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经年,如今,事终人散,又被镀上了一层遮盖视野的包桨。哪儿能那么轻易的说扒开就被扒开。即使去扒,他的主动,他的调查,他的解释,在她看来,或许也都会变成了欲盖弥彰。
因为至使她走的悄无声息的事情,不是一件。从起初,到最后。只不过最后那一件,推了波,助了澜。
但是,不怪她。
她又有什么错?
如果她口里的喜欢是真的。
她就没有,任何的错。
那年星汉对抗,他釜底抽薪,自己明里暗里,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
能将间接致死自己母亲的女人,一年一年,当成亲妈一样对待……
无处不在的,伪善。
所以,筹谋十年的事情,一朝翻手,跌破云雾,能够顾及的,定然有不足够的周全。
她不主动提,那他干巴巴的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就像刚刚,他不过是稍作试探。
所以,结果可能,只会将人,越推越远。
他目的,可不是这样的。
十年蛰伏,一朝翻盘,事情无关大小,他都没像现在这么难以拿捏过。秦时手心里,沁着一丝汗,有些东西,你遇想抓的紧,反而失去的越快。
这么些年,他深谙其道。
所以浮云踩雾,他人前,总是衣衫不沾的轻飘飘。
不思正事。
前路不铺,肆意荒度。
心上,却时时悬着一把刀。
暗下他每走一步,它进一寸。
刀刃向下,血肉模糊。
秦时垂眸盯着人,转而闲散的往门板上靠,语调转换,变得漫不经心,扬着嘴角:“下个赌而已!胜负参半,我有身家,左右不亏。”
接着四个字,淡淡出口:“怎么,不敢?”
冉月听的懂。
左右不过,输和赢。
输了,她也不亏。
他的话,仿若牵着电,透着魔性。萦绕于心。
怎么,不敢?
淡淡的声音,很好听。
他为什么不能将话好好说?
此刻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冉月竟是无以回旋。
“有钱,有排面,你的择偶标准,不是么?”秦时再次抛出了条件,但是他这次没等冉月回应,“你不吭声,我可就当你是答应了。”说完,直接抬过手,帮冉月关严了门。
冉月愣愣的,盯着面前的那扇门发呆。
门外是一步一步,走向旁边卧室的脚步声。
接着,是关门声。
冉月觉得一切都太过不真实,躺在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睡不着。
太扯了!
她似乎就只能想到这三个字。
太扯了。
为了赌。
明天领证?
他脑袋里在想什么?他能赌赢些什么?
糊屎了吗?
不不不不不不……
冉月连连摇头,怎么能这么想自己。
明明是情绪应激下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是得到了这么一个出人意料的回应。
让人无所适从。
像凭空,丢下在心间的一颗炸弹。
虽然对于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哪怕真的是他玩的太上头过了火,到最后离婚也还能分得一笔巨额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