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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公主走向权力巅峰 第141章

  话说难听些,薛霜哪算个儿啊?

  能让薛雯看在眼里放在心上的人···不多,曾经在昭阳宫住过一段时间,对薛雯恭敬孺慕,很会讨喜的薛雪都可能算是一个,薛霜是决计不在此列的。

  沈尧稍稍动了动脑子,心里基本就有了一二人选了,但他也不会去主动探究究竟是谁,而是想了想,道:“我说一句废话,世间事,尤其是感情一事,总是宜疏不宜堵的,很多事情都要靠人自己去想明白,反而你此时越是劝解,越是逼她走不来,她越自苦自怜,还不如顺其自然,容人慢慢消化呢。”

  薛雯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叹气道:“话虽如此,她的性格我知道,其实并不软弱,也不会长久地陷在一件事里出不来,正因为她能做到,所以才想着拉她一把呢···罢了,你说的对,我这也不过是一句废话罢了···快睡吧。”

  真是废话对废话,问的是废话,答的也是废话。

  可见沈尧这回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薛雯无法儿,只得强逼着自己暂时将这事抛诸脑后,让瑞银自己慢慢消化了······

  次日更是出了事,薛雯更不上一个丫头的情情爱爱了。

  ——二人本是新婚燕尔,若无大事,皇上按理来说是不会不近人情于此时传召的,一大早却是派了一个内侍,将沈尧传进了宫去。

  不知是为着什么事,薛雯心头一紧,有些心慌。

  好在沈尧还没从宫里出来,京中便已经得了消息——沈泰安伤重不愈,熬了这么久终是没有挺过来,于今晨病逝了。

  消息快马传进了京,薛昌韫这才一刻也没耽搁,急忙传召了沈尧。

  薛雯得到消息后命人撤换府内的陈设布置,自己也换了一身衣服,又让崔波收拾行装,打点车马。

  沈尧回来后,果然即刻就要去滁州。

  沈泰安虽是薛雯的公公,但公主是君,且素有恩怨,沈尧自然是不会苛求薛雯和他一道回去的,但也没有特意邀功般的说起不用她一起的话。

  两个人默契地没起这个话题,沈尧交代了一些旁的林林总总的事情,就带着崔波快马上路了。

  薛雯也即刻进宫——沈尧丁忧,西南虽现下无事,但不可能三年都空缺着他的位置,必得另择人选主持大局。

  薛昌韫瞩意卓淑妃的叔父,卓锡斌,薛雯自然是极力反对的,二人好一番激烈的讨论,最后才定下了威远将军贺云鹏——乃一守成之人,虽无什么大的功勋,但稳扎稳打,不管是为人还是领兵打仗的本事都很靠得住。

  薛雯这下了却一桩大事,在宫里用了晚膳,方匆匆出宫了。

  第123章 奉归 沈尧这一去,就是整整的五个……

  沈尧这一去,就是整整的五个月······

  除了沈泰安的身后事,也有活着的亲人需要安顿。

  沈泰安离世后,痛失独子的沈董氏自然也是大受打击,但这老太太真是厉害,虽说病了一场,却还是磕磕绊绊地缓过来了。

  ——她在滁州倒是待得很舒服,她的身份加辈份儿,算是最高的了,沈氏族人自然都敬着她、捧着她,那可不就舒坦吗?通体舒泰,身心俱畅,比憋憋屈屈的京城可强多了。

  沈老夫人乐不思蜀,沈尧回转时,本想着将小胡氏和四弟沈保都接回京城的,可是保哥儿如今也大了,倒很懂事,说要留下来奉养祖母,且还极力帮着劝着母亲和三哥回京将养。

  都知道这小胡氏是个心里没主意,夫死从子,她自然听从沈保和沈尧的话,稀里糊涂的就都被安排好了,依依不舍地回了京······

  五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真不算短了——五个月,养在宫里的季温澜已经会几句谁都听不懂的话了,而薛昭对这位小小的太子妃也很亲近,一有空就乐此不疲地陪着她玩、教她说话、扶着她学步,别提多有耐心了。

  而周氏肚子里的二皇子,也已经顺利生了下来了,虽是早产儿,但孩子挺健康,哭声洪亮,养过了百天后一身的奶膘,白白胖胖的惹人爱,周氏有功,晋了郁婕妤,二皇子则被抱给了嘉嫔养着。

  郁婕妤也就着这个契机,顺势靠到了徐贤妃麾下,可谓是皆大欢喜。

  另一头,瑞金这个癫丫头,为着肚子里头不小心揣上了一个···匆匆与吴九一成了亲——进门迅速就诊出了喜脉,一个郁婕妤,一个这吴周氏,外人不知情,还一个个的都道周家女善生养、有福气呢!

  只有知道内情的薛雯为此事气得不轻,很长一段时间里没给她好脸色。

  瑞金求主子恕罪,口口声声狡辩道:“殿下恕罪!因那时候没想过能和他真成夫妻,就想着···给自己留一个念想,无非一辈子不嫁陪着主子罢了,一个小崽子,奴婢也养得起。谁知道主子的恩德,奴婢竟然还有这一日,这才闹成了这样,好事也成了坏事了······”

  她这事儿实在是办得太离经叛道了,要知道,若是稍有不慎出了什么差错,就白费了薛雯和瑞银等人的一番心血了!

  薛雯听了她的话心里也还是有气,故而不阴不阳地冷哼道:“你如今已为臣子妻,诰命也快下来了,何必还自称‘奴婢’?虽是你恭敬的心,旁人听了,只当是我跋扈呢。”

  瑞金连忙道:“奴婢惶恐,别说今日做了小官妻,就算是他日封了一品的诰命,奴婢待主子的心也不会变,日月可鉴——只愿主子待奴婢的心也如旧,别生份了才好呢。”

  说着,竟然抹起眼泪来了。

  薛雯立刻不气了,连忙让瑞银给她倒了杯特意备下的红枣茶,笑着打趣道:“我听贤妃说,女子孕中最爱胡思乱想多愁善感,今日看来果然如此,这是怎么了?什么大事,也值当你掉眼泪么?快将自称改了吧,越发没规矩了。”

  瑞金那根筋儿转不过来,非要薛雯的一句话,哽咽着道:“公主,我舍不得您,求公主一辈子别和我生份了——我不是什么‘周祎云’,求公主还当我是昭阳宫里的瑞金吧。”

  薛雯看她哭得实在可怜,哭笑不得之下不免又有些疑惑,蹙眉问道:“你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说起这个话?可是吴九一待你不好,还是那府上的下人有不恭敬的?”

  瑞金连忙摆手说不是,道:“爷待我很好,府上的下人也都是后买的,虽粗笨些,倒好在都极乖巧。我只是···离了公主觉着不适应罢了,每天都无所事事的,不知做什么好——他差事忙,我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嫁过去也是急匆匆的,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什么都适应不了······”

  薛雯一听没什么事便放了心,眼睛一翻,骂道:“那是怪谁?我倒是也想缓缓地办,让你好好风光一场呢,可到头来却搞的这么匆匆忙忙的,又是怪谁呢?”

  说了半天又绕回来了···瑞金自己理亏,讪讪笑了笑,眼泪也给吓回去了。

  见薛雯其实已经彻底消了气了,瑞银这时也终于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你若是有心,常回来就是了,主子难道还能把你关在门外面不成?哪就能生分了呢?至于说你闲得慌——从前你与泗儿就最亲近,我看,此番不如就把她带回去算了,平常陪着你说说话解解闷,也是好的,等你修养好了,再把她放回来也就是了。”

  薛雯没说话,自然也默许了——嘴上嗤之以鼻,心里不定怎么疼她呢。

  瑞金不放心,“得寸进尺”地就要薛雯的一句话,怯怯道:“公主,您待我的心会变吗?”

  薛雯垂着眼睛端起茶盏来刮了刮茶沫,淡淡然道:“你也说了——我是公主,你是奴婢,我需要待你有什么心吗?只要你心里头始终有我这个旧主子,该恭敬的时候恭敬,该亲近的时候亲近,我自然是不会变。”

  瑞金听了这看似凉薄之言,却是喜笑颜开,高兴地拍着手道:“就是这样!这样就好了!主子不要在意旁人的看法,就是要‘跋扈’才好!谁要是有意见,叫他同先帝‘奉旨跋扈’的赐印说去!”

  薛雯瞪她一眼,道:“还用你教我?你少操我的闲心吧,把你自己顾好就行了,有身子的人了,行动注意些,别舞舞爪爪的了,看着都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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