稻谷足够,乐正清来这的第一个冬天,舒舒服服地过去了。
过年那天,山上欢腾一片,何嫂她们做了满桌子的菜,张冲搬出自己私藏的好酒,喝醉一大片人。
乐正清作为山主,一个个过来灌酒,等除夕宴结束,她脸上醉红一片,晕乎乎地倒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来。
除夕这天月牙小,却特别亮堂,照得山上空明一片。
秦聿只小酌几口,等人都散了,去座首捏她的脸,“能醒不能?”
她摆着头,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不……能……”
秦聿叹口气,把人抱起来送屋里。
床凉,他身上暖和,到了床上乐正清抱着他的腰缠他身上,头在他胸膛舒服地上蹭着,不让人走。
秦聿上了床,敞开腿将人在身上摆个舒服的姿势,从怀里掏出把香木梳子。半年前两个人一块去街上,乐正清看中的一个。
她眼睛眯起条缝,抬手夺过来,努力分辨是什么东西,“……梳子?”
秦聿把人往怀里又抱紧几分,在她酡红却冰凉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下,低声应着:“嗯,梳子。”
结发同心,以梳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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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过去,气候也逐渐变暖,早上醒来,瞧着外面天不错,乐正清没再赖床,搬个躺椅出去晒懒了一冬天的骨头。
秦聿过来找她,难得见起床一回,轻踢了踢她吊在椅子外的脚,“去莽牙山看看?”
乐正清眯眼瞅了瞅挂在头顶懒洋洋一动不动的太阳,接着闭眼摇头,“不想去,你去看看就成了。”
秦聿哭笑不得,又踢她,“你是山主还是我是山主?”
乐正清掀开眼皮,瞥眼瞅在他屋子里忙进忙出的阿弄,“你不等着鸠占鹊巢呢么?”
秦聿笑:“不都是经过你允许了吗?”
“我说同意了吗?”
“没否认就是同意。”
秦聿抬手把她拉起来,“再不走走,你腿都废了。”
乐正清踢踢腿,“你背我。”
秦聿不惯她这臭毛病,“你能走过去,回来我就背。”
乐正清下躺椅,跟着他下山。
山上原本就不肥沃,不敢多种,秋天稻子收了之后就让梯田歇着预存肥力。
这里开春早,差不多已经快到第一轮种植的时候了。
原本修整好的梯田被冬雨冲刷坏了些,再种的话还需要再修整修整。
在山上转了一圈,把需要修整的地方都记下来,他们俩便准备回去。
到山下路口,秦聿遵约蹲下去,乐正清意外了下,她本来以为说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