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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续 第14章

难续 青城浮灯 2863 2021-05-29 01:31

  她洗了会儿,混沌中想起还没跟盛观星报平安,匆匆洗好澡穿上浴袍,到客厅拿手机。

  盛观星盛观书二人的微信占满屏幕,她点开盛观星的,盛观星说手机没电,借用弟弟的发微信给她,问她到家没。

  她刷着牙,发微信说:【抱歉小星,我睡过去了,洗了澡才清醒,让你操心了】

  【苏景修在家吗?你俩没吵吧?】盛观星没苏景修的联系方式,一是为避嫌,二是他经常忙,乔爱苏平时有点事也指望不上他,综上所述,存他电话没大用。

  况且他对她弟一向颇有微词,她联系他纯属找不自在。

  【他在,没吵,老样子,谁都没开这个口】乔爱苏想谈,没遇上适合的时机,只能拖延,拖到他们能心平气和。

  【其实你今晚找代驾之后可以打电话给他啊,他陪你,你有安全感】盛观星听乔爱苏说过,乔爱苏深夜坐车时,是苏景修全程通话,今天为何不找呢?

  【我怕聊着聊着说走嘴,被司机听到外传,影响到他】乔爱苏放不下情分,即便他们近日多有争吵,冷战夹杂热战。

  打出“你何必为他着想”这句,盛观星逐字删掉。交往六年了,她问乔爱苏“何必”,她才是真“何必”。

  乔爱苏深爱苏景修,是任何外部压力都无法撼动的事实、定理与法则。盛观星担心,内因会让这份感情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苏苏,我想看你幸福】盛观星终结她的思虑,说道。

  会幸福吗?好像很悬,可下了悲观的定论,意味着她……乔爱苏只道:【我会的】

  第9章

  苏景修一次次回想乔爱苏收到的微信,得出结论――盛观书在挑衅他。好一个男绿茶,仗着他职业所限不能公然去算账,就三番五次生事端。

  盛观书有他最讨厌的热情性格,百分百真正的热情,比起他虚假的热烈人设,无疑是前者招人喜欢。

  订购521朵玫瑰,苏景修系上围裙,下厨做饭。他有钱,有钱又怎样,陪伴她的日子少之又少,别等十年了,他等不起了。

  观乔室内设计公司,会议室里,三位创始人在热火朝天讨论秋招。

  “我找hr谈过,hr说技术岗缺人。”盛观书提议道,“我想申请母校的场地,开个小型宣讲会。”

  “咱们的技术岗,竞争力和地位不及大厂的,胜在稳定,没裁员风险。”乔爱苏总结自家公司的优势,“不搞奇葩的素质拓展团建,不搞‘狼性’教育,无内卷,无996,无职场pua。”

  “福利好,员工年轻没代沟,公司氛围佳,会有志趣相投的学生来的。”接着乔爱苏的话,盛观星分配任务,“苏苏,你申请咱们京美的场地,我做ppt。”

  “行。”学校鼓励学生创业,因此乔爱苏他们没派hr联络校方,每年亲自对接,前去宣讲。

  待办事项安排妥当,她下班回家,一进门,玫瑰花的香气浓郁,苏景修系着围裙,灰色家居衣裤,典型家庭煮夫的打扮。

  “给我做的?”乔爱苏粗略扫了眼,桌上全是她爱吃的菜。

  她打趣道:“老公,你好贤惠呀。”

  “贤惠”一词在哪种语境最适用?说某人是做老公/老婆的最佳人选。在苏景修看来,它通常和肯干活一类的评价挂钩,磨灭个人的独特价值。

  她只用“贤惠”来形容他,说明他沦落到只配用“贤惠”来形容的地步了,其他美妙的词汇不归他,另有人选。

  “嗯。”解下围裙,苏景修拉开椅子,“去洗手吧。”

  拧开水龙头,乔爱苏闭眼洗了把脸,冷不防被用力抱住,她惊呼一声。

  “苏苏,我抱你吃饭。”是我抱你,你至于害怕吗?苏景修抱乔爱苏坐到座位上,坐在她对面。

  直觉他有话要说,乔爱苏夹了块锅包肉,筷子放回碗上:“你有事对我说?”

  “你退出观乔,单独开个公司吧,我出钱不入股,公司归你。”苏景修开门见山提出请求,“要求随你提,你来构想,我来做。”

  “为什么?”乔爱苏问。他为什么要干涉她事业,对她的发展指手画脚,是她想的原因吗?

  “我入股会被天眼查查到的。”苏景修避重就轻,她问了,他答了,何错之有?

  “我问的是为什么想让我单干。”显而易见的答案,乔爱苏偏要问,听他亲口说。

  “不为什么,我有让我女人单干的资本。”他想一刀两断,快刀斩乱麻,苏景修夹排骨给乔爱苏,“快吃吧,凉了不好吃。”

  “我没独立运营公司的本事,我学的室内设计,运营领域我两眼一抹黑。”乔爱苏很有数,没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

  “人我请。”苏景修握住乔爱苏的右手,手指轻抚她掌心,低声蛊惑道,“苏苏不想拥有自己的公司吗?”

  “我们在业内打响了名声,秋招招新充实队伍,刚成立三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拆伙是种损耗,损耗我们的口碑。”乔爱苏收起轻松的态度,分析拆伙的弊端,“外界会说我们反目成仇,起步不久就内讧,深陷利益纷争,不利于两边的后续发展,原先是互利双赢,拆伙了两败俱伤。”

  “我单干,我们会从合作变成对手,你混娱乐圈你也知道,同行相争久了,私人情感也会变得不纯粹。”她说出最重要的理由,“我不愿失去朋友。”

  那你就愿意失去我吗?脑海中,盛观书发给乔爱苏的一条条微信滚动播放,一刻不间断,苏景修像被烫了,放开手。

  胃口顿失,他撂下筷子,眉宇间嘲弄之意颇显,自卑又自负:“你是不是舍不得盛观书?”

  “苏……”叫全名显得太冷硬,乔爱苏改了口,“阿景。”

  抓字眼抓到单个字上,听她果然开始唤他“苏景修”而非“阿景”,苏景修大受打击,心气郁结。

  “‘阿景’吗?你很久没这么叫过我了。”他垂下眼帘靠在椅背,宛若泄了气,神情沮丧似受伤的小兽,“你是舍不得他,想为他说情,才这么叫我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乔爱苏望着自怨自艾的苏景修,心底涌出阵阵疲惫。他沉浸在他的世界里,想的多,和她沟通的少。

  他总在自我筹划,自我盘算,自我攻略,有套未公开的加减分准则,增加或减少好感度,而他内心的百转千回,根本不说给她听。

  他的疑心病根深蒂固,已成痼疾,毫无根据地怀疑她对盛观书有情,那她也懒得自证清白,懒得陈述是非,不妨用渣男语录。阿景,我很忙,我忙事业,你乖乖的,少添点乱。

  感到没法交流,乔爱苏索性答道:“谢谢你的帮助,但我有我的决定,没人能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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