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相大人的怀中猫 第89章
夜离歌的身上没有遗传夜擎苍一丝硬汉的气质,倒是与安陵王妃苏静萱娇柔的气质八分相似,可惜也没遗传苏静萱温婉的性子。
爱妻一开口,夜擎苍火气顿时灭了一大半,冷哼:“好好跟他讲,他要是能听进心里,现在也不至于长成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
自己儿子什么性子,还有在京城种种“光辉事迹,”夜擎苍一五一十清楚的很,但没想到,他竟敢趁着他午睡把夜翼令牌偷走,还威胁宁王,简直是胡来!
要不是今天下午皇上突然召见他进宫,将夜离歌调动夜翼军众目睽睽威胁皇家王爷的事情告知他,他一辈子估计都不知道他的儿子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了。
苏静萱一双和夜离歌一模一样的杏眼虽然满是心疼,但她还是站在夜擎苍这边教训夜离歌:“歌儿,今日之事你真是太胡来了,你要好好反思反思。”
虽说这事没闹出多大动静,还是难免会落入别人的口舌,让有心之人做文章,如今正是皇家的敏感时期,他们安陵王府虽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但也难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苏静萱出身江南首富世家,虽是商人家出身,却没有一身的俗气,也没有妇人家的目光短浅,她温婉大气,知书达理,在朝政之事上,她深谋远虑,有自己的理解和看法,在教育夜离歌的事情上,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会心疼儿子而去包庇袒护他。
可惜夜离歌骨子里刻出来的脾性,肆意轻狂,苏静萱这般温柔的母亲都没能感化他。
“哦。”夜离歌懒懒敷衍一声,也不知听进心里几分。
夜擎苍压抑的火气又上来了,苏静萱立即察言观色的递上一杯茶,消消他的怒火。
“王爷,王妃。”玲珑从外面进来,怀里抱着一个酒坛子,给主坐上的两位问过好,转身道:“世子,方才小乔姑娘来了,让奴才把这坛酒转交给你。”
夜离歌眼底顿时神采奕奕,接过玲珑递过来的酒坛子,打开闻了一下,脸色陶醉,语气里藏不住的欢喜,“阿七这个女人,还算有良心。”
酒香肆意,溢满了整个大厅,夜擎苍顿时觉得手中的茶不好喝了,他伸长脖子盯着夜离歌怀里的酒坛,咽了下口水:“你、你那酒哪来的,让我也尝尝。”
安陵王也是出了名的爱酒,一闻这酒香,就知道是好酒。
夜离歌捂紧了怀里的酒坛子,毫不客气道:“想都别想。”别说喝了,闻都不会让他闻的。
夜擎苍恼火了:“你小子知不知道‘尊老爱幼’四个字。”
“不知道,写都不会写。”夜离歌轻哼。
夜擎苍:“”
他放软了语气,打着商量:“要不你那酒分我一半,今日之事就不跟你计较,怎么样?”
第20章 南相的坦言相告宋家老妖婆又作妖
夜擎苍放软了语气,打着商量:“要不你那酒分我一半,今日之事就不跟你计较,怎么样?”
“那你还是计较吧。”夜离歌考虑都不带考虑的,一口拒绝,抱着酒坛子起身离去。
夜擎苍立马从椅子上抬起屁股站在大厅门口,对着夜离歌的背影大喊:“你干嘛去?”
前面夜离歌丢来两字:“反思。”
夜擎苍才不会相信他会有知错就改这个优良美德,又诺诺喊道:“那、那酒酒给我剩点”
前面又丢来两个字,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没门儿!”
夜擎苍气的嘴角抽搐,胡子一颤一颤,扶着门框脱掉一只鞋朝远去的背影狠狠扔过去,大吼:“不给喝就不给喝,破酒,老子才不稀罕呢。”
这话,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
门口的小厮低头憋笑,不敢太大动静,夜擎苍冷眼扫过去,面红耳赤的吼道:“还笑!去把本王的鞋子捡过来。”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小厮点头哈腰,撒腿捡鞋子去了。
戌时三刻,夜色笼雾,横烟水漫,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雨敲屋檐,声声悦耳。
烟雨中的皇宫气势恢宏,灯火煌煌宛如白昼,似一副泼墨丹青,那位在细雨中漫步的雪衣男子便是这画中最靓丽一笔。
御书房外,方公公报:“皇上,门外南相大人觐见。”
“宣。”
门外几米处,方公公弯腰俯身,恭敬客气,做请的姿势:“南相大人,皇上有请。”
南似雪颔首,轻拂落在衣衫的雨珠。
方到门口,云浅鸢从御书房出来,手里端着药蛊,许是元帝方用过药膳。
看着面前男子,云浅鸢浅笑,微微欠身一礼:“南相大人。”
南似雪淡淡颔首,眸光轻轻掠过她手上的药蛊,抬步进了御书房。
屋内,紫炉香烟,香味靡靡缭绕,南似雪微微蹙眉,他不大喜欢闻香味,特别是香味浓郁。
南似雪微微俯身:“皇上找臣何事?”
元帝给他赐了座,反问:“南相觉得朕找你所为何事?”
南似雪眸光清亮,嗓音波澜不惊:“臣斗胆猜测,可是为了今日南相府门口一事?”
元帝笑,眯着浑浊的双眼:“是,也不全是。”他摊开案桌上的奏折,似笑非笑:“南相给朕解释下,为何会为一个毛头小子与宁王针锋相对,那小子与南相何关系?”
南似雪处事不惊,三缄其口,回答的很客观:“他是臣很重要的人,臣不能让他受一丝伤害。”
元帝骤然大笑:“哈哈,竟不想南相还有这般重要之人,”笑容冷了三分,眼神几丝凌厉:“那小子好福气,竟能让南相和锦荣那小子处处维护。”
安陵王府的小子还擅自动用夜翼令牌,天子脚下,堂而皇之,真当他这个皇上是摆设,不敢动他们安陵王府不成!
南似雪低眸,默然不语。
这事儿,不用猜就知道是宁王捅到元帝面前的,他在南似雪和夜离歌手上没讨到便宜,还吃了一肚子火气,不把此事禀报元帝给他俩个下马威,难泄他心头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