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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公主走向权力巅峰 第78章

  说着,就十分爽快地起身道:“今日晚了,我改日再进宫,和你探讨探讨驸马的事,然而・・・此事急不得,一旦成婚,你就要搬出宫去,恐怕多有不便。”

  薛雯自然也能想到这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磨洋工呗,反正不・・・・・・”

  反正不用嫁给你,我已经一身轻松了・・・・・・

  沈尧当然知道她话中未尽之意,只是他全做不知,如常笑道:“你趁早想主意吧,顶多十天半个月,我是必要回西南的,到时候还得你自己顶上去的。”

  薛雯摆了摆手没接话儿,沈尧无奈笑了笑,退了出去。

  风度翩翩地与神色各异的昭阳宫众人点头致意,施施然晃悠出宫了。

  ・・・・・・

  公主选驸马,并非是儿戏之事。

  “凡选驸马,礼部榜谕在京官员军民子弟年十四至二十,容貌齐整、行止端庄、有家教者报名,司礼内臣于诸王馆会选。不中,则博访于畿内、山东、河南。选中三人,钦定一人,余二人送本处儒学,充廪生。”

  这是官方的法子,比如德安和恭安两位公主的驸马,最后就是这么选出来的,但薛雯不是一般二般的公主――礼部择选出来的名单没过司礼监,直接就放在了当事人薛雯的案头。

  但是公主再怎么超然,毕竟也是个要名声的女儿家,司礼监随堂马公公话说得很漂亮,十分谦恭地道:“奴才该死,讨殿下的责罚!实在是・・・各州府的秀女名单也正巧送上来了,咱们人手不足,总怕出个纰漏,岂非是万死也难弥补的了?这不,正巧皇爷将此事安派给了沈将军,咱们便忙忙儿地送来了。”

  不说是给薛雯的,只说是给沈尧的,薛雯赏识他机灵,轻笑了一声,打趣儿道:“好啊,你们倒是会打算盘,挑选美人自然是好差事了,若要本宫选,本宫也挑这个啊。”

  能得公主两句奚落,那是赏他脸,马公公一脸喜悦地连称不敢,又周全了两句,这才拿了赏赐退下。

  薛雯与那马公公说话的当头,沈尧已经哗啦哗啦地翻起名单来了。

  他如今在自己家是彻底待不下去了,故而成天往昭阳宫跑。

  好在皇上几日前封了沈尧羽林右卫的都指挥使,宫廷侍卫自然常在内宫逗留,也就不算乍眼了。

  沈尧在西南干得风生水起,此番又立了大功,虽说七十二寨此次被重创,短期内闹不出什么了,但也没道理把沈尧留在京城荒废的道理。

  旁人猜不透,还纷纷以为是皇上忌惮沈家,毕竟这样一来,少将军和明安公主的亲事落空也同样有的解释了。

  薛雯却自然知道真正的原因的――皇上病了。

  一开始,不过是小小的风邪入体,只是朝中事忙,薛铎仁一直也没有真正好好修养,小病拖成了大病,自打一次批折子批到半夜起身时晕厥后,便只能卧床休养了。

  皇上倚重信任沈家,他把沈尧留在身边,又从周边秘密调兵,说来令人齿寒,防备的是此时人在蓟州的四皇子薛昌韫。

  封沈尧卫军指挥使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命薛昌韫驻守蓟州防备北人趁冬入侵,无诏不得返京。

  而第三步,是八百里加急,急召楚王薛昌辉归京。

  有了这第三步,薛雯不由心惊――恐怕皇上这一病,是真的有些凶险了。

  第69章 传信 至于,为什么说沈尧在自己家……

  至于,为什么说沈尧在自己家里不好过呢?自然是有缘由的。

  那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虽能借皇上赐宅的名头避了出来,但又不是真躲到了天涯海角去离东平郡王府实质上就差了两条街。

  何况,一个孝字压在头顶,就是他真跑到了天涯海角,沈家他的亲人们想管他,也还是能管。

  这几位住儿还各有各的道儿――

  他爹沈郡王,是整天给他讲兵法。世人都称赞沈三少年英雄立下奇功,在沈郡王这里屁也不是,吹胡子瞪眼就要训斥,老子管教儿子,说你错你就是错,说你不行你就是不行。

  但其实带兵打仗的这个事情,从来都没有定式,一人是一个路数,一人是一个风格,沈尧打小从他爹这里学到的多,可去了西南见了真章,从常嗣年那里学到的更多!还都是真刀真枪里学到的带血的经验,也就不太服他爹那一套,俩人凡到一处就要吵架。

  继母小胡氏呢,心思单纯限于内宅,只是心心念念地撮合他和薛雯。好在,胡氏性格绵软,只因她方是真心关爱沈尧和薛雯两个小辈儿,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利害得失,一来二去竟然反被沈尧说服了!却又非黑即白,一下子走了另一个极端,开始热衷于招媒人・・・总是给沈尧背诵一个个的世家闺秀,沈尧疲于应对,没回老得绞尽脑汁地挑剔着素未谋面的小姑娘们的毛病,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最难缠的理所当然是沈老夫人了・・・・・・

  她不满沈尧还巴着那明安公主把自己的脸面扔在地上让她踩,不满他好端端的王府不住非要自个儿搬出来,不满他靠着一张嘴哄得自己晕头转向同意了把侄女记在儿子儿媳名下,不满他到最后里子面子全没捞上,那薛明安竟然要大张旗鼓地选驸马了!老人家本来就爱絮叨,沈尧实在是不堪其扰。

  ――如今,他对王选曾说过的,他曾不以为意的那一番话,是越来越深有体会了。

  西南数年,他这次再回来,开始感到自己与京中众人,甚至是自己的家人,都格格不入起来・・・他不爱与人交往,不喜与人亲密,性直,喜静,大部分的时间里沉默寡言。

  ――可是,在薛雯的面前,他却好像又毫无变化。不想动脑,不想多虑,他晃晃荡荡,还似是榜上有名的京城纨绔子・・・・・・

  翻过一页来,最上头一个赫然是文昌侯世子谢自安・・・沈尧的表情一下微妙起来,偷偷摸摸比着纸张的大小,试图把这一截给趁机撕掉。

  正比划着呢,薛雯应付完马公公,也过来了。

  沈尧清了清嗓子,仿若无事发生一般,一本正经地继续看起来。

  薛雯没太注意他,随手从他手里劈夺过来,也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一个个干巴巴的名字,看在薛雯的眼里,却是背后盘根错节的一个个家族,比起沈尧走马观花,她看得很慢,一副真的要挑出一个来的样子,搞得沈尧在一旁如坐针毡。

  看得虽比沈尧慢,但一共也就那么薄薄的一小册,很快,她就也看到了写着谢自安的那一张了。

  好在,她眼神并未停留,极快地就移开了目光。

  倒不是沈尧小人之心或另有歪招,拿得起、放得下,他就只为了薛雯,也早就真正地放下了,虽然说还有一些小动作,不过是内心深处最后的一点挣扎,断然不会不顾大局就是了。

  ――并非是拖延敷衍,他是真的打算亲自把关,替薛雯另择良人的,但・・・不能是姓谢的!

  不论是家世出身,还是性情为人,尤其是谢家手里头那要命的海运,都不能是谢自安,更不用提谢自安自己昔年言语失当,而曾被沈尧察觉的那点子痴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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