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茶没好意思告诉他这个叫黑长直。
他站起身来,长指温柔而细致地将她的发挽成漂亮的模样。
涂茶才发现他到现在还随时带着女子梳妆的东西。
明川重新坐下来,他深深看了一眼涂茶:“我很想你。”
我很爱你。
但永远不会告诉你了。
有些事情,说出来不过徒增困扰。
涂茶眼眸微润:“师兄,我也很想你。”
有这句话就够了。
明川的剑闪了闪,涂茶看过去,再转过头来,刚刚还坐在对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涂茶以为这个反穿只是个个例,突然有一天,她走在巷子里,突然感觉到有人尾随她。
说实话她是不想走这里的,但是实在着急,没想到真的被人尾随了。
涂茶走得越来越快,后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急。
涂茶一时慌乱,走进了死胡同,背过身来,却看见明显醉的意识不清的成年男人色咪咪地看着她,涂茶沉住气,拿起手上的雨伞,预计着他靠近,要准确无误地敲上他的脑袋。
结果男人先她的动作一步,倒在了她的面前。
阴影里露出身影,月光倾泻在他身上,银白色的发,浅金色的瞳孔,正是涂茶得罪完就跑了的祭祀大人。
感觉还是醉酒男人比较好对付!
涂茶暗暗握紧了雨伞,正在考虑一雨伞敲下去,能不能敲晕祭祀大人。
但男人指尖轻点,她手中的雨伞已经应声落地。
这不科学!这是要弄死她啊。
祭祀大人一步步走近,直接踏上地上男人昏倒的身体。
听到那声音,涂茶一阵牙酸,总觉得下一刻那就是她了,呜呜呜呜。
身后就是墙壁,涂茶退无可退,男人在月色下几乎透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略带冰凉的温度,暧昧的力度。
太过近的距离,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的见,睫毛轻颤,眼底水光如山川月色,不自知地暴露那一点诱惑人的脆弱。
“你变弱了。”
涂茶:打之前还要侮辱一下对手?你不讲武德!
却听见祭祀大人罕见地轻笑了了一声:“那很好。”
涂茶记得他是魔,记得他是吃人的,记得他有洁癖!
她连忙微抬起下颌,露出脖子:“我没洗澡,我很臭!”
“你闻。”
能不能行行好,住深山野林的妖怪吃唐僧还讲究地给人洗澡呢。
洗个两小时,他就哪来哪回去吧!
她柔软的下颌角擦过他的掌心,像某种温玉,而她露出洁白的颈子,月光透过缝隙照亮她搏动的血管,青涩的模样,完全一无所知的样子,简直,太过犯规。
他真的低下头去,将鼻尖轻触她的颈间,涂茶情不自禁地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他却落下一个湿润冰凉的吻,没有给人任何退路,一路吻到她的耳后,看一朵朵粉色绽放在她耳后,才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臭,很香。”
没有给涂茶任何反应的时间,他暧昧的而轻柔地咬住她的耳垂。
涂茶双腿发软,情不自禁撑在冰凉粗糙的墙上,男人却拉过她支撑的手,让她只能靠在他的身上,涂茶微微喘气:“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报复,你就报仇,别这么侮辱人。”
祭祀大人并不为她的语言所挑动:“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引/诱我,成为你裙下的奴隶,”他金色的眼眸满是暗沉的水色,“现在,如你所愿,我为你献上一切。”
涂茶:这个她真没干过。
他银色的发垂落在空中,划出银色弧度,略苍白的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凭着原始欲/望行动,却毫无章法。
他落在涂茶唇上的吻被错开,只落在她的唇角。
原本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涂茶握紧拳头,却半天也没等到下一步。
谁知道祭祀大人抬起头来:“接下来,该怎么做?”
涂茶:……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纯情选手。
他洁白的外袍在月下发出莹润的光,是一如即往既往圣洁的模样,眼角却带上餍足的神色,又略微渴求地看着她的唇。
“要洗澡!”
祭祀大人半信半疑地看她。
涂茶说得很自信,她可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