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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公主走向权力巅峰 第52章

  冷哼一声,道:“你也不用忙,我也懒得和你辩,你若是实在气不过,驳了你这一道只当算是我欠你们沈家的――我也早说过的,你们速速地上一道请封世子的折子,不用催请不用施压,我必定上赶着批了准了当作还报!”

  此话一出,沈尧脸色骤变。

  薛雯说是心平气和,得王贲元指点,自以为也许还能“立地成佛”・・・其实不然,其实心里还是堵了一口气,还是藏了怨毒,见状又道:“你若还不满,我私库里不少未上册的好玩意儿,金银也都不少,还是可以看在亲戚的情分上填补给你们的,这总行了吧?”

  这话・・・未免就有些伤人了,一则是又提立世子暗含一刀两断的险意,二则・・・・・・

  昔年,也是在此大吵一架,那时节真正是天昏地暗,吵得热血冲头不知理智二字怎么写,两相都捡着能刺人的硬话说。

  当时年少气盛,如今多添了稳重,可是说一半留一半,意思仍旧还是那个意思。

  但沈尧也不再是昔年的沈尧了。

  犹记猎场上薛雯曾与瑞金戏言,“唯此一人并不算什么,是要见过千山万水仍回头,才是稀罕”。

  沈尧历经三年浮沉变化,的确称得上一句“已识乾坤大”。

  识的是千山万水天地广大,也是天下之大的众生相,眼界自然也与三年前不可同日而语,已经大大地长进。

  而“已识”后头一句,是“仍怜草木青”。

  怜之,也慕之。

  ――怜她明若朝阳般的人物却囿于阴谋鬼魅,慕她身陷阴谋鬼魅却明若朝阳。

  可那又如何呢?人间明显不稀罕。

  奔徙三千里,横跨三千日,睡里梦里盼望着见面,思之念之设想千万种可能,不是为了这样的・・・・・・

  不是为了尴尴尬尬地坐在这儿,被她厌恶地横眉冷对,被她揣测是否短视至此,会不见大局,不顾伤亡流离的将士,非要涎皮赖脸地为战死的兄长讨要黄白封赏。

  怎么能这么揣度我???

  鲜血淋漓距今也才不过两年多的时间,那黄土矮坟中,吴世桓的尸骨尚未寒,我难道眼不见天下眼不见兵士眼不见大局,我怎么会无耻至此啊?!

  一时间,沈尧心潮翻涌,徒劳张了张嘴,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却不知・・・这可算是报应的一种?

  ――薛雯被误以为是箭射董依依的奸人时,与今日的沈尧相比,未解谁更窝囊委屈些。

  第47章 算计 话不投机半句多,于三年前殊……

  话不投机半句多,于三年前殊途同归,两人到底还是闹了个不欢而散。

  沈尧肃着脸袍角翻飞一路疾行,打昭阳宫出来后,径直出了宫门。还没来得及例行拿那倒霉的崔波撒一撒气儿,远远的就见沈郡王打马而来。

  沈尧不由错愕,立在了原地没动。

  只见郡王爷急匆匆滚下了马,一手按着头顶略微戴歪了的官帽,三两步跑至了面前,这才压低了声音怒斥道:“蠢材蠢材!想你年少的时候,还为一个‘以灾地无人耕种之荒田安置伤兵’的好策得了个传扬颇久的美名,怎么如今反而・・・・・・”

  沈郡王竟也跟着凑热闹,这一句话正触了逆鳞。

  沈尧当然知道薛雯说的话更多是奚落,不是真的觉得他不堪,但如此不留情面正是她摆明了态度,此时脑子还乱哄哄的呢,也不理他老爹一路颠跑得狼狈,甩袖冷冷地道:“您也知道我为一策得赏得美名,且不说我从来不至如此不堪,在外三年,难道人还有倒退着长的么?难道反而连脑子也不长了吗?”

  说着草草一礼,上马就跑了。

  搞得他老爹沈郡王在原地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拿他无法,又不好在宫门口喧哗的,只得正了正帽子,又老天拔地地原路再颠儿回去罢了。

  ――昭阳宫中,薛雯也自有一股无名火呢,但她不是情绪外放的人,故而只是如常坐在那儿批阅勾画,瞧着与平日里无异。

  可是刚刚二人越到后头难免吵嚷地大声了些,昭阳宫伺候的几位自然都是小心翼翼地互相打着眼色,谁也不想做那个出头触霉头的人。

  到底是东桥资历高些,见几个小宫女儿一个个鹌鹑似的,不由暗叹一声,正想上前去规劝,薛雯“啪嗒”扔了本折子在桌上,冷着脸意有所指道:“一个个的都是如此,本事没见得有多少,就是这嘴皮子功夫利索。”

  说着索性心烦意乱地推开杂务,捡了本闲书看起来。

  本是随手拿起来,却是一本不知何时混进来的戏本子,倒是正本不是什么歪书――乃是《清河县继母大贤》的全套整本。

  薛雯到底也还是个小姑娘,往日里最爱的是才子佳人,惊奇志怪,或者热热闹闹的武戏,甚少看这一类贤妇孝媳的东西,今儿为了转移思绪也不挑拣,耐着性子看起来了。

  翻着翻着倒真渐渐看进去了。

  这故事倒也简单,说的是清河县一户中继母李氏的贤良:前妻所遗之子王谦孝顺,李氏亲生的王义却浪荡没出息,一次不慎打死了人,王谦想替弟弟顶罪,李氏大义灭亲揭出真凶的这么一件事。

  正看到要紧处,李氏自述的一支《沽美酒》,“虽是这王谦的命运衰,虽是这王义的情性乖。都子为这两个见世生猫狗溺胎,诸般的擎划,哄着他忒分外”,看入了神,早把什么沈二沈三抛到了脑后,喃喃自叹道:“可见这王义也不算是坏透了,都是这费达与苗敞居心叵测蓄意挑唆・・・・・・”

  正叨咕着,瑞银面带异色地进来通禀道:“公主,景阳宫的素雪求见,瞧着・・・像是出了事似的,那丫头的形容不太好。”

  薛雯微蹙起眉头,将手里的书随意扣在了桌子上,便命宣。

  瑞银说话不曾夸大――素雪果然是看着不太妙,红着眼脚步匆匆地奔了进来,青色的裙子上竟然还沾了几片草叶,最要紧的是,她左边脸颊上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坟起了老高。

  一进来就慌里慌张地跪下哭道:“二公主!求您快救救我们才人吧!”

  薛雯不由讶然,心里猜着了两分,却不敢信・・・主要是不知道阖宫里是谁敢这样明着不给自己面子,蹙眉催她快说。

  素雪也知道轻重,立刻咬紧了牙关,强行压抑住了哭腔尽量简短地道:“回公主,才刚用过了午膳,才人便说想出去散散。我们一路散到了御花园百芳亭的附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五公主竟没有一个仆从跟着,一个人蹲在那儿揪草顽儿,才人好心,便哄着五公主想送她回长春宫・・・谁成想刚走出了两步,方婕妤就不知从哪冲了出来,说我们才人心怀不轨挑唆五公主。”

  五公主生母方氏,薛雯与之接触得并不多,倒是不知她的性子,好在以往日所见这素雪倒是个聪明人,便想了想,直言问道:“依你看来,那方婕妤是一时急气呢,还是在借题发挥?”

  素雪听问她话,使劲喘了两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认真思索回忆了一番,才道:“回二公主,依奴婢所见,婕妤娘娘的神态、言语都无有破绽,倒的确似是关心五公主正在气头上,才发了这么大的一场威风,但・・・一来五公主千金玉贵怎会落单,透着蹊跷,二来,方婕妤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

  薛雯不怕这素雪胆敢挑唆,又不是只这一回从今往后不处了,刘意又是那么个性子,今后这主仆俩靠着她的时候多了,还没过河呢怎敢拆桥,故而很肯信她,闻言挑了挑眉,接茬儿道:“哦?”

  素雪连忙道:“公主您想啊――五公主年纪小,正是贪玩爱闹的时候,一开始我们才人领着她好好儿的,便也一直不见人,走出去了一截,公主见是往长春宫方向,就不乐意起来,才哭了两声儿,方婕妤就恰好赶来了,这才发作了我们才人・・・焉知不是终于有了把柄,好借题发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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