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情感专家给出的建议吗?风格确实很专家,简直不要太不靠谱。
还霍雪糕为我堕过胎,这么说他爸能把我剁了。
我倒是能理解刘小满这个建议的理论基础,可前提首先得有事实依据,其二我得有那个厚脸皮,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说这话的时候女方得在场,能护着男方。在男方因此受到人身威胁和伤害时,得能扑过去抱住大腿又哭又求,表示两人是真心相爱的。
我这三点都不具备,其一这是编的,肯定漏洞百出。其二我不愿意使用这种人设。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霍雪糕昏迷着,如果她爹真要剁我,她都没法帮我拉架……
所以这个办法我坚决不能用。
刘小满表示由衷的鄙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下脸皮怎么泡小霍姑娘。你条件这么差还不冒点风险,想让人家接纳承认你很困难的。”
我不服:“什么叫我条件差?我年轻有为20岁就当科长了,我品质高尚18岁就荣获北台诚实守信先进个人荣誉称号,我天赋异禀不到一年就修出一身的功法修为,我前途无量二百多套房产准备投入经营,我……”
“欠一亿贷款?”
“……”
刘小满一句话把我怼住了。
她见我不哔哔了才继续说道:“你懂得什么叫一票否决吗?在爱情观里,尤其是在长辈的眼中,男女双方中某一方的单方面贷款,就是非常普遍的一票否决前提。你20岁欠了一个亿,这让霍家怎么看你?”
我说我可以解释啊,这是有原因的,我是被老村长阴了,他用我家租宅套路我。
刘小满一个年轻姑娘,做起情感辅导来语重心长:“黑锅可以让老村长背,钱是不是得你自己还?贷款的核心问题在背锅还是在还钱?”
我低头:“在还钱。”
“所以你的情况非常糟糕知道吗?必须得下猛药。”
我忐忑不安:“这药太猛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各种死法。”
刘小满道:“所以人家还给你准备了一个保险,对你可以起到和小霍姑娘类似的保护作用。”
我更忐忑了:“什么保险这么牛逼?天地银合的吗?我怎么一听保险这两个字就觉得不保险呢。”
“我说的保险是一个人。”
“什么人?”
“你现在最怕什么人?”
“废话,肯定是我老丈人呗,上这么大火不就是为他嘛。”
刘小满打了个响指,一脸的机灵劲儿:“那你就去找他老丈人呀,没有不怕老丈人的女婿。”
“我老丈人的老丈人……”我盘了一圈儿关系网,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霍雪糕的姥爷,马老太爷~”
刘小满眯眼假笑:“这么简单的答案,没什么可得意的哦~”
我激动起身,和刘小满亲切握手:“你要不是我兄弟媳妇我非亲你一口不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刘小满抽回了手:“我是什么身份你都别想亲,泡个七分女都这么费劲,别打十分的主意了。”
我气笑:“我比不上大狼狗行了吧。”
“还有,据我所知马老太爷还在关押中,你有信心把他弄出来?”
我抿抿嘴:“不好说,试试吧。”
商量出对策都快半夜了,那我也没惯着闫政,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闫政还在救灾现场,看来遇到不少麻烦,语气焦急中带着不耐烦。
我没直接说正事儿,先打着官腔儿问:“怎么了老闫?出什么事了?”
闫政道:“北台的排水主管道堵住了,人下不去又没有设备,疏通不开的话北台的积水就排不出去。”
我想了想,问小三:“他说的排水主管道有多粗?”
小三找出网上的北台镇管路信息图,单独分出排水主管道,将简图切给我:“北台的——排水主管道是随着名——府房地产各个开发项目新建的,直径达到——了三米。”
“入口呢?”
“入口比——较狭窄,就是个——井盖大小。”
我皱眉:“井盖那么大…不行啊,太小了,大鲶鱼进不去。”
小三道:“你是想要大——鲶鱼去疏通排水管道?这是个——好主意。我看了——一下,可以让大鲶鱼从北台排水系统——出口反向进入,那里——的直径也是三米。”
闫政急道:“喂,你打电话什么事儿?就为了管我叫一声老闫?”
我严肃道:“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帮你把主管道疏通开。”
闫政知道我有许多超凡手段,既然这么说绝不会无的放矢:“真的有办法吗?太好了,需要我怎么配合?”
“你马上派一辆特警车赶往云华名府,再把马老太爷带到排水系统的出口,在那里等我。”
闫政警惕的问:“马老太爷,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你要用什么通灵手法拿他祭排水管不成?”
“你就别脑洞大开了,不是祭排水管,但就是有关系,有他就能通,没他就通不了。我只是让你把他带出来,又没说放了,孰轻孰重你自己判断。”
现在整个北台镇都在暴雨后的积水中泡着呢,闫政是真着急了,都没怎么犹豫:“行啊行啊,就按你说的办。”
我挂断电话打了个响指:“搞定~”
我和刘小满当即乘车赶往云华名府,上天台把大鲶鱼接了下来。
下楼的过程中我就安排好了,让它从排水系统出口进入,反向疏通堵塞的排水主管道。
大鲶鱼最近吃的好,智力飙升,在我介绍完任务,小三又为它演示了动态路线之后,大鲶鱼用须子环了个圈儿,说:“行~”
一个字表达出坚定的态度,透着一股可靠的自信。
排水系统的出口地处北台镇南边的污水处理中心,到了那里就能看到一个大水池,水池边有一个三米直径的管路出口,喷出一股一股时多时少的水流。
整个北台都集满了平均半米深的积水,最深的地方超过一米,已经属于比较严重的水灾。这么多的积水,排水系统却只能起到这么微乎其微的作用,时间久了肯定要出大问题。
闫政要介绍情况,我表示不必,只问马老太爷带来没。
闫政沉着脸,表示已经在路上了。
我没再多说什么,想求人办事咱得先表示。
在我的命令下,大鲶鱼一跃跳进大水池中。由于是城市排水,这个水池比较脏,正符合鲶鱼的特性,它这个物种就喜欢脏水,平时我们给它换池水它都不高兴。
大鲶鱼在污浊的池水中游了几圈儿,突然一个鱼跃,跳进了距离水面四五米高的管路出口。
那里的水流凭人力很难进入,对大鲶鱼却不成问题,我们看到它黝黑的身子扭了两下就钻了进去。
经过将近半个小时的等待,我们听到管路出口里传出来闷雷一样的轰隆隆声。
雷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又过了10分钟左右,一大股强劲的,和出口等腰粗的高压水柱喷了出来,一直喷到污水池对面的墙壁上才溅落下来。
压力这么高的水压,说明堵塞的排水主管道已经彻底疏通了,现场的人员欢呼了起来。
我刚要趁着气氛把马老太爷的事提一下,大鲶鱼突然跟着水流喷出来,并一跃跳到我们身边。
闫政上前亲切慰问:“你可帮了大忙了,那么多的堵塞垃圾你是怎么给通开的?”
大鲶鱼用鱼鳍拍了拍肚子:“香~”
都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