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上台了,之前的首饰有他买的,有帮圈内朋友带货的,有品牌送的,总归没价值了。
他不喜欢戴首饰,只是爱豆要亮眼,要独特,要别具一格,他想保持最佳形象才戴的。将来,他中指或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就够了。
“不收藏吗?”乔爱苏看苏景修很喜欢做收纳,小物件的摆放井井有条,“你的首饰盒挺漂亮的。”
没首饰,苏景修的首饰盒留着没用,他说:“你说得对,我该把首饰盒也卖了。”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不缺钱,想捐随时能捐。”乔爱苏想说,她想看苏景修扮上给她看,一想他铁了心退圈,斩断与娱乐圈的联系,她便没说,“你懂吗?”
“我懂。”苏景修先似懂非懂,复而醍醐灌顶。
他的女孩没在后台看过他,她只做过一次观众,以前他本想穿上演出服化好舞台妆,在家向她亮相,怕她不喜欢,搁置了。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她最喜欢他,连他阴暗面她都包容。
“我不信。”乔爱苏一秒变脸,她摇摇头,“你巧舌如簧。”
“?”苏景修懵了,看来是他信誉太败坏,以致她心灰意冷。
他沮丧,见乔爱苏掩饰不住促狭,他顿悟:“我是否巧舌如簧,你要试了才……”
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爷爷。”
要拖到明天了。
拆线出院,苏景修迫不及待开车去乔爱苏家。他能迅速康复出院,多亏年轻,身体机能处于峰值。
当甩手掌柜,乔爱苏窝在沙发上,边指挥边吃葡萄,看苏景修搬上搬下,大到电脑衣服,小到头绳零食,他全打包好。
“我的kindle数据线拿了没?”她问。
“拿了,这呢。”苏景修举起他缠的数据线,“还差卫生间的没收拾,我先洗把脸。”
她白皙手指拈起饱满的葡萄,轻轻咬下,清甜汁水沁出,勾得他心痒,他得缓解缓解。
“洗完脸陪我坐会儿。”乔爱苏向右挪挪,留出一小片空隙,“早说叫你歇歇,你不听。”
语义完全被曲解,苏景修低声道:“遵命。”
那可就不止一会了。
五分钟后,他揉着脸走回卧室:“老婆,你的洗脸仪劲也太大了,我脸都震麻了。”
他的洗脸仪坏了,今天没空送去门店保修,要明天去,正好洗手池边放着一个,他试用一下,效果好他买个同款。
用过,他将乔爱苏的拉黑,这振动频率,他脸非震成沙皮狗不可:“你别用了,我买新的送你,它太能振,你光滑紧致的面部肌肤会松弛的。”
“哦……哦。”乔爱苏心虚地移开目光,脸随之爆红,“它不是洗脸仪,是……我的,小玩具。”
分手后她买的,它材质便于清洁,水一冲就干净,上次洗刷完,她随手放洗手池边,忘收了。
“?!”苏景修当它是市面上新款,却是另有用途,叫他脸也红了。
“四舍五入就……接触了。”乔爱苏轻咳两声,“抱歉啊,老公。”
“又不是没接触过。”苏景修挤到乔爱苏身旁,一把捞她到他大腿上,低语的热气吹在她耳边,“苏苏,来和老公贴贴。”
手不安分试探,他旋即停手:“有套吗?”
分手了,乔爱苏没男朋友的潜在人选,自然也没闲情逸致买相关用品。她轻捶苏景修肩膀:“我买它干嘛,我跟谁用啊?”
娇嗔引得苏景修行将破防,他压下乱糟糟的欲念,拿葡萄喂乔爱苏:“不贴了,我们吃葡萄。”
鼻尖抵在她发间,他轻嗅她的发香:“好甜。”
光顾着喂她,大半串葡萄全被她吃了,乔爱苏拿一颗大的,回手送苏景修嘴边:“你还一个没吃呢。”
“我说你甜。”抱着他失而复得的珍宝,苏景修再难抑制激动,他低低叹道,“我的甜心。”
“你好低智。”乔爱苏没憋住吐槽。
中午他饭不吃,一个劲儿看她,问他,他说他没点自己的份,看她就看饱了。
“我不光低智,我还低级。”苏景修手放他最常放的位置,在乔爱苏耳畔蛊惑道,“低俗。”
轻飘飘踩了苏景修一脚,乔爱苏嗔道:“坏蛋。”
“不坏,差点被你打坏了。”苏景修发挥他丰富的引申能力,借机卖惨,“老婆下手好重,好疼。”
怕乔爱苏当真,认为他真没反省错误,苏景修忙道:“那次是我错,我不该不尊重你,违背你意愿动手动脚。”
“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我觉得前提是没裂痕没矛盾,今后要有矛盾了,我们第一个面对它、解决它,不留它过夜。”他在自省,有矛盾该挖出根源,两人共同面对,他不能一味去想“床头打架床尾和”,忽视主要矛盾,否则始终是种逃避。
“哎?你学会啦?”乔爱苏奖赏似的挠挠苏景修下巴,“挺有悟性的,我不教了,你悟吧。”
她再信他一次,信他在改,他们会书写好新生活。
“那能叫教吗?那叫启蒙,点拨,为我拨云见日!”苏景修对用词分外严格。
“好好好,依你,依你。”乔爱苏在苏景修怀抱中侧过身,正对他眼眸,“路很长,有几十年要走,我们呢,就把日子过好,少点烦恼。”
“好。”情不自禁笑了,苏景修低头,轻柔亲吻乔爱苏双唇。
二人世界在倒计时,他要珍惜宝贵的时光。
回到他们的家,苏景修打开练习室的大门:“我想摆张乒乓球桌,陪你打球消遣。”
扫过门上贴的她的漫画,乔爱苏小腿蹭蹭苏景修的膝盖:“你腿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