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人渣美人师兄后 第42章
陶霖后背紧靠着人胸膛,感觉有种呼吸不上来了的压迫感,那人惊人力气抱得他要骨头都要散架,双臂被勒得生疼。
他试图挣了几次反而被环着的手臂收的更紧,便只好放弃挣扎任他抱着。
因为他的放松,白离言禁锢着的手也松了一些,那带着些委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在苦诉衷肠:“师兄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那天我不是有意要对你说那样的话,我是怕你有危险,才故意气走你。”
陶霖听完这些话心中颤动,原来他当时真的是为了他的安全才故意疾言厉色支开他的?那这么说来,那天伤他的人就不是白离言了?
此时心里还是涌起了一丝喜悦的,证明自己当时坚持的信任没有错,刚才的那种戒备之心也跟着放松了几分。
他本想回应,就感觉身后人没了动静,陶霖感到诧异,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人。
白离言下巴枕在他肩窝上,那张俊美的脸廓显得苍白了些,眉宇皱着,吐息平缓,就这么安静的抱着他。
这人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陶霖感觉哪里不对,他嗅了嗅,这时才从对方身上闻见了有浓浓酒气,随着人灼热滚烫的呼吸喷在脖子上,再朝脸上扑来,陶霖就绿了脸。
这人他妈又喝酒了!
随后又没来由感到一阵憋屈,就像一个人正含情脉脉告着白,结果发现那只是人家的一场梦话,什么情调都没了。
白离言一喝酒基本会是神志不清的状态,陶霖正自苦恼接下来他该怎么办,就感觉到了身后人有了其他异样。
那人体温正在直线上升,他感觉此时自己背后就像贴着一个大暖炉,那人身上滚烫温度隔着衣服也能清晰传过来。
陶霖似乎又感应到了当时白离言那种强烈反应,心神一乱,正努力挣动身体,结果这个动作造成了肢体间摩擦,顷刻之间点燃了那一把火。
他随后是被人强硬扳过身体的,都还没反应过来,后背撞上了廊柱,他被人抵在了旁边柱子上。
那人直直看着他眼睛,那眼神里跟当初一样透着炙热的火苗在跳跃。
有了前车之鉴,陶霖已经反应过来对方接下来想干什么,伸手赶紧给人顺毛安抚:“冷静,冷静,千万不要让色心冲昏了头脑,先听我说,你可以做到……唔。”
显然跟这样的大魔头讲道理,这方法显然不可行,陶霖那两只爪子还被人抓住手腕,举过了头顶,被人一只手强势地按在了柱子上。
有所不同的是,这次的吻不会上次那般凶狠乱啃,也不是那般急躁掠夺,更像是压抑太久的情感在这一刻才小心翼翼的流露出来,用缠绵悱恻的方式来循序释放,可以算得上是难得的温柔。
陶霖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人亲过,算起上次那个梦境,这是第二次没有想要推开人,知道对方这又是在借酒发疯,他却有种甘心沉沦。
说白了,这人吻技不赖,居然还被吻舒服了。
他这正被吻得忘乎所以目眩神驰,突然之间像是棉絮里藏了把刀子,在你神魂颠倒放松警惕之际,给你悄无声息划上了一刀。
陶霖嘴唇上一痛,那人动作也突然粗蛮起来,就像是唤醒了还在沉溺中的凶兽,白离言身上不知何时红黑两种魔气顷刻沸腾。
他起先只是嘴唇上痛,随后那种啃咬之感在脖子上传来,酥麻伴随着要被咬下血肉的剧痛,令陶霖无法忍受。
见人这个状态不正常,便慌得开始挣脱手腕束缚:“你是有虐人的癖好吗,快松开,你咬疼我了!”
陶霖不得不怀疑白离言其实就是个抖s,运力半天挣脱不了,那人反而埋头在他颈部用力的撕.咬,雪肌脖子上的那枚夕颜花印,都变得滴血般的红。
白离言埋首在人颈肩,他此时像一个魔性大发的凶神,身上暴虐的魔气令人心生胆寒。那个一直藏在他心底乱他心神的声音,此刻从他嘴里说了出来:“你知道,当满城寻不到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话至最后变得狠戾起来:“我在想,既然你不肯来见我,我就去把你抓回来,囚.禁起来,用铁链拷着,让你此生只能见我一人,那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陶霖猛然睁眼,这毛骨悚然的语气加上这段声情并茂的话语,令他脑海中顷刻之间想到了刚才那个满是刑具的小黑屋,尤其抬眼之时还对上了那双猩红似血的眼睛,更是吓得脊背发凉。
还没等陶霖奋力挣开人,那白离言率先松了手,随后就像抵抗着什么令他生气的东西,他面色扭曲,皱紧了眉,抬起头时眼睛里那红色又不见了,还伸出手要碰他:“师兄,我刚才那些话,不是……啊!”
白离言还没说完,又极其痛苦的撤回手,捂住了头部,陶霖早被他入魔状态下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可能来自恐惧的作用下,踉跄着步子往院子外跌跌撞撞逃离。
身后那白离言似乎也在追上来,不住喊着:“师兄……”
院子中很快传来一声清脆女音,焦急万分道:“圣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产生幻觉了?”
陶霖坐在大殿屋脊上,看着下方回廊上被惊动了的巡卫,此时正热锅蚂蚁一样乱蹿,他抿了抿还在隐隐作痛的唇,现在还火辣辣疼。
那个位置还真是多灾多难,又忍不住低声臭骂:“这小子属狗的吧,还咬同一个地方……嘶。”
拎他上屋顶的式微,此时好整以暇坐在那,闻言还笑了笑:“你们这对师兄弟还真有意思,好不容易相聚了为何又要逃?你不是该去与他叙叙旧的么。”
看着下面那白离言还在满院子喊师兄,像发了疯一样,想起刚才那个红眼大白,陶霖确定此时的白离言已经黑化了,与当初那个小白已今非昔比。
他看着式微,这些日的相处已没把他当外人,而且他还多次救过自己,便坦言相告道:“本来重逢是件高兴的事,但看他这个样子我还是有点不敢靠近。”
式微道:“你怕他了?”
陶霖闻言怔了下,却觉得式微这话问的语气有点奇怪。
就见式微继续道:“那是邪器魂印符令所残存力量,能助长他体内魔气,他若不能很好控制,迟早变成嗜血杀戮的狂魔。”
陶霖虽然知道原着中也是这个情况,但此话从式微口里说出,仿佛这其中严重性还不止于这些,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他记得那个邪器,书中描述是可诱导人堕魔的东西,男主堕魔后从后宫魔女罗兰那里所得的机缘。
修真界会一夜之间覆灭,正是因为男主用了这个威力巨大的邪器,那些堕魔修士不管实力高低,堕魔后全供魔尊驱策。
陶霖还是觉得其中有蹊跷,这与原着时间对不上,那个魔女罗兰还没出现呢,这个邪器怎就被白离言得到了。
沉吟片刻,陶霖还是斟酌措辞,问道:“那个邪器三百年前不是被销毁了么?现在怎又会在白宣身上?”
式微抬眸看他,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道:“因为他早前就与此物结了魂契,符令所下魂印,哪怕灵魂转生,也不能磨灭。”
陶霖没关注到白离言何时与邪器签订了魂印契约的问题,那边院中就传来一阵惨叫声,在静谧夜空中回荡起来,诡异至极。
他们循声望去,陶霖看见刚才关自己的那个屋子前,天井下红衣男子手中掐着一个魔修脖子,高高提到半空,顷刻之间,那个人身体被魔气罐体,被爆体之下化作了一阵血雾,消失了。
见此情形,式微眼瞳骤缩,神色变得冰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