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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公主走向权力巅峰 第60章

  好半晌,慕容皎皎才渐渐止住了哭泣,顶着通红的鼻尖和眼眶,推开了半搂着自己的薛昌辉,挣扎着欲要下榻。

  她毕竟躺了近两个月,躺得骨头都酥了,就这么两步路竟走得跌跌撞撞的,却是执意不肯让薛昌辉扶她。

  慕容皎皎神色凄怆大礼参拜,以额触地颤声道:“妾,乞求殿下一件事,求殿下,避让国祚,保全自身。”

  第54章 惊雷 夫妻关起门来说的是私房话。……

  夫妻关起门来说的是私房话。

  薛雯对皇长兄夫妻二人的一番密谈自然是一无所知的・・・但她也不是干站着让人算计,很快,她就敏锐地感觉到――自己最近在前朝后宫中搞的一些小动作,总有些顺利得过了头・・・・・・

  事有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恐藏刀。薛雯虽不知这反常是从何而起,但仍是谨慎地蛰伏了下来。

  薛昌辉察觉到以后,没好气儿的直嘬牙花子。

  得到了准话有了奔头后,整个人焕然一新的慕容皎皎在旁,含笑递给了他一盏枸杞菊花茶,笑嘻嘻打趣道:“您瞧,妾就说蓁娘不是那么好算计的,殿下还拍胸脯子呢?”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奇妙・・・・・・

  ――有的人上下求索心思用尽,却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徒劳,而有的人,生来就在峰顶,却可能偏偏心系山下的好风景。

  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的,再好,再孬,有的人爱之如狂,就有的人弃若敝履。

  薛昌辉珍爱自己的正妻慕容妃,如今更多添了一对儿玉雪可爱,却也脆弱无自保之力的儿女,孰轻、孰重,自有计较。

  薛昌辉有一个得尽帝王心的母妃,这事儿,有利,也有弊。

  从小,薛昌辉就足足地见识了自己的母后耽于情爱,悲喜系于一人的窘态。患得患失,患寡也患不公,总是不开怀,总是不满足,总是独自垂泪。

  薛雯见识了皇权以后多添思索,薛昌煜见识了皇权以后狂热渴求,可是薛昌辉见识了皇权以后,却只觉得厌恶不解,索然无趣。

  就算是慕容皎皎不求,他也从来没想过那个位置,避之唯恐不及的――更何况如今放在心尖上的人跪在脚边相求。

  可是・・・虽则两夫妻达成了共识,此事并非动动嘴的功夫,要怎么避,却还需细细筹谋,从长计议。

  薛昌辉非常没有做兄长的觉悟,大腿一拍――我这二皇妹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倒是那慕容皎皎还顾念着与薛雯的情谊,蹙眉道:“这可真是胡说了,又不是什么好事,何苦牵扯旁人?不说坏了兄妹的情份,殿下可不要害了蓁娘才是啊。”

  薛昌辉对此很是不屑一顾,冷哼一声道:“嗤,臭丫头算计我母后的时候,可没有顾忌兄妹的情份。”

  当然了,这话倒不是说薛昌辉记恨着此事伺机报复,在他看来,宠爱渐稀实在是一件大好事――皇后如今更多的心力放在六宫事务、放在巩固自身地位而不是情情爱爱之上,更是再好不过了。

  只不过是薛雯的一番动作从来也没逃过大殿下的眼睛罢了,她所图为何,薛昌辉虽不能确知,却也是窥见端倪,八九不离十。

  所以,要说算计利用,当然是有的,但更多的其实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反正・・・薛雯不想让薛昌辉做太子,薛昌辉也正好不想做这个金光闪闪的太子,也就不要怪当哥哥的引她做出头鸟了。

  当然了,慕容皎皎心软,这些大实话可万万不能对她说,到底要筹谋的不是小事,可容不得她妇人之仁。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这才有了薛雯所觉察的反常的顺利。

  然而・・・这鬼精鬼精的丫头,竟是敏锐至此,刚察觉了个苗头就躲了个干净・・・・・・

  薛昌辉难免气闷,却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另待时机了。

  可是・・・

  这个时机却终究是没让他等到・・・・・・

  薛雯对这一切是从开始到结束,一无所知,更是对自己英明的当机立断丝毫无所察觉的。

  ――如果知道倒是好了,也能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一些。

  这些日子以来,薛雯的日子不好过,她素来畏热,一到夏日就煎熬,今年也怪得很,如今八月末九月初的天儿了,也仍是无有好转,偏偏宫里自然有宫里的规矩,按照时令,九月有九月的过法,纱帐竹帘也换了,扇子也给收起来了,也是保养之道。

  想昔日,卓文君说“人人摇扇我心寒”――她薛雯如今是人人加衣她反减・・・偏偏今年的天实在是怪得很,像是跟她作对似的,总是一场一场的毛毛细雨,下又下不透,反把热气全都激起来了,又潮又热,更添难受。

  听说南边儿倒是连日瓢泼大雨,又快又疾的――圣上防着黄河水患,更也提防西南七十二寨匪徒趁天灾作乱,焦头烂额,已经几日忙碌不见人影了,群臣频频来往议事。

  薛雯本来也是应该跟着的,只是天气憋闷,她黑着脸坐在那里呼呼扇扇子,去了也是一言不发不起什么作用,后来皇上嫌她“碍眼”,也就干脆不宣她了,彼此清静。

  ――也就是她免了差事的第三天,天阴沉沉的,瞧着是要下雨,只是一整天了都没能下下来。薛雯憋得浑身难受,在屋子里头更是一刻也坐不住,索性往景阳宫小花园中去了,权当散步。

  刘意也来作陪,她如今竟是俨然是成了大忙人了。

  上月十六薛雯生辰时,为着王太后的意思,不顾薛雯心意又是摆了一日宫戏的庆祝法。

  轮到薛雯时,先是点了一出《穆桂英挂帅》,谁知鼓乐司掌事的孙太监却是狼狈地跪在戏台子上请罪,说是扮刀马旦的伶人告病了,薛雯虽则扫兴,也没有为这个再大发一通脾气的。

  只是・・・若要她换,一时却又没有注意,转念间突发奇想,点了那一出《清河县继母大贤》来听。

  把旁人弄了个目瞪口呆・・・・・・

  这出戏的确是偏,可也是正本,但那老旦却是唱了个稀烂,听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

  事后太后自然是不满意了,亲下懿旨,命王贤妃及景阳宫刘美人领办,重整鼓乐司,招募伶人乐师,排演新戏。

  王太后是个极其护短,甚至到了有些不讲道理的程度的人,为那孙太监是个眼高于顶阳奉阴违的货,几回在他手里吃瘪后老太后出了手,孙太监被罚去了御马监,刘氏晋位婕妤。

  ・・・・・・

  这份阴差阳错的福气,就连薛雯都觉得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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