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朝她递一个冰冷的眼神,“那小子对你有意思你看不出来?”
唐徽音吃惊的微张着嘴,“不会,你想多了,他和小秋一样,把我当姐姐。”
季北冷笑了声,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咬在嘴里却没点燃,半带着几分火气的样子说:“你懂什么叫男人的直觉吗?”
唐徽音的表情现出几分憨傻,摇摇头。
打火机‘噗’的亮起了火,季北把烟点燃吸了一口,而后对着她,故意把那烟雾吐在她脸上,嘴角勾着一抹坏笑,唐徽音呛得眯起了眼睛,用手轻轻的扇了下,男人空出的另一只手忽然朝她伸过来,在她微讶的表情下,手掌扣在她的脑后,稍一用力,两人间的距离就近了几分。
几乎是要接吻的姿势,她心跳凌乱,又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时间竟忘了躲。
然后,听季北嗤笑一声,“他倒是想和我抢你,不自量力!”
她和季北之间的距离太近,可以清晰的嗅到从他口中吐出的烟草气息,唐徽音耳根一阵发烫,脸颊不自觉泛红,伸出手抵着季北的胸膛,用了点力气去推,季北将那支烟放在口中咬着,空出的手突然触碰了下唐徽音的唇,嫣红的色泽太过吸引人,他的目光里带着热切的念头,唐徽音紧张的呼吸都打着颤。
方要出声,却听季北含笑的声音说:“想什么呢?没打算现在就亲你……”
唐徽音羞臊的把脸转到一旁。
到底是个没经验的小姑娘,稍微一逗就经不住,他不想把人吓到,就放开了手。
季北来之后也没吃什么东西,点了一堆的烤串摊在桌上都没怎么动,他招手把服务员叫来结账之后直接打包。
回头对唐徽音说:“把这个给安楚秋那小子送去?”
唐徽音已经挥散了方才的羞涩情绪,眼下神情自然,她伸手接过,又忽然想起什么,问季北:“你吃饱了吗?也没看你吃什么。”
“嗯,不怎么饿。”
唐徽音脑子一抽,下意识的问了句,“那你是特意过来找我的?”
季北笑着,“你以为呢,不然我大老远的开车过来,就为了吃一顿不怎么好吃的烧烤?”
她眉毛紧跟着一蹙,问:“不好吃吗?我还觉得他家的味道挺好的呢。”
两人往街道边上走,季北听到她的话,转过身弹了下她的额头,笑说:“你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我刚那句话的重点是在烧烤?”
唐徽音傻笑一声,没说什么。
季北把唐徽音送回学校后就走了,他还要去火锅店盯装修的事。
唐徽音进学校后给安楚秋打电话,叫他到宿舍楼下来拿烧烤,安楚秋挂断电话下了楼。
看着唐徽音的时候,还是一副赌气的表情。
“你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唐徽音问他。
安楚秋一撇嘴,不做声。
唐徽音把烧烤塞进他怀里,“把这个拿宿舍去吃吧,你和路澈都没怎么吃。”
看唐徽音还这么关心自己,安楚秋的表情缓和几分,却还忍不住问:“姐,你不会真要和季北谈恋爱吧?”
她没正面回答,只说:“你对季北哥意见这么大干嘛?就因为小时候他训你的事?”
安楚秋哼了哼,“也不全是,我只是觉得他都没读大学,而且和家里关系那么僵,这几年又一直在外头,谁知道都经历了什么,还是不是我们熟悉的季北。”
“你别乱说话,季北哥不是坏人,他当初没读大学有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我,况且你不能拿这些去衡量一个人的品质啊。”
听安楚秋这样讲季北,唐徽音心里有些不大开心。
可能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安楚秋倒没再说什么。
“反正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拿着东西就回了宿舍。
半个月之后,祁柔的奶奶过八十岁大寿,按照礼仪唐徽音的父母也要前去贺寿,她爸妈买好飞机票给唐徽音发微信告知一声就去了虹城。
恰好赶上周末,她早起看到消息叹了口气,心想这周末回家吃不到她妈做的饭。
在宿舍里赖到十点钟才收拾东西回家,中午的时候本打算去二哥餐厅蹭顿饭,打电话才知道,二哥带着二嫂去邻市玩,明天才能回来。
二哥不在餐厅,她也懒得动,在家里煮了一个小火锅,打开电视吹着空调自在的吃起来。
早已经过了立秋,但炎热的气温并没有任何减退,吃了火锅出了一身的汗,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在冰箱里拿出一个甜筒。
电视上放着一档综艺,她倒在沙发上,吃完一根甜筒,看着综艺节目,屋子里静悄悄的,看着看着,就来了困意,一觉睡了过去。
她是被胃痛折腾醒的,睁开眼,表上的时间显示是下午三点钟,她睡了三个小时。
原本唐徽音就有胃病,当着安静的面,她是不大敢吃生冷辛辣这种刺激性食物的,本是觉得她妈不在家,没人约束她就放肆了点。
谁知这胃这么不争气。
去厨房烧了杯热水,喝下去过了十几分钟症状也没减轻。
胃里像是被搅拌器搅动着一样的疼,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她捂着胃部迅速跑到洗手间,趴在马桶上险些把胆汁吐出来。
后来实在忍不住,她打车去了医院。
医生说是肠胃炎,给她挂了吊瓶。
胃里还时不时的绞痛,一整天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这会儿胃里还空荡荡的难受。
医院走廊里不只她一个病患,但大多数都有家属陪同,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惨,早知道一个人在家,就不这样乱吃东西了。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手机突然响起来,是视频通话,她一看是季北,心里头生出了一点点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