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一听沈岚和朱澘都被发配去了守皇陵,且终身不得出陵,不禁眼睛一亮,眉眼一弯,这个结果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不用问也知道,以沈岚的心高气傲去了那只会生不如死,因为她根本吃不了那种苦,身体上的苦倒还好说,关键是那种精神上的折磨实在是太熬人了。
朱泓见谢涵眉眼弯弯的,忍不住一把把她搂过来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夫人,你对为夫的办事能力可还满意否?”
“满意,岂止是满意,是非常满意。”谢涵主动环住了朱泓并踮起脚跟亲了他一下。
朱泓见此在谢涵的鼻尖点了一下:“不过我有言在先,我若是收拾了顾铄那个混蛋,你可不许心疼。”
谢涵听了这话忿忿地在朱泓的腰间掐了一下,“这个话题你要掂多少遍才能过去?还有完没完?我什么时候心疼他了?”
“媳妇,疼,好了,不气了,是我不对,是我小心眼了,可我这么小心眼还不是太在意你。”朱泓龇牙咧嘴地说完又歪着脑袋在谢涵的脸上扫了一圈。
“知道了,放心吧,我心里也只有你,没有他,你还要我说多少遍?”谢涵说完见朱泓傻傻地咧着嘴笑,忍不住对着他的嘴角又掐了一下。
“媳妇,我发现你越来越暴力了,人家都说丈夫是天,可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天,你对我不是打就是掐的,要不是就是训的。”朱泓抱怨道。
“好,以后妾身就拿夫君当天了,一定好好地端着敬着远着。”谢涵说完故意板起了脸问朱泓要不要洗漱。
其实,她也不是不敬朱泓,是两人相识之初朱泓便是以一个弱势话痨子形象出现的,那个时候都是谢涵提点的他,包括后来两人定亲后,也是谢涵一直不停地给朱泓出主意,因而谢涵便有些强势惯了。
再后来,两人成亲后,朱泓越发的黏她,整天也没个正行,动不动就抱着她啃一遍或是亲两下,而谢涵习惯了他这个样子,为此没少感慨原来真正的两情相悦和单方面的付出是多么的不同。
她喜欢这样的朱泓,也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尽管这有些伤风化或者是有悖于正常的夫妻人伦,可她就是喜欢。
不但她喜欢,她也看出来朱泓也同样喜欢甚至同样享受其中。
那种冷冰冰的端着敬着远着有什么趣?左右他们两个现在也没有长辈压着,干嘛不随着自己的性子来?
果然,谢涵一板起脸说要“端着敬着远着”,朱泓先就受不了,“媳妇,你还是对我笑吧,你要一板脸我心里就没底了,以为自己又做错什么惹媳妇生气了。嗯,我喜欢看媳妇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不过以后你就只对我一个人这么笑,记住了没?”
谢涵听了这话一下没绷住,忍不住又笑场了,“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种醋也吃?我一般也有亲人家人的,难不成以后见到他们我都要板起脸?”
“好啊,你就是故意气我的,你看我怎么收拾。。。”
谁知朱泓的话没说完,司绣在门口说沈家来人了,来的是沈夫人顾瑜。
“不见。”朱泓见自己的兴致被打断了,没好气地嚷嚷道。
“人呢?”谢涵随口问了一句。
“在外面,门房没让进。”
“做得好,今儿谁当值,奖励一吊钱。”谢涵笑道。
她也委实不想去见顾瑜,无非就是去听一顿埋怨或者是谩骂,顾家的人眼睛一向长在头顶上,即便是求人也是一副高姿态,更何况这些年来顾瑜就没正眼瞧过谢涵。
“不错,以后就这么干,不想见的人咱就不见,不想听的话咱就不听,不想生的气咱就不生。来,为了奖励我媳妇,今儿为夫好好伺候你。。。”朱泓拉着长音一边说一边留意着谢涵的脸色,见谢涵的秀眉一挑,忙改口道:“好好伺候夫人吃顿饭,夫人,你是不是又想歪了?”
谢涵飞了他一眼,倒是也没揭穿他的倒打一耙,而是命司宝和司妆去备饭。
谁知饭还没有上桌,司绣又来了,说是沈夫人在外面没走,沈公子追来了,说是想见见谢涵。
“我去打发了他们。”朱泓气冲冲地出去了。
约摸过了一顿饭的工夫朱泓才满脸不虞地回来了,显然谈话很不愉快。
“夫君,别气了,你不妨细想想,你都气成这样了,他们只怕比你更呕得慌。”
谢涵绝对相信朱泓有这个本事把顾瑜气到吐血,试想想,一个十五岁便能在朝会上舌战群臣的人怎么会连一个后院女人都对付不了?
果然,谢涵的话刚一说完,朱泓噗嗤一笑,“也对,那个女人临走时像只斗败了的大公鸡,你是没看她那张臭脸,就跟煮熟了的螃蟹似的。”
“沈岑怎么样?”谢涵总觉得沈岑还不失为一个君子,可惜,摊上一个这样的母亲和妹妹实在不是一件什么愉快的事情。
“还能怎么着?他就是想问问这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我的意思?还有,他说他实在想不明白你对沈岚那个蠢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朱泓冷笑道。
这才哪到哪,相比谢涵的一尸两命来说,这才刚刚只是开始。
“还有一个罪魁祸首就是顾家的那个老婆子,我倒是希望她能长寿些,能亲眼看着顾沈两家分崩离析。”谢涵也冷笑道。
“糟了,我忘了一件事,我不该把那粒毒药也交给皇上,不如留下来喂那个老婆子吃。”朱泓颇有点懊恼地说道。
“说到这毒药我倒是想起了那解药,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都好几天了,也没说那药到底能吃不能吃?”谢涵问道。
朱泓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皇上没有提,他也不好去追问,毕竟明远大师已经圆寂了,玄智大师又远在蜀中,谁知道这药到底能用不能用?
谢涵见此也叹了口气,可巧这时司梅过来通知饭已摆好,两人便收住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