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对象他又双叒上头条了 第60章
而此时余桑刚出生不久,全家人都沉浸在满满的喜悦之中,根本没人留意他突然辞去厂长一事,等李丽华发现的时候,余振雷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家了。
李丽华哭着求李岫岩劝他别走,但她没想到她的父亲认为他志气高远,竟然予以支持,放任他去闯荡。
在那之后,夫妻二人的感情便急速降温,因为聚少离多,又三观不合,余桑记忆中父母的同框都是以吵架哭闹开端,以摔门而去为结束。几年后两人离婚,李丽华把其中一部分原因归咎在李岫岩身上,直至他去世前,她都没有主动跟父亲说过一句话。
有个词叫做“蝴蝶效应”,余桑有的时候会想,如果父亲当初没有执意要离开,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的发生,那她小而温馨的家是不是就能保得住?
可惜没有如果。
余桑起身走出墓园,云层厚重,灰蒙蒙地氤氲着,有零星的雨点落在她的脸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她身侧驶过,坐在后排的人原本正看着窗外发呆,突然对上那张越来越近的脸,不禁怔住。
他声如洪钟,急急地朝驾驶座喊了一句:“停车!”
司机赶紧踩下刹车,所有人都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副驾驶的秘书捂着被撞得有些发晕的脑袋,眯起眼睛回过头,不解地询问:“您怎么了?”
同坐后排的中年女子看起来雍容华贵,她握住身旁人的手,温声细语,“是不是头又开始疼了?我带了药,吃两颗吧,小韩给我拿瓶水……”
他找了她很久,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碰见。
看着余桑逐渐走远的身影,余振雷的太阳穴突然一阵阵地抽痛,皱着眉不自觉地握紧手里的水瓶子,心里不觉有些难受。
他要想办法见上女儿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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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余桑都在外面跑线跑活动,她拿到素材就直接回家写稿,写完就线上发给编辑审稿,倒也省去和江冕打照面的机会。
毕竟现在只要在报社,一周总有两三天能碰到,即使见不到,也总能在厕所、茶水间、后花园这种公共场合听到讨论他的声音。
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感觉让余桑倍感压力,她避之则吉,不禁感慨,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人这么阴魂不散?
这天漆玉作品展在市博物馆举行开幕式,余桑和小周打过招呼,拿了通稿就要走,刚下电梯便收到了刚从意大利回来的任意打来的电话。
“周末晚上来我家吃个饭吧,尝尝你师丈的手艺。”
两人上周刚领证,任意执意不办婚礼,只拉着她的二十四孝好老公请了一周的假,出了民政局就直接开车去机场,双双出国度蜜月。
整整一周,她都在朋友圈秀美食秀风景,重点还要秀恩爱,各种牵手拥抱的合照一波一波的发,这狗粮直接让社里那群留守岗位的同事们撑到哭泣,直接在群里艾特任主编求放过。
余桑笑着应允,走到博物馆门前的公交车站,又问道:“宁宁也在家吧?”
“原本是要和同学去玩的,听到你要来就立马不去了。”
任意轻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已经把你当偶像,还说以后也要当记者,她哪里知道做这行有多不容易……我准备让她写几篇稿子体会一下新闻事业的险恶。”
余桑直乐,她这样也算是为新闻媒体的未来贡献了一点绵薄的力量了吧?希望云宁宁同学坚持初心,砥砺前行!
第34章 第三十四个头条 男朋友。
云帆所住的小区叫兰亭苑,是独栋的两层别墅区,离他所在的P大仅一墙之隔,任意和他结婚后便顺理成章地搬了过去住。
云宁宁平日在学校住宿,只有周六日才在家,两人乐得自在,快乐地过上了伪·二人世界。
别墅门前的院子很大,足够容纳一个游泳池,余桑从铁栏的缝隙往里看,围墙旁种了一排红色月季,旁边还有一株金桂花,花香随风飘散,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甜的味道。
她敲了敲院子外那扇顶部全是尖刺的大铁门,任意的声音从屋内透过隔音墙传出来,“来了!云宁宁别吃了,快去开门……”
被点名的姑娘哦了一声,连忙光着脚丫飞奔出去,来到门口一看,也不管自己嘴角还残留着薯片的碎渣,直接亲切地扑了过去,嗲声嗲气地撒起娇来,“啊啊啊余桑姐姐你可算是来了,我超级想你的!你有没有想我?”
余桑被她晃得晕头转向,笑着摸了摸个头已经和她差不多高的脑袋,“有想呀,所以你看我不是来了吗?”
云宁宁乐得嘻嘻笑,直合不拢嘴,抬脚把大门随意一踢,拉着她往屋子里去。
“快进来陪我玩动森,高烈那个傻小子什么都不会,快给我急死了……”
郑徽方正和高烈在院子里支着烤架,少年被小丫头嫌弃地丢在一边,正和比自己大了两轮的老叔叔诉苦,明明是她邀请他来,怎么又挑三拣四?
他的苦水才倒一半,余桑就进屋了,高烈瞬间跟没事儿人一样,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打招呼。
正打算安慰他的郑徽方抽了抽嘴角,把手里的烤叉拿起来比划了一下,这小姐姐果然就是比老大叔好使!
任意拿着一盆腌制好的肉串走了出来,云帆手里拿着两瓶香槟跟在她身后,余桑虚虚地环顾了一周,没有找到那个清冷的身影,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句:“程医生没来么?”
四周静默一秒,郑徽方挠了挠头,说:“他这会儿有个手术,术后还有个工作会议,所以今天没办法过来了。”
他看着默不作声的余桑,忍不住补充一句。
“嗐不用管他,他这种孤僻鬼,本来就不合群。”
紧绷着期待的那根弦瞬间松懈下来,余桑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她笑了笑没有接话,自顾自地拿起摇杆陪云宁宁玩起游戏。
云帆炒了几个菜,几个人分工合作一顿捣鼓,晚饭很快就做好。郑徽方拿出那瓶珍藏已久的拉菲,排开未成年的两个孩子,挨个倒了一圈,酒至余桑这里时,她礼貌地摆摆手,“我不喝酒。”
“难得这么高兴,喝一点不怕,大不了醉了就在这睡一觉呗!”
众人一顿劝,余桑招架不住,只好让他倒了一小口。
郑徽方搂着郑太太张素云,举起酒杯有模有样地敬了一杯,“让我们祝贺这对新人新婚快乐,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一群人脸上挂着笑容,异口同声:“干杯——”
“等一下等一下!”云宁宁突然站起身来,她扫视了一圈,转身对着一旁的余桑说:“我给爸妈准备了新婚礼物,但是太大了我拿不动,余桑姐姐陪我去拿好不好?”
余桑笑着点头,看了任意一眼,“师父,你这闺女没白捡,还是个贴心小棉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