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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男主的死对头 第141章

  第73章 强抢民女

  “赵大人此言何意?”裴云潇一脸防备。

  赵希哲神情没有半分不妥, 轻笑一声:“怎么,逸飞是真的不知道吗?”

  “今晚宴请咱们的樊州知府,便是方家的世子啊。若是逸飞与方姑娘的亲事说定, 二位不就是亲戚了吗?”

  裴云潇暗道自己多想,刚松了口气, 随即又提了起来。

  赈灾事出突然,她的心思全在边关, 方家世子是樊州知府?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皇帝明知裴府有意与方家结亲, 却还是派她来樊州,是不是故意为之?

  为了敲打祖父?还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忠心?

  樊州四县受灾, 四县县令乃问罪之首当其冲, 可樊州知府一样免不了失察之罪。她身为吏部考功司郎中, 干的就是这个事!

  裴、方两家是世交,她问罪, 两家结下芥蒂,还会有人议论她为名利不顾义气;她不问,那能说的就更多了。

  她个人倒是想不在乎流言蜚语,一切凭本心做事, 可谁让她有所顾忌呢?

  裴云潇想要弄清楚皇帝到底想要自己一个什么态度,更想知道裴瑫对于此事又是个什么态度。

  现在的她, 既需要皇帝的信重, 又需要裴瑫这个她在裴家最坚实也是最重要的支持者。

  现如今她虽和裴淖三兄弟和裴家六个公子有嫌隙,但他们奈何不得她什么。可如果某些环节她一旦疏漏,让裴瑫察觉了她真实的意图,那可就非常不妙了!

  她必须要从裴瑫手里安稳地把裴家接管下来,这才是她今后一切计划的保障。

  ……

  因为心里思绪杂乱无章, 没个头绪,整晚的宴席裴云潇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对任何人的寒暄都有些敷衍。

  这样一来,在有心人眼里,裴云潇的态度,就十分微妙了。

  吃喝了两天,赵希哲终于想起赈灾的正事,叫上裴云潇,朝受灾四县而去。

  裴云潇一入樊州就派锦年四人暗地询问察访,听说这次暴雨引发山洪,既是天灾,更是人祸。

  这四县紧靠山区,连年都会在雨季出现山洪灾害,百姓苦不堪言。

  先帝年间,一位极有作为的樊州知府在任时,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沿着山体修筑了多道拦洪的沟渠、石堤,又号召百姓上山种树,涵养水土。

  这个办法果然奏效,樊州几十年都未曾再被山洪肆虐。

  今年的雨季,比往年更长、更大,如果那位知府留下的防洪工程依然保养得当,即便真的受灾,也不至于整整四座县城房屋倾颓,死伤无数,全然无往日半分生机!

  户部每年都要拨出大量款项用以维护这些防洪的堤坝,裴云潇不相信赵希哲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她倒要等着看看,他打算作何处置!

  “裴大人,赵大人连日来已选派人手搭建土房,安置流离失所的灾民,也照常放粮施粥。巢县县令已被软禁在县衙,赵大人要卑职来问一声,该当如何处置?”

  赈灾的官员都知道,裴云潇这次出京是拿了皇帝赐予的“直接上奏”的权力,换句话说,那就是手里握着直达天听的尚方宝剑,比赵希哲这个钦差还要钦差。

  裴云潇看着面前的户部官吏,微微一笑:“樊州四县的情况我早已俱实上表陛下,请赵大人只需放心赈灾,等陛下圣断即可。”

  那官员愣了一下。

  自出京后,裴大人与赵大人就多有不睦,裴大人因职务限制,并不怎么插手赈灾之事,而赵大人做的事,更是很少与裴大人说,可如今怎么好像裴大人什么都知道似的?

  官场上沉浮,是人都想长一颗七窍玲珑心。

  那官员心思七拐八拐,开始怀疑裴云潇此行出来,到底是为了盯着谁?该不会,也在盯着他们这帮赈灾之人的作为吧?

  如果他将此话问出口,裴云潇恐怕会义正辞严的回他一句:“猜对了!”

  她的小本本上,记了很多人,很多事……只是这个小本本不是为了上报皇帝,也并非为了惩罚谁,而是留作日后用的!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裴云潇知道这世间功利贪欲之心难以彻底铲除,故也从不强求,或为此悲观抑郁。

  可若世道污浊,官场贪腐成风,公道正义丧失,何来清明治世,海晏河清?

  历史滚滚,亦有明君理国,清正之臣相佐,换四海承平。

  若日后唐桁登基为帝,要的也是四海归心,一派清平之相,她愿意做他的良臣,以这些年来的所见所闻为鉴,亲手打造一个她期待中的太平盛世!

  等到那时,她就孤身一人,伴一叶小舟,翩然远去,离开漩涡,去追求自己最想要的自由……

  又一日,裴云潇与赵希哲到了另一个受灾县,探查当地的救灾情况。

  站在高处,俯瞰城中,卷着枯木石块儿的泥石流虽已止住,却依然顺着地势,缓缓流向低洼的角落,乍一看去,早已与地平线的狼藉山体混为一体,哪里像人住的地方?

  另一边,未曾被侵染的地方还比较干净,很多百姓挤在临时搭建的土房里啃着官府发下的馒头,喝着浓稠的米粥。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赵希哲指着角落里衣着脏污,却小心捧着手里的书的一个穷书生,出声感慨。

  裴云潇眉头一皱。

  这话,从赵希哲口里说出来,还真是,有些违和。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与赵希哲一同出京开始,裴云潇对赵希哲的看法,发生了颠覆性的转变。

  此时此刻,她没来由的想起京城街道上的那一次打群架,那个被伤了眼睛的姚杰,不也是这天下寒士的一员吗?

  她忘不了赵希文那不咸不淡,四两拨千斤的公然徇私。

  如果赵希哲要建起千万广厦,会不会把它当做施舍、怜悯,亦或是敛财的工具,高高在上的“庇护”天下寒士,然后说——“你们应该感恩戴德!”

  裴云潇觉得自己不该多想,却偏偏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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