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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对象他又双叒上头条了 第92章

  “他不在这里,跟着大部队去抢救伤员啦。”

  周飘雪换上一脸狡黠的笑容,凑到余桑床前,“你被救上来的时候他们医院的人刚好赶来,你男朋友浑身湿透还都是伤,但还是抱着你死命飞奔去医疗站,临走的时候还拜托我照顾好你咧……啧,这是什么人间极品啊,桑桑,你男朋友好疼你哦,”

  余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飞快地拿起手机打字:他哪里受伤了?

  “就是手上挂了几道彩,衣服被刮得破破烂烂……”周飘雪看她一脸紧张,拍了拍她的肩膀连声宽慰,“这种程度的大灾难还只是皮外伤已经算万幸了,我刚刚听说好几个医护人员都被泥石流卷走了。”

  余桑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眉头微皱,纤细的手上都是被树枝刮伤的血痕,她紧攥着被子,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打开微信看了一眼,依旧显示无网络。

  周飘雪还在说着救援的那些事,但余桑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渐渐地闭上了眼,再一次陷入昏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开始幽幽转醒,朦胧中听见许多对话声传来,外面一瞬变得熙熙攘攘。

  病房的门被打开,发出“吱——”的一声,有交谈的声音响起,但没多久就结束,她的耳朵也重新安静下来。

  就当余桑以为房内没人时,一只宽厚的手探上了她的额头,手上的温度冰凉,尤其对于还在发烧的她来说,这触感就好像是被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饮料罐碰到一样,有种说不出的舒适体感。

  手的主人正要收回手,刚抽离一小段距离,余桑便睁开眼睛,重新把他的手放回自己额头上,然后一脸惬意地闭上眼。

  程述宇原本还是一脸担忧,看见她这幅模样顿时笑了起来,他摇摇头,把手抬起,余桑立马不满地睁开眼睛,正好和他的眼神撞了个满怀。

  “我换只手,那只已经没那么凉了。”程述宇宠溺地看着她,笑着把另外一只更凉的手覆在她的头上,“这样可以吗?”

  余桑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仰起头像小猫似的用鼻尖摩挲着他的掌心,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程述宇心都化了,他轻轻捏着床上可人儿的下巴,注视着她那双如同琉璃般的眼睛,仿佛要从里面看出什么东西来。

  余桑无辜地眨着眼睛看他,短短的一周里,程述宇整个人就消瘦了一圈,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部曲线,此刻更显锋利尖锐。

  连日的劳累熬得他满眼血丝,下巴有一层浅浅的胡茬,她伸手摸了摸,还好,不算特别咯人。

  她的表情神似一个好奇宝宝,顺着下巴继续往下摸,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凸出的喉结,然后是外露的锁骨。

  柔软细腻的触感瞬间让程述宇的耳朵热了起来,他好笑地抓住那只点火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还没摸够?”

  余桑人畜无害地点点头,程述宇垂眸,摸着她因发烧而滚烫的耳垂,仿佛获得了小红花,满脸笑意。

  “好,回去满足你。”

  余桑:?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诡异,她是给自己挖了个什么未知的大坑吗?

  泥石流已经停了,抢险工作还在持续进行中,山路被挖开后,大批的救援部队接踵而来,程述宇把她送上仁雅医院的救护车,给她掖好被角。

  “照顾好自己,等我回去。”

  其实余桑已经退烧,人也好了大半,她起身,握住他的手,“你要不看看我能帮着做点什么,让我留下来?”

  “你平安回去,就是帮忙了。”程述宇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乖一些。”

  坐在两人对面的黑泽正准备跟车回去,听见这话,擦拭镜头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他抬头呵呵了两声,意思是没用,这个人不是人,是块女娲补天时忘了带走的顽石,这样的说服根本对她无效。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确实是帮不上什么,留下来反而是添乱,还会让程述宇分心,余桑上扬嘴角,一脸阳光明媚。

  “万事小心,早点回家。”

  黑泽不可思议地看着程述宇远去的背影,一脸活见鬼的表情,之前他好说歹说再三阻止不让她参与救援,她都不为所动非去不可,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气消。

  这犟脾气可是八匹野马都拉不回来的那种,结果现在竟然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他挠挠头,看来还是老祖宗说得对,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任意知道两人回来,直接连午饭都不吃,领着整个新闻部去仁雅蹲人。

  一行人来到医院时,伤员已经全部到达完毕,陈果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脸色不大好的余桑,连忙搂住她,“天了噜!我们小余多活蹦乱跳一姑娘啊,怎么整成这幅模样了?”

  “我没事啦。”余桑晃了晃手背上的一次性输液管,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感觉吊完水就可以出院了。”

  任意失笑,走上前把她的手放回被窝里,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命令:“出什么出,我让人把电脑给你锁起来,你给我好好在医院休养生息。”

  都什么样了,还想着出院工作,还真的成了拼命三郎了啊?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啊,我听人说,如果一个人经历了大风大浪都没把他拍死在沙滩上,那后面一定能顺风顺水,你俩的福气在后头呢!”陈果还在滔滔不绝。

  黑泽原本是挺温和的一个人,这两天直接累出个暴躁人格,直接没好气地开怼:“什么福气啊,这样得来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哟,黑答应,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

  众人哄堂大笑,余桑也跟着笑了起来。

  任意破天荒地给他们放了一周的假,余桑住了两天医院就当是疗养,出院之后便收拾东西搬去兰亭苑。

  她的行李很多,装了一小卡车,任意下了班就过来帮着一块收拾。

  余桑穿着一件深蓝色的T恤,上面是一条黑色的围裙,头上戴着蓝白条纹的头巾,莫名地萌,她看着堆了满屋子的杂物,苦恼地拍了拍脑袋,“笨。”

  早知道她就应该找搬家达人帮忙,亲自动手搬家实在是太累了。

  任意帮她把书放到书房的架子上,笑着看她,“自己收拾也挺好的,至少可以知道东西具体都放在哪里……这本《看见》你还留着啊?”

  这是名记者柴静的书,余桑转正时任意送她的,每回出差她都带在身边,这次也不例外。

  封面上全是厚厚的泥浆,书页也泛着泥色,有些字已经被水泡得看不清,翻开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潮气,余桑进来看了一眼,有些不舍地拿在手里,“晒晒应该还是可以的。”

  “扔了吧,留着也没用。你已经是一个很出色的记者,也不用再仰慕别人的经历。”

  任意看她的眼神带着些慈爱,“我看到了你的成长。”

  刚来的时候她还是懵懂的,像一棵刚种下的树苗,如今已经长成一棵大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未来还会开花结果,有属于她自己的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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