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暖不甚在意地说:“轮体格,我应该比你们都好。”
这些都是温室里养出来的少爷,而他可是做过打工人的。
楚痕笑了:“还真不一定,就运动量来说,你可没有我们大。”
金暖:“我只是偷懒,又不是不能运动。”金暖不是特别喜欢运动,就算是健身房,也只是完成规定的训练量,从来不会给自己加量。
“睡吧,要是晚上不舒服就叫我。”楚痕说。
“嗯。”时间不早了,金暖泡了热水澡也开始犯困,缩进被子里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
等金暖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罗朝已经带着医生过来看过,医生说现在天天待在空调房里,本就容易伤风,再加上最近天气忽凉忽热,感冒的人也变多了。
方寄只是低烧,医生不建议打退烧针,让他吃药看看,如果实在不行再说。
金暖去看了方寄,此时方寄体温比昨晚降了不少,但嗓子还是哑的。
“你别在我这儿待着,小心我传染你。”方寄低声说,整个人看着很没精神,不过体温降下来,人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我喝板蓝根了,再说,你这也不是流感。”金暖坐在床边,“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以后得加强锻炼。”
方寄比金暖还不爱运动,如果不是公司有运动量规定,方寄大概除了跳舞,是一下也不想动的。
“我这是意外。”他平时还可以,不是常生病的,“谢谢你啊,冒着雨去给我买药。”
“这不都是应该的吗?”难道他还能看着方寄发烧,自己回屋睡觉吗?
“对了,昨天穿了你的外套出的门,衣服淋湿了,我放衣篓里了,一会儿给你手洗。”他不知道方寄的外套能不能放洗衣机。
“我自己洗就好。”等他好了再洗就行,哪好意思让金暖帮他洗?
“没事,顺便的事。”金暖又说,“有想吃的就说,生病了吃喜欢的东西好的快。”
方寄笑了:“嗯,暂时还没有。”
“你再睡一会儿吧,多睡觉也能好得快。”
方寄点点头。
金暖给方寄关了门,才去厨房吃早饭。
今天早饭是罗朝带来的,大概是为方寄考虑,带的都是粥之类清谈的东西,看得金暖并不想吃。
戚洲走起来,表情还是那副拽拽的样子,说:“不想吃粥的话,就等一会儿,我点的煎饼果子快到了,分你一份。”
“这个点点餐?”金暖看了看时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是早饭没吃饱?
戚洲哼声道:“中午点餐来得太慢,懒得等。”
金暖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道:“那一会儿我给你钱。”
“不用,我请你们。”
十分钟后,煎饼果子送来了,戚洲点了三份,其中两份是对半切开的,剩下一份是完整的。
“这个整个的给你,我们都吃早饭了,随便加个餐。”戚洲把整个的递给金暖。
金暖闻到味道就已经饥肠辘辘了,说了谢谢就坐到客厅吃起来。
戚洲把谢新洋和楚痕的分过去,方寄那份放到了料理台上,等他起来想吃,可以用微波炉转一下。
谢新洋在房间里边啃自己那半份边看视频,抽空看了戚洲一眼,笑说:“怎么?做好事不留名?”
“什么好事?”戚洲心不在焉地划着手机,自己的那份根本没动。
“你这是特地给金暖点的吧,我们都是顺带的。你怕金暖不肯接受一整个,特地点了两个切半的,实在不行也能糊弄他吃半个。”
“我没有,别瞎说,我就是想吃了。”戚洲道。
“哈哈,你特地选了不要葱花,还额外加了薄脆,咱们五个人就金暖吃煎饼果子不要葱,还喜欢加两份薄脆。你说你直接承认他人不错,就这么难?”昨天金暖完全没有犹豫地跑出去给方寄买药,他也挺惊讶的,同时也觉得,金暖的加入对Finger来说不仅仅是填补了位置,他很好地融入到了他们中间,也为他们带来了更大的凝聚力。
“我也没说他不好。”戚洲道,“日久见人心,他做了什么我也不是看不见。就是说多了觉得矫情,没必要。”
谢新洋继续乐道:“行吧,你高兴就好。”
金暖吃着吃着,也发现了细节,这份煎饼果子就是为他点的。戚洲不说破,金暖也不跟他矫情,反正挺好吃的,他都吃完也算给戚洲面子了。
楚痕出来问他喝不喝咖啡,金暖点头:“队长,晚上彩排方寄不能去了吧?”
“罗哥已经说了,让他在宿舍养着。”
金暖并不担心,只要他们的位置对了,方寄就算不参加彩排,也不会走错位置,至于机位,回来跟方寄说一说就行。
手冲的咖啡递给金暖,金暖喝得挺舒坦,心情颇好地准备给这个团再加五分。当然了,这五分全是给楚痕的,没有戚洲什么事。
晚上,四个人去彩排,方寄已经退烧了,但嗓子还有点哑,大家依旧没敢让他出门。
彩排的时间安排得很晚,倒是用不了多少时间,回程的车上,金暖昏昏欲睡,昨天忙到那么晚,与他平时的作息不相符,今天虽说起得晚了点儿,好像也不顶什么用,早上有楚痕冲的咖啡顶着还好,到了下午金暖就开始犯困了。
楚痕看他头一点一点的,低声问:“困了?”
“嗯。”金暖含含糊糊地应着,他们这车不够宽敞,就算在车上睡也很不舒服。
“靠着我睡吧,别把头靠窗户上,太凉了。”楚痕说。
金暖睁眼看向楚痕,靠在同性身上打个盹不是大问题,但奈何性向不对,难免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