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徽音这次是真的被惹急了,情绪有些收不住。
“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可你为什么要把我挡在外面,让我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你的女朋友,让我觉得我根本从未真正走进你的生命里,如果你那么不愿意我在你身边,那我就走,走的远远的,不在你眼前烦你。”
不知是她说的哪一句话,一瞬间扎进了季北的命脉。
他的心脏剧烈抽痛。
面带痛色看着唐徽音,“你还想要离开我?”
“嗯,反正你也不要我。”
她哭的已经喉咙沙哑,一句话说的艰难。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一低头吻了上来。
喘息的空档,他说:“谁说我不要你,音音,你怎么不懂我。”
唐徽音拍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推开,但都是徒劳。
季北抱着她,吻得很急躁,带着一股火/气。
过了会儿,他突然弯腰将人抱起来往楼上走。
唐徽音心里开始发慌,咬着唇,眼里含泪的说:“季北,你放我下去。”
男人沉默不语,上楼后推开卧室的门,将她放下去,却是一旋身将她按在墙上亲。
隔了几秒,他放开她的唇,却抵着她的额头问,“还要离开我么?嗯?”
唐徽音心肝发颤,已经没什么理智,只是下意识寻求更安全的回答,“不离开。”
男人很满意她的回答。
却将她整个提起来,让她挂在他的身上,季北转过身朝着床边走去。
窗外树影摇曳,未关的窗扇被风吹得时不时“吱呀”响几声。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带起一阵燃火似的滚烫,她觉得很热,很渴。
想推开,可内心深处的声音却抑制住她未伸出的手。
“季北……”
她觉得很怕,茫然出声唤着男人的名字。
却不知这一声似娇似媚的低唤,叫醒了男人内心深处的渴求。
长裙背后的拉链被一拉到底。
男人埋首在她脖颈处,呼吸急促的问:“音音,可不可以?”
好像她说停,他真的就可以就此收手。
她的双手放在他紧实的脊背上,心里生出一阵滚滚的热流。
就这样吧……
还有什么不可以?
她已经是这般爱他,又何必虚伪的欺骗着自己。
于是,她盯着男人燃烧烈火一般的双眸,抬起双手抱着他的脖颈,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一滴火星子掉落在荒草园中,狂风骤起,燎原之势不可控。
大船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波浪时而平稳,时而与激流对抗。
一阵无望的颠簸,在大海掀起滔天巨浪时选择沉沦。
她仰面躺在床上,听着大船掀翻沉没于海底时,海水发出的尖啸声。
疼。
哪里都疼。
像是被拆了骨头,揉碎了浑身的皮肉那般疼。
她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一块骨肉是完好的。
男人在身旁,靠坐在床边抽着一根烟,听见她咳了两声后,就将那烟在灯柜的烟灰缸里揿灭。
转而将她搂住,歪过头来亲她。
一股浓重的烟味蔓延在她的口中,她蹙着眉头去推男人的肩膀,季北却顺势沉下身,将她手臂一拉,将她困在了怀中。
眼看着火势又要蔓延,唐徽音抓着他的手,躲开他的吻时,委屈的低语了一声,“季北……我疼。”
男人喉结一滚,眼里浓重的色彩被他强压下去,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声音里不乏温柔的说:“好,不碰你了。”
季北搂着她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唐徽音觉得身上很难受,说要去浴室洗澡,季北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她这一侧将她抱起来送去了浴室。
晚饭就在老宅吃的,是季北亲手做的饭菜。
一共四道菜,一道笋干老鸭煲、一道东坡肉、一道西湖醋鱼、还有一道龙井虾仁。
都是杭州的特色菜,他去杭州做厨师时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