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里问过了,可以先定亲,定下两年后的日子是可以的。”林昔突然说起这个来,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
可都说出来了…
“不,不过,得跟你家里人商量吧。”
季云知的母亲被流放了,她更得赶紧挣钱了,到时候好把人给救回来,这得花不少钱吧。
林昔想着,更有紧迫感了。
季云知却不以为意:“不用问她,她…应该没事。”外头那一家既然肯来找他,那肯定是他母亲也没事了,起码不会受罪。
虽这样说,可到底结婚这么重要的事…
“先定,她那边回头再说。”等宋叔来后,他再拒绝时不如就让宋叔回去一趟,想办法弄他母亲一封亲笔信来?
人到不了,有信也可以吧。
季云知气呼呼地想着终于涂好了药。
幸好只是破了层皮,没流血也没乌青,骨头看着也不像有事的,他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去检查她的脚,果然是好了呢。
“林昔,你又能走路了。”这话说得林昔哭笑不得,往他鼻头轻刮一下:“我本来就能走路。”
但也不敢说自己其实前几天就已经开始下地练习的事,感觉他不太喜欢听这样的事。
虽然脚上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但林昔还是避开季云知去了趟江蛮家。
一过去,也不管江蛮被钱老板揍的惨模样,一跃跳到床上踩在她胸膛:“听说,你要害我未婚夫郎?”
江夫郎虽然有个悍夫之名,但此时也心疼自家妻主,直向林昔求饶:“她不敢的,她真不敢的。”
“最好不敢。”
江蛮疼得说不出话来。
林昔狠狠踹了两脚,又辗了辗仍不解气,可看这模样这样揍起来也着实不痛快,便咬牙道:“赶紧养好,等着我来找你算账。”
此时已是近黄昏,暑气渐消,不少人闻讯赶来看热闹,王家洼也跟过来不少乡亲,包括刘母。
张宛早一通添油加醋把江蛮有算计刘泽的心捅给了刘家,刘母气得脸红脖子粗非得要过来,一同过来的还有王景红,看到林昔发完了狠从床上跳下来,她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也握起拳头狠狠往江蛮肚子上招呼了一拳。
这下可好,江家乱成了套。
可惜江蛮人如其名在乡野里蛮横惯了,此时不管江夫郎怎么求爷爷告奶奶都没人愿意来帮她家一把。
最后还是叫来了村长,逼着江蛮立下毒誓,绝不找王家洼任何人的麻烦,林昔等人才浩浩荡荡地回去了。
刘母挺高兴,没想到村长的闺女都来替她出头。
“景红不愧是咱们王家洼的下任村长,这种欺负到本村人头上的事,就得主动出手,光靠道理那是服不了人的。”她扬扬拳头:“还得靠这个。”
刚才趁乱她也动了手,此时还亢奋着。
刘母边说边拍了拍王景红的肩膀:“就得要这样,你娘就是太平和了,才让人欺负到头上来。”
“这个江蛮,以后最好别来王家洼,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竟然敢打我们刘家的主意,呸!狗/东西!”骂咧一路。
王景红心事重重,一路捏着拳头也没怎么应她的话茬,倒是回村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叫住了刘母。
“刘婶,我突然想起来我娘好像找你有事,让您去一趟呢。”心怦怦直跳。
“现在?”刘母一愣。
她点点头:“现在。”
“正好我也要过去,我陪您一块去吧。”她说道。
刘母便应了,让一个同去看热闹的邻居往家里传了话,就跟着王景红去了村长家。
张夫郎正带着季云知做晚饭,再过不久兔子就要下崽了,林昔的意思是要赶在兔子下崽之前搬回去住,这样算下来也没多少天了。
这要是搬回来了就不好再让王叔或者是张夫郎送吃送喝的管饭,因此季云知老早就表示想学做饭。可惜他好像天生不是这块料儿,张夫郎已经快要放弃他这个徒弟了。
今天又是,炒菜的时候差点把锅给炸了,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热油还溅到了手背上,虽然只是红了一小块却灼烧般地疼。
林昔和张宛入院前就换了话题,两个人好像都不想把去邻村找江蛮的事嚷嚷出来,虽然不说家里的男人也一样会从其他人口中知道。
林昔进院的时候张夫郎还微微吃惊:“这就走过来了?脚没事吗?”
“没事,已经好了,就是不能用太大力。”也不能走太远的路,这去邻村一来一回再加上刚才那用力的两脚…林昔一进院就找了个凳子坐下了。
有点累着了。
张宛也蹲坐在一旁等饭熟:“说起来,你前后两家好像是卖出去了,最近也要开始翻新房子了。”
林昔嗯了一声,朝季云知招招手:“手怎么了,让我看看。”
刚才她一进来就注意到季云知匆忙把手背在身后的动作,一猜就是受伤了。
一开始季云知还想藏着,后来见被识破鼻子一吸倒委屈起来:“烫着了,疼。”
先往她嘴边递过去,一副要让她给吹一吹的架势,丝毫没管旁边还有个张宛。
张宛正说着:“也不知道是谁家买去的,好像是同一家,空了多少年的破房子,我看得全拆了重盖,修是修不起来了。”
这可是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