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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再进王府(二)

闺华记 千年书一桐 2306 2021-03-28 12:31

  徐王妃很快就明白谢涵是不想要沈家的节礼才想着把东西往外推的。

  沈家?

  据她所知,沈家的嫡长孙年方十五便跟着他父亲来幽州历练了,原本她就觉得这事有点不太靠谱,哪有十五岁就进军队历练的?

  她的儿子就够优秀了,如今也十五岁了,文才武略都有涉及,可若说把他放进军队去历练,她是绝对不放心的,除非是去参加文举。

  当然,她的儿子是正经的皇族,也用不着参加科考。

  不过这么一琢磨,她倒是有几分猜到了沈家的意图,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沈家的世子夫人是从顾家出去的,她怎么会和自己娘家去抢人?

  难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内幕?

  想到这,徐氏心念一转,笑了笑,道:“原来是这样,怪道我说好好的怎么往那边送起活猪来呢。我还真没料到谢姑娘小小年纪却如此懂得物尽其用的道理,而且更难得的是你的宅心仁厚,想必你父母以前没少教导你做一个善良的人吧?”

  “是,我父母都信佛,常说佛家有因果报应,所以教我一定要做一个善良、宽容的人。”

  “信佛?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听说你们扬州的大明寺很有名,里面有一位得道高僧很厉害,叫什么我一时倒想不起来了,叫,叫。。。”

  谢涵见徐氏伸出食指敲了自己的前额好几下,便道:“不知王妃说的是不是明远大师?”

  “对对对,就是明远大师,我听说这明远大师不仅精通佛学,也精通岐黄之术,你见过他吗?是不是真的如传闻那么厉害?”

  “我见过他,不过他的医术是不是如传闻那般厉害我倒是不清楚。”顿了一下,谢涵又道:“我父亲的灵柩寄放在大明寺的时候我有幸得明远大师照拂,教了我一套五禽戏,说是可以强身健体。”

  至于明远大师给她看病的事情,谢涵的直觉告诉她不要提,其实,若不是顾琦知道她那段时间天天去见明远大师,谢涵都不想把这段过往说出来。

  因为她不想让外界把目光过多地放在明远大师身上,毕竟父亲的东西还在大师手里放着呢,要是被翻了出来,肯定得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谁知道会牵连多少人。

  想必明远大师也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他在谢涵离开扬州之前先一步去云游去了。

  “你是说你和明远大师有交情,还是说你父亲和他有交情?”徐氏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东边不亮西边亮。

  谢涵瞬间警醒起来,看样子,这徐氏对明远大师肯定是了解的,方才佯装想不起大师的名字,不过是为了让谢涵放松警惕。

  看来,她还是太稚嫩了。

  就算是重生一次,她的心机、手段还是没怎么见长。

  略斟酌了一下,谢涵道:“我父亲和大师有没有交情我不清楚,我只记得我父亲的法事是请明远大师卜算的,是管家去请的,不过当时没有见到大师本人,据说大师只命人出来传了一句话。”

  “那你是如何结识的大师呢?”

  “我和大师以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应该是我五岁那年吧,我们一家去大明寺进香,偶遇明远大师,父亲和他交谈了一会,随后大师约我父亲手谈一局,我在旁边观战,忍不住出言指了一招,大师这才留心到我,问了我几句话,后来在大明寺再碰上,他还记得我。”

  谢涵的话真真假假的,没办法,全说真话她怕给自己也给明远大师惹麻烦,全说假话肯定瞒骗不了徐氏,只要徐氏找个人去一趟扬州,这些事情就能打听出来。

  说完之后,谢涵见徐氏似乎有些失神,心下不由得也狐疑起来,莫非这徐氏真的和明远大师相识?

  对了,夏贵妃的不孕症是明远大师治好的,这件事难道徐氏会不清楚?

  如果说徐氏的手可以伸到宫里去害夏贵妃,那么她的人肯定也能打探出这个消息来吧?

  毕竟夏贵妃并没有讳忌这点,难道说皇上后来把消息封锁了?

  还有,如果夏贵妃得的是和以前的夏王妃一个毛病,是不是说夏王妃很有可能也是明远大师治好的?

  可谢涵又不明白了,既然这明远大师肯出手救治夏王妃和夏贵妃姐妹两,那么他怎么可能会和徐氏有交情?

  没有交情,徐氏打听明远大师是为何?

  想到这,谢涵出了一身冷汗,徐王妃如此聪明心细,没准她是在套谢涵的话,想看看谢涵的父亲到底和谁有交情,从而判断出那些东西到底托付在谁的手里。

  顾家和皇上都没少在扬州的官员和盐会的人身边打转,可四年过去了仍旧无所获,很难说徐氏不是在另辟蹊径。

  想到这,谢涵有心描补几句,正斟酌时,只见门外有人喊了一句,“敬敏郡主和九郡主到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身盛装的朱澘和朱溁进来了,见屋子里只有谢涵和王妃两人,朱澘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她是有些意外。

  正愣怔时,谢涵已经下了炕要向两位郡主行礼,一旁的朱溁先反应过来,几步蹦到谢涵面前,“姐姐请起。”

  待谢涵站直了,朱溁看着谢涵的裙子十分新奇,“咦,姐姐的裙子样式好别致呀。”

  “是吗?是我的姨娘赶出来的,她从小生活在南边,这几年才跟着我来北地,想必是参照南边的样子做的,郡主若是喜欢,回头我让她给郡主做一条,就是不知道郡主喜欢哪几种颜色和什么绣样。”

  “罢了,不用劳烦你姨娘了,回头我画一个样子交给针线房的人就好。”朱澘说道。

  “还是敬敏郡主厉害。”谢涵由衷地夸了一句。

  她明明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位敬敏郡主还说她不善于诗画,现在看来是自谦。

  难怪以前在顾家时司琴和司琪两个没少抱怨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嘴里没有一句痛快话,且还没有一句实话。

  谢涵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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