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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总以为我渣了他 第84章

  仓岁峰到出云峰,一去一回也不过一个时辰。

  清远踏入出云峰藏书阁,贺楼明跟在身后如同小尾巴。

  清远端坐在藏书阁中,玄色桌上放着几本刚寻出来的典籍,泛黄的书页上字迹潇洒飘逸,白皙的手执上书卷,伴着阁中氤氲而起的香,他像是一块细腻的玉,清透无暇又温润谦谦。

  贺楼明扫过他手上的书卷,发现都是关于神魂的。

  他微凉的手指按在清远的眉心,语气有些低沉,“是不是……安抚我很难?”

  他已经拥有了记忆,但那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上看,清远之前连风月都不沾,硬生生的被逼着哄两人,想来也是劳心费神的一件事。

  手中的书被轻轻合上,清远开口,“也不是很难。”

  只是最开始有些无所适从罢了,到最后也是因为他在一个没安抚成功之前碰了另一个,要是这次小世界中也不只一个神魂的话,说什么也要一个一个来。

  贺楼明扫过他线条分明的手腕,视线又转到他一双带着沉思的眼眸上,“要不……你就别去安抚那一片了?”

  反正当初也安抚过,只是失败了而已,如今他也好好的,犯不着再去累上一回。

  他说,“只是一片神魂而已,不要了就不要了。”

  贺楼明面上无玩笑的痕迹,认真地看着清远,他如今眼中没有了阴鸷,更显出漂亮的眼形,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清远,像是单纯的孩童。

  清远微微一愣,旋即向后者招了招手,贺楼明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伸手环住清远的腰身,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清远笑了笑,“那可不行,”他手指在发丝中穿梭,“也不是很难,只是……”他说到这顿了顿,又想起了上个世界的事情,有些迟疑地问道,“如果我和另一个你在一起了,你会怎样?”

  “另一个我?”贺楼明语气微妙地重复了一遍,“总归不可能杀了的,放心吧。”

  这话让别人说起来有些夸大,但由贺楼明说起来就正常多了,他占有欲最强的那一阵,清远看别人几眼都要被贺楼明威胁说要杀了那人。

  他那时偏执阴郁,死死地攥住人,哪怕手上鲜血淋漓也不肯松开一分。

  清远沉吟了一阵,心说这回一定不会同时招惹两片神魂了,他慢慢地抚摸着贺楼明的发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静谧。

  贺楼明侧头在他面上碰了碰,发丝拂过带着微微的痒意,“我这回好好的,不给你找那么多事了。”

  清远说,“你这回要是再将局面搞混怎么办?”

  就像上个世界那样,贺楼明使劲的刺激贺楼星,那真的是让人头疼。

  贺楼明眨了眨眼,慢吞吞地道,“这回应该不会吧,”他微调有些轻,连自己都不太确定地开口,“毕竟这次又不是没安抚,只是失败了而已,应该能有点用。”

  贺楼明看见清远无奈的眼神,心下一软,“我这次一定好好的,要不然我就自己安抚自己。”

  清远额头抵住他白净的额头,没再说话。

  两人又在这里待了几天,期间贺楼明还去了一回魔界,魔界有隐曜在那,看起来一切都安好。

  内室中贺楼明看着清远,缓缓地闭上眼睛,清远摸了摸他额头,神魂也去往小世界。

  ――小世界

  大雍二十二年,开国帝王清启病逝,传位于皇太子清远,岁末改年号为征和,尊号:锦仁帝。

  时乃九月,虽已是晚秋,但御花园中仍是花团紧簇,经花房能人之手培育出来的各色花朵怒放斗艳,亭台楼阁、假山怪石,再配以常年青翠的松柏竹,纤巧中又带着庄重。

  锦仁帝身边的太监苏安瞧着三十左右,面颊微微圆润,笑起来一团和气,实则心细如发,谨慎细微到了极致。

  有宫女步履芊芊,白净的手上端着托盘走来,头上珠花风中微颤,她轻声道,“公公,奴婢将这个给皇上呈去。”

  她垂首露出细嫩的脖颈,身上带着丝丝缕缕的香。

  苏安手上拂尘微微甩了甩,他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宫女,声音有些许尖锐 ,“这是什么?”

  宫女道,“是安神的茶。”

  已是下午,锦仁帝公事繁忙,是有喝茶的习惯。

  苏安瞥了一眼红木托盘上的白色瓷碗,“给咱家吧,咱家端进去。”说着,便要伸手接过。

  那宫女一怔,惊诧地抬起头,露出一张白净柔和的面容,素齿朱唇、双瞳剪水,虽算不上绝色但瞧着舒服温柔。

  她这一抬头,看着一双沉沉的双目,精锐的眸光之下像是能看透她的一切心思,心中一慌,便很快地低头。

  苏安冷笑了一声,端过托盘,意味深长地开口,“仪元殿那位好说话,但你忘了梵华宫的那位吗?”

  他看着面前脸色微变的宫女,提醒道,“明极殿”。

  明明声音不大,却像是投石如水,宫女心头一震,面色已是煞白。

  锦仁帝登基后宫无女眷,仅有的两位也皆是男子,群臣上书说希望陛下广纳宫妃开枝散叶,陛下拒了之后皇宫中便有宫女心思活络起来。

  不说诞下皇子日后的荣华富贵,单是锦仁帝清远便是清雅温润的谪仙之姿,此等诱惑之下有人便守不住心了。

  明极殿是陛下处理公务的地方,有一名宫女自持美貌,便大胆勾引锦仁帝,说些愿意为陛下诞下子嗣已保王朝安康之类的话,却不知那日贵君正在殿后休息。

  她说了这话后那位桀骜骄纵的贵君便走了出来,当着锦仁帝的面抽了她一鞭子,命侍卫人打了个半死,惨叫了一夜直至天明才气绝身亡。

  宫女顷刻间已被冷汗浸湿后背,连忙跪下道,“公公,奴婢一时之间被猪油蒙了心,求公公宽恕啊。”话到最后,已是带了哭腔,身躯已经瑟瑟发抖起来。

  苏安心中微叹,“罢了,我要真想要你命,就不会出声提醒了,你下去吧。”

  锦仁帝不过二十又四,俊美又无子,今日之事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只是……

  苏安微叹,这一国至尊无子终究不可,梵华宫的那位如今仗着家室不让群臣再说纳妃一事,可这种情况又能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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