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皓三十年的人生里,他所接触过的一切科学学说,似乎都解释不了面前的诡异情况。
他到底是怎么了?!
陆皓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可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多想,“他”已经蹭着怀里的人开始细细密密地吻,“他”的心跳得又沉又重,仿佛擂鼓似的,催促着他去做点什么。
陆皓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他并不是没有过女人,床笫之欢他体会过,可从没有股这样冲动的激情。
“他”急切地吻着怀里的人,从颈边开始,既缠绵又火热。
身体也疯狂地叫嚣着,似乎有只猛兽在龇牙咧嘴,要将面前的人拆骨入腹,“他”也身体力行地去做。
怀里的人娇呼一声,“他”沉下身去,拂开她面上凌乱的发丝,她侧头看过来,一双既媚且清的眼睛,像是含着晨露一样的眼睛,此刻眼尾微翘,似嗔似怨地看着“他”,也是看着他。
陆皓骇然一惊,居然是她?!
怎么会是她?!
是昨夜见过的女人,他不过就见她一面,准确地说是两面,也许是出身市井的原因,这个女人看着娇娇弱弱,实际却凶狠泼辣,陆皓承认她和他见过的女人有所不同,也有点特别。
但仅仅只是那一瞬间的想法而已,她怎么会在出现在自己身下?!
此刻的她面如海棠般娇艳欲滴,一双眸子含着春水,漾着他的身影,勾着他的心。
陆皓一瞬间的惊骇,那个女人已经伸手过来勾住他的脖子,陆皓看着她,心头情不自禁地一片火热。
他猛地捞起她,张口含住她娇嫩的嘴唇,攻城略地般护去她的甜蜜,就是这样的亲密,陆皓只觉心头温热发涨,仿佛想要将自己的一切尽数付与面前这个女人,又似乎要将她的一切掠夺干净才能甘心。
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情绪,陆皓人生中从未体验过,此刻借由这个身体,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那种急切得让他想暴戾捏碎面前的人儿,可又心软得恨不得把她放在心尖上,这样陌生又矛盾的冲动,直教他心悸不已。
“宝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低低在她耳边呢喃着,却发起狠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一身的暴戾冲动狠狠发泄在她身上。
他的一切都该是她的,这样的想头,让他更加情难自禁。
怀中的人像风中摇曳的细柳,只似泣非泣地望着他。
她的眼神像是一缕丝线,轻柔地缠着他的心,又疼又痒,却挣脱不得。他痴迷地看着她,心里似乎有股热流要喷射出来,他只能循着本能。
陆皓脑子发涨,浑身像是被电流击过,又像是飘在了云端,他低喘着,似是抽尽浑身力气,扑倒在她身上,心头却温柔得淌水,只抚摸她,细细密密地去吻她。
再没有过这种魂与神授的感觉。
她嘴里小声地哼哼着,十分娇气的模样,他抬头看她,心里的爱意像是蜜一样,流得他整颗心都甜得发腻。
“宝贝――”他含笑叫她。
她嗔了他一眼,推他,娇气道:“起来,沉死了!”
他赖在她身上不动,还作恶地抵着她,不肯出来,俯着身,暧昧地去咬她。
她感觉到他的坏心思,哼声道,“你这个坏东西,出去呀。”声音又娇又颤,莫名勾得他喉头发紧。
他把着她的腰,低声笑道:“你才是个坏东西,我早晚要死在你身上,你说是不是?嗯?” 说着又动了动。
她气得捏着拳头锤他,边锤还边骂,“你恶人先告状!快出去!”
他抓着她的小拳头,握住自己的手里轻轻地揉,揉着还不够,又放在唇边吻了吻,一双眼睛仿佛有火光,灼灼地盯着她。
她被他看得脸红心跳,却爱娇地撅了撅嘴,无奈又甜蜜地瞪他,“流氓!”
他俯下身去,含着她的红唇肆意蜜怜……
陆皓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和一个几乎陌生的女人亲热了两场,可好像又不是他,但他又真实地体验着这个身体的所有感觉,原来,和一个女人可以这样水乳交融,直击灵魂。
短短这点时间,他几乎无师自通地明白了三十年来都没明白过的事情。
那就是世人口中说的,爱情。
“他”是爱她的,陆皓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几乎可以说是痴迷于她,“他”想要将自己的一切付与她,又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他是“他”,他知道这个身体的感觉,也同样亲身感受着“他”的所有爱意。
这对于陆皓来说,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划时代般的体验,这种新奇感几乎让他忘了面前诡异的处境。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他以前不懂别人要生要死的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哪怕有人为此痛哭流涕,伤心至死,他也不能明白,他其实是怀疑这个东西的。
可此刻,他变成了鱼,他体会着鱼的体会,他知道鱼之乐是什么了。
爱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第4章 青春有限
陆皓冷静分析,这是一种失控的情感,它来得凶猛又毫无预兆,瞬间就冲破心房,四肢百骸,乃至头脑神经,丝毫控制不住它的奔流。
你只能去接受,连拒绝或是反抗都不能,它仿佛是起于大脑,但又好像发源于心脏,有时疼,有时痒,有时发涨,有时心慌,它无根无由,似乎只需要她一个眼神,或者,仅仅是她的一缕发香,甚至,只是想起她的一个念头。
原来,这就是爱情的感觉。
可能是经历了刚才激烈的性*事,“他”也很累,“他”拥着怀里的女人,睡前还帮她理了理头发,她抱着他,撒娇似的在他胸*口蹭个没完。
他揉着她的头发,低头吻她的发顶,轻斥道:“不准再闹,再闹收拾你。”
怀里的人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收手,反而撒气似的使劲用头顶了顶他,顶得他胸口发闷。
陆皓已经沉了脸,以他的脾气,哪里会容忍女人这样,即便是他的床伴也不行,没有分寸,恃宠生娇的女人不能惯。
“他”却好脾气地笑了,摸着她的头,低笑着去哄她,“好了,乖,别闹了,我们再睡会儿,起来我给你做早饭好不好,乖乖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