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胖子在电话那头的嚷嚷,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打开了屋内的灯。
先是把手上的鲜血洗干净,随后又洗了把脸,用毛巾擦干净后,这才来到了爷爷的黑白照前,给爷爷上了三炷香!
望着爷爷的黑白照,看着爷爷那不苟言笑的神情。
我低头,看了看,右手食指上,那不论如何也清洗不掉的最后一滴鲜血,沉默了!
那滴鲜血,有黄豆大小,犹如一小块胎记一般,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右手指尖之上。
“爷爷……!”
我低声喊了一句爷爷,声音逐渐消散在这二楼的小卧室当中。
虽然我不想承认我现在的茫然,但我不得不说,今天这个梦境让我有些惊慌失措!
只要是人,都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我自然也不会例外!
只不过,我会比普通人更好的隐藏心中的那份恐惧罢了。
爷爷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更是被一木匠选中,这才有了棺山太保的手艺。
但爷爷告诉我,他打了好几年的仗,尸山血海,残肢断臂,他见的多了。
甚至他躺在死人堆中睡觉,都不会做梦!
但就在成为棺山太保没多久的时候,他做了一场噩梦。
本来爷爷也没觉的有什么,这梦谁没做过啊,都是一些假象而已。
但就因为那场噩梦,差点直接让爷爷英年早逝。
虽然最终保全了性命,但是,他那木匠师傅却是撒手人寰了。
至今,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关于这件事情的始末,爷爷始终不愿过多的提及。
我能知道这么多也完全是因为继承了棺山太保名号的时候,才从爷爷的只言片语之中了解一些。
我今天的梦,与爷爷当年的梦境是否一样,这不得而知。
而关于我遇到的这种事情,也从来没有听爷爷以及吴老爷子讲过。
这些过往曾经,才是让我产生恐惧的根本原因。
如果我不知道爷爷的事情,那么今天我可能根本就不会当回事!
我甚至都想动用,我棺山一派的禁忌之术,来推演一下事情的大概。
但最终我还是没有选择去那样做。
因为那推演之法,本就属于逆天而行,我历练不足,道行还尚浅,恐怕只会起反作用!
爷爷有没有用过这推演之法我不太清楚。
但爷爷在我跟着他学习手艺的第一天就很明确告诉我。
这推演之法,并非我棺山太保专属,而是属于棺山一派的禁术。
就算你用自损一千之法,也不能动用这推演之术,这,是大忌!
我记得,当时爷爷说完这话的时候,我当场就询问爷爷,为什么?
既然不让用,为什么你还要告诉我?
爷爷当时的表情很是复杂,只是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摇了摇头,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除非你必死无疑之时,这禁忌之术不可动用。
第二句则是:这推演之法,本就不是我太保一职所能触碰之术,擅自用者,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当时我年岁小,见爷爷这么说,也就答应了下来。
加上,随着学到的手艺越来越多,这件事情也很快便抛之脑后了!
“啤酒,饮料,矿泉水类,哎,先生,脚挪一下……”
我的思绪被列车乘务员给打断了,看了看手机估摸着还有一小会儿便到官京了。
我这才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去了躺厕所,随后站在抽烟区抽烟。
我已经决定了,不管这梦境代表着什么,我都不能怯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既然已经继承了这一门手艺,就要对的起爷爷的不顾一切。
更要做好发生一切的准备!
因为,我相信爷爷的选择!
更是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的隐秘都会最终水落石出的。
“呜……!”
随着,一声长啸,火车,进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