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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公主走向权力巅峰 第109章

  薛雯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就笑了笑,没非逮着她私自回家的这件事啰嗦了。

  如今听薛雪又再提起,薛雯不由得回想起了与刘意之间的点点滴滴,都说人生难得一知己,其实不敢奢望知己,人生在世,就算只是一个处得来的酒肉朋友,也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刘意就是薛雯难得的酒肉朋友。

  她在御花园中大放厥词,说要“过把瘾就死”,心情不佳的公主正好路过,出声教导,乃有此缘。

  不少人明里暗里或酸或妒地说刘意命好,机缘巧合得明安公主青眼,是以顺风顺水,平步青云。其实不是的,或者说不尽然。

  是薛雯的命好。

  薛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苦闷而又刻薄的,觉得自己天底下最委屈最可怜,觉得谁都对不起她,可是,现在再回过头去看,会发现她有睿智豁达的长辈彭城伯,有温柔可亲的皇姐诚安长公主,有跳脱解语的小朋友刘意,有忠仆,有兄嫂,有或为利合或为情谊的一路助她的各种人,还有沈尧。

  ——没起什么大作用,但每时每刻,何时何刻,你都清楚的知道他在那里,无论如何还有他在那里,大体来说,就还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景阳宫的小花园也很久没有好好休整过了,薛雯与慕容皎皎、薛霁、文渺烟还有刘意曾同坐过的六角小亭,孤零零地立在一片略显杂乱荒蛮的花草中。

  就像薛雯并不那么美满的少女时期,也终于过去,美不美好不知道,但终究是令人怀念的。

  薛雯摸了摸露出百无聊赖神色的薛雪的脑袋,慢悠悠离开了景阳宫。

  三日过后,众臣回归,监国的薛雯趁热打铁,继续大刀阔斧地在朝中动作,可也有一些人,是连她也不敢轻易去动的——要知道,一群乌合之众绝不可能将薛昌煜送上皇位,废帝一党从来都不容轻视。

  薛雯没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轴脾气,何必呢,本也不是逞英雄的事,她已经尽量铺出了一条坦途,而路,究竟是要薛昌韫自己去走的。

  文太后对于这里头的事根本也门清,之前一直不曾打扰,察觉到她慢慢闲下来了后,才偶尔请她去说话,话里话外都是感激和倚重。

  这天午后又请,薛雯午歇过后,更衣赴约。

  谁知,却在宁寿宫外遇到了瞧那样子时等候了多时的张子初,薛雯愣了一瞬,倒也没有多想,冲张子初点点头,本想如往常一般客套地打个招呼就罢。

  张子初却一反常态,拦住了率先开口道:“公主,您有意招臣为驸马么?”

  第95章 议和 这没头没脑的,薛雯简直是被……

  这没头没脑的,薛雯简直是被他问了个莫名其妙。

  ——关键是,这张悦自有一股子仙气飘飘,神色无辜,人又瘦削,薛雯遭他一问,总感觉自己好似强娶小媳妇的恶霸似的,怪别扭的······

  有这么个误以为在,薛雯一开口的语气就难免显得有些生硬,板着脸道:“张大人误会了,都是长辈有所希望,雯并无此意。”

  张子初点头以示知道,态度很恭敬地道:“臣能请问公主原因吗?”

  薛雯一听他说的不像,方知可能是自己误会了,不由软化了一些,可是若要她说为什么,她却又实在是说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行,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行。

  张子初见她张口结舌,便态度很好的主动道:“敢问公主,是因为沈元麒沈将军吗?”

  薛雯这下眼里染上了笑意,摇头很笃定地说不是,张子初若有所思,又道:“既然如此,臣有意毛遂自荐,不知公主可能看得上子初否?”

  张子初对自己从来都是不咸不淡的,薛雯倒是一直以来反而因此对他不是很排斥,谁知今日突然有此一言,实在是令人摸不太着头脑······

  薛雯别无他想,只觉得他这一番言行奇怪而又荒谬,两个人在宁寿宫门口站桩,有宫人前来相请,薛雯手一摆让人麻溜退下了。

  张子初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不管薛雯态度如何,回答如何,他始终慢慢悠悠地按照他自己的步调来,循循道:“公主心无所属,子初也无,公主有长辈之望,子初也有,就是不知道,公主可看得上子初否?”

  ······

  他说的话字字有理,可薛雯却听得不顺心,她蹙起秀眉,道:“那么,你呢?张大人可看得上本宫呢?”

  张子初连忙施礼,道:“公主皎皎如日月,非臣所能攀也······”

  说着,见薛雯露出了讥讽戏谑的神情,便及时地止住了话头,思索片刻,方有些犹豫地又道:“臣下事公主,当恭敬以待之,纵有夫妻名份,也当相敬如宾,君臣在前,夫妻在后才是。”

  薛雯忽然地笑了,沈元麒说张悦是山中仙人,如今看来实在是当世的俗人,薛雯虽说本身对情爱一事也不过是一知半解,也不再是深闺懵懂的小丫头,但至少,她知道不该是什么“公主有长辈之望,子初也有”。

  你当我薛明安是什么呢?

  ——前言早便说过了,薛雯是个可以在任何场合抬腿就走,可以和任何不想沟通的人一句话都不说的人,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没有接张子初的这句话,也没有再管张子初神色如何,该怎样自处,只是一拂袖,领着人进了宁寿宫了。

  张子初在身后匆忙行礼······

  且说太后此番找她来,不为别的,是薛昌韫的大军要回转了。

  那西戎的符久,本是打着柿子挑软的捏的算盘来着——他是篡夺的叔叔的王位,见中原几个皇子乱成了一锅粥,自以为能趁着这份乱出手打个大胜仗,借胜绩稳定自己的王位呢,谁知却是连连吃败···薛昌韫本就骁勇善战,三军有一国之君坐镇更是士气高昂,自然是势如破竹了。

  符久见势不妙,倒是懂得及时收手的道理,连忙派人和谈,对中原称臣。

  这也是薛昌韫的政绩,符久急不可耐稳定王位,其实薛昌韫也一样屁股没坐稳,自然是那边一降就欣然接受了的。

  毕竟——西戎愿意称臣纳贡,那是比薛昌韫打多少个胜仗都要硬的功绩,实乃是功在当下,利在千秋之事。

  这不,谈得差不多了,不日便该班师回朝了。

  此事自有六部筹办,之所以太后找薛雯来商量,是因为薛昌韫还带回来了一个西戎的公主:香追公主,符香。

  这符香,乃是西戎老王的女儿、符久的堂妹,听说西戎从没有有过女子为王的先例,薛雯听文皇后说时,深觉得符久缺德——一个父母俱亡的小公主,无依无靠的,符久竟还容不下她,趁着这个机会给甩了···也真是够毒的。

  符香是来和亲的西戎公主,不管是入宫还是赐予臣下,终究都要安排接待事宜,此事朝事之余,又也是后宫之事,文太后令徐贤妃与薛雯同掌此事,务必使送嫁香追公主的西戎使臣以及公主本人,感受大朝风范,宾至如归。

  都是自己人,薛雯当着徐妙言的面直言问道:“娘娘怎么绕过了延祺宫?倒把雯夹带上,岂非名不正言不顺吗?”

  文太后冷哼了一声,不悦道:“胡说!你是监国的公主,咱们娘俩又素来亲近,哀家自然是事事仰仗着你的。若说名不正言不顺——淑妃乃是妾房,妙言好歹还代掌凤印呢,这里头有她什么事啊!”

  太后疾言厉色,薛雯也不敢再“浑说”,只得起身讷讷应下,三人又商量了几句,定下了大概的章程,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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