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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挑拨

混在东汉末 庄不周 9281 2021-03-28 12:30

  吕布没有说话,只是嘴角u出意味深长的笑。他莫名其妙-的被刘修打败了,莫名其妙-的进了长水营,既有些不愤,又有些欣慰。母亲一直不让他从军,他也喜欢做马贼这种自由自的生活,可是看到大父的那副斑驳的战甲时,他又有一丝由衷的遗憾。

  光宗耀祖和孝顺与自由之间,他一直犹豫不决,刘修原征兵的时候,他也动过心,但是一想到母亲的强烈反对,他后来还是放弃了。]

  不过,他命注定不会是一个马贼,不管他如何抗拒,他还是进了军营。

  只是这个过程让他非常不平。他对刘修说他不服,是真的不服。刘修说他是无知者无畏,他还是不服,他觉得这是刘修拿话来搪塞他。

  他不相信刘修,但是刘修说的话却一直他的心头萦绕,这些话就像是一团火,憋心里,烧得他烦躁不安。他想起刘修说过的话,觉得这比莫名其妙-的败刘修手下还窝火。

  成廉的话,像一把刀劈坚冰上,虽然没有完全劈开,却砍出了一条缝,透出了一些光亮。吕布顺着这些光亮慢慢的向前去,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些光影,却只是把握不住。

  他一路想着,一路奔驰,来到杨树湖,这才收起了心思,命令成廉和魏越带着人外面等着,自己带着魏越和几个兄弟直奔刘修的军大帐。

  “人吕布回来了。”李逸风一看到吕布,就忍不住笑了。

  吕布脸一寒,强忍着不快:“大人吗?”

  “大人,你等等。”捧着一堆柴的郝昭从旁边走过来,客气的说了一声。李逸风动作很夸张的看了看吕布身后:“是队率还是什长?”

  吕布嘴一歪不屑一顾。过了片刻,郝昭掀开帐门,里面传出刘修的声音:“吕奉先吗?进来!”

  吕布一ia大氅,大步进帐,躬身施礼。刘修轻笑了一声:“队率还是什长?”

  “一千二五十三人。”吕布傲然一笑,“敢问大人,是队率还是什长?”

  刘修眉毛一挑:“你不会是把老弱病残也给拉来了?”

  “大人可以去查看一下,有一个孬种我吕布任凭大人处置。”

  刘修一拍手,哈哈一笑:“既然你这么说,我相信就不会错了。”他一摆头,张飞端着一只铜盘走到吕布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吕司马,这是你的印绶。”

  吕布一愣,看着铜盘的黑绶和铜印,一时有些错愕。刘修笑了示意郝昭上前给吕布佩绶。等郝昭把印绶佩好,吕布拿起那方长一寸二,方寸的小小铜印,看着上面的“长水司马章”五个字,再看看另一枚铜印上的“吕布”二字,禁不住有些j人?”

  “吕布出马没有个千儿八的怎么可能。”刘修走上前来,拍拍吕布的肩膀,把他拉到案前按坐席上,“你一出营,我就让人准备了印绶,只等你回来。你可看清楚啊,我可没有把边角磨平了才给你。”

  吕布没听懂,有些茫然的看着刘修。刘修无奈的一笑,这厮学问太差奈何。他放弃了的计划详细的问起吕布此行的情况。吕布来了精神,眉飞e舞的讲了一番,刘修非常高兴,问清他准备的军官人选立刻安排人治印。

  “累不累?”

  “不累。”几天奔

  的疲乏因为腰间的印绶而一扫而空,吕布此刻正精神呢,哪有一点累的意思。

  “那好,收拾一下,随我去右贤王的大营赴宴。”

  “喏。”

  羌渠父子亲自出帐迎接,见刘修身披大氅,没有穿战甲,只是一身暗红e的战袍,袁绍、韩遂左,王允、吕布右,都精神抖擞,意气风。这四个人长得都很俊朗,走一起是吸引人的眼球,衬托得刘修加气势不凡。

  “大人好威风!”

  “右贤王过奖,过奖。”刘修谦虚了两句,和羌渠并肩入帐。于扶罗却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吃惊的指着吕布:“吕······吕布?”

  “正是。”吕布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羌渠诧异的转过头,重打量了一下吕布,他早就听说过吕布的威名,却没见过吕布的面,刚才只是觉得这个汉子一表人材,没想到他就是五原郡赫赫有名的吕布。

  “他现是长水营的吕司马了。”刘修平静的说道。

  羌渠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说道:“大人,你这长水营可真是藏龙卧虎啊。不是名士,就是英雄,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俊才。”

  “哈哈哈,右贤王也不要谦虚。”羌渠越是羡慕,刘修却是落落大方,“右贤王年富力强,令郎也是少年英雄,只是被你的大名所掩,不为人所知罢了。假以时日,他们也必然是人人景仰的英雄。你认识上谷乌桓大人难楼吗?”

  “知道。”羌渠用力的点点头,“那年随张郎出塞时,和他见过一面,还说过几句话。那也是乌桓人的英雄。”

  “那你知道他的儿子楼麓吗?”刘修笑眯眯的说道。

  羌渠想了一下,“听说过。”于扶罗却插了一句嘴:“是梁渠山射杀槐纵的那个楼麓吗?”

  刘修微笑着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一脸不好意思的的楼麓:“这位就是难楼大人的儿子,乌桓人的少年英雄,梁渠山射杀槐纵,立下大功的楼麓。”

  羌渠父子再一次傻眼了。楼麓紧紧跟刘修身边,显然是个亲卫的角e,他······他怎么会是难楼的儿子,那可是上谷乌桓千余落的下一任大人啊。

  楼麓上前施礼,羌渠父子好容易才还过神来,互相看看,心里一阵阵的毛。然而震惊的还后面,羌渠现刘修的亲卫有十个匈奴人而且他都认识,因为这十个匈奴人曾经是单于身边的亲卫。

  “单于送给我的勇士。”刘修感慨的说道:“单于真是太客气了,我其实也没帮他什么忙,他就非要把这十个人送给我做亲卫,我真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啊。”

  羌渠彻底无语了,单于亲卫都是匈奴人的勇士,刘修究竟帮了单于什么忙·以至惮于用这么重的礼来感ji他?羌渠想起张修的话,后悔莫迭,要么是张修知道的内情有限,要么就是自己没有完全领会张修的意思,怠慢刘修了。

  羌渠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把刘修请进了帐。帐坐了几个万夫长,都是羌渠手下的关键人物,羌渠今天本来是打算让他们亮亮实力·震震刘修的,可是帐外的经历让他没有了这个雄心壮志。一一介绍过刘修手下的人之后,那些万夫长面面相觑,也都震惊不已。

  酒宴热烈和谐的气氛展开,杯觥交错,歌舞升平·大盘大盘的羊肉端了上来,满壶满壶的美酒倒了出来,漂亮的胡女u出纤细的腰肢,飞旋着裙摆,唱起动人的歌谣,清脆的声音帐内飞舞。酒至酣处,匈奴人放声高歌,刘修不甘示弱,使了一个眼e·韩遂、吕布等人也轮番上阵·情起舞。今天他们虽然没有唱有碍民族团结的歌曲,可是汉家儿郎的豪迈和雅也被他们演绎得淋漓致,不逊匈奴人分毫。

  第二次喝酒了,刘修和羌渠奄然已经成了老朋友·把酒言欢,谈笑风生。于扶罗和弟弟呼厨泉一旁眼热的看着刘修身后和许并肩而立的楼麓,眼神复杂。既有掩饰不住的崇拜,又有说不的羡慕。楼麓看眼里,美心上,腰杆是ting得笔直,眼神加凌厉,仿佛只要有人敢u出一丝异动,他就会拔刀出鞘,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刘修。

  羌渠将于扶罗的眼神看得分明,借着酒意对刘修说道:“大人,我听说你们汉人北军原来有八校尉,其有一个胡骑校尉,统领的就是我们匈奴人?”

  刘修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后来并入长水营了。”

  “那长水营现有匈奴骑兵吗?”

  “这倒没有。”刘修想了想说:“这之前,长水营以乌桓人为主,你也知道的,这是光武皇帝定天下的渔阳、上谷突骑组成的。乌桓突骑是天下名骑,也是我大汉的主力骑嘛。”

  楼麓一听,头又昂起三分。

  “大人说得不错,乌桓突骑的确战力惊人,可是要说是天下名骑,那却不见得。”羌渠很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也许你们汉人眼,乌桓骑兵天下无敌,可是大人不要忘了,乌桓人与鲜卑人同为东胡,先前被我们匈奴人打得落花流水,后来我们匈奴人内乱了,他们才有了机会重回草原。就是如此,他们和鲜卑人也不能比啊,你看鲜卑现多威风,反观乌桓人,他们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风光?”

  刘修一时搞不清羌渠的用意,心道你是酒喝多了还是故意的,居然当着楼麓的面说乌桓人不行?他用余光瞟了一下楼麓,果然看到楼麓的脸e已经有些扭曲。

  “大人,要说骑兵,我匈奴人的骑兵才是真正的天下名骑。”羌渠拍着ing脯说:“我们既有草原人的骁勇和精湛的骑术,又有你们汉人援助的兵器,并不比乌桓人嗟啊。

  刘修这才听懂羌渠的意思,眉头一跳,心道他难道是想讨好我,也送几个人给我?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倒是正下怀啊。我摆出这么多阵势,不就是想从匈奴人这儿yu拐点骑兵嘛。

  “右贤王说的是,我看你的帐下也是猛将如云啊,你看这位·····。”刘修指着正和吕布、袁绍等人拼酒的几个万夫长一顿猛夸,却绝口不提于扶罗,后说道:“你们匈奴人虽然没有像楼麓这样少年成名的,也多有英雄。”

  楼麓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鄙视的横了于扶罗兄弟一眼。

  于扶罗顿时急了,他不顾呼厨泉拉他衣摆,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大人,你这话我不同意,名气大·未必就是本领高。我虽然年龄和大人相差无几,可是从小跟随父亲征战,射死的敌人不下人,只是不凑巧,其没有什么大人物罢了,要不然的话,哼哼······”

  刘修连忙“道歉”,“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楼麓冷笑一声:“打的仗多有什么用,射死的敌人多又有什么用。射死一万只兔子,也不代表就能射死一只猛虎。你虽然出战的机会比我家大人多,可是你是槐纵的对手吗?你也许该庆幸没有碰到槐纵,要不然,槐纵也许就是你后一个敌人了。”

  于扶罗勃然大怒,却无言以对。

  楼麓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家大人虽然出战的机会并不多·总共数起来也就那么几次,可是鸣鸡山一战,他生擒槐纵,与张飞两人一步一骑,力挫窦家五十骑。宁城之外,他生擒牛头部落大人风裂。宁城之下·他阵前斩杀窦归。梁渠山谷,他再一次围住了槐纵,送了我一个大功劳。你从小征战,不知道哪一战有这样的战绩?”

  楼麓和刘修呆一起的时间长了,说话有意无意的多了几分刘修的尖刻,把于扶罗刺ji得面红且赤,是目瞪口呆。不仅是匈奴人如此,就连袁绍他们也有些吃惊,他们都知道刘修宁城之战有功·却不知道他有如此辉煌的战绩。楼麓说得不错·他这几战任何一战都是值得夸耀的。

  吕布又惭愧又羡慕,他也知道槐纵的名字,这个鲜卑的勇士名声传遍大漠,是无数少女眼的情人·是无数少年眼的英雄,可是这样的一个英雄却两次刘修面前吃了瘪,后还死楼麓的手下。与之相比,自己那一战又算什么呢。

  “水塘里吃泥的泥鳅,不知道江海的浩瀚。只能夏天鸣唱的蝉,不知道冬天的寒冷。一辈子生活井里的癞蛤蟆,眼自然只有井口那小小的天空。”楼麓越说越开心,后用三个辛辣的比喻结束了对于扶罗的攻击。刘修来之前说过,今天是到匈奴人这儿做客,一切都不能太过份,免得伤了感情。否则今天不把于扶罗骂得吐血,他就不知道我楼麓现多么有学问。

  于扶罗彻底抓狂了,楼麓比他还小几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如果他不反击回去后还怎么继任右贤王,统领父亲的部属?

  于扶罗顾不上羌渠和刘修刻意营造的和谐气氛,拔刀出鞘,对着楼麓大叫道:“我要向你挑战!拔刀,让我看看你打败槐纵的本领。”

  楼麓站刘修的身后,于扶罗用刀指着他,等于用刀指着刘修。刘修不高兴了,沉下脸对羌渠说道:“右贤王,这就是你今天为我安排的盛情款待?”

  羌渠吓坏了,连忙让人拉住于扶罗,解释道:“大人误会了,他不是针对大人。”

  “他是针对楼麓?”刘修怒视着连连点头的羌渠,沉声喝道:“可是你别忘了,楼麓现是我的亲卫骑督,你们要针对他,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说着,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扫了还不服气的于扶罗一眼,厉声喝道:“你是想向我挑战吗?”

  于扶罗一愣,看看刘修,又看看一脸得意的楼麓,刚刚冷静一点的头脑又被楼麓眼的戏谑给烧热了,他不顾一切的大声叫道:“我就是向你挑战怎么了,你不是生擒过槐纵吗,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怕的。”

  “放肆!”吕布大步上前,伸手一拨,将拖住于扶罗的两个万夫长推得连滚带爬,指着于扶罗的鼻子:“就凭你,也配向我家大人挑战?来,先让我教训教训你。”

  于扶罗傻眼了,羌渠吓坏了,他知道吕布的凶悍,知道于扶罗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生怕吕布为了立功,一顿拳脚把于扶罗打残了。他连忙喝退于扶罗,又陪着笑脸向刘修解释了好一通,总算把刘修安抚住了。

  “大人,犬子无知,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海涵。”

  “罢了。”刘修示意吕布回席,脸e却依然不太好看,放下手的酒杯:“多谢大人的款待,有情后补。

  我有些倦了,就此告辞。”

  “大人······”羌渠非常尴尬·拉着刘修的袖子央求道:“请大人无论如何再给我一个机会向大人表示我的歉意。”

  “无妨,我还要杨树湖呆两天。”刘修随口说道:“我要等当于骨都侯来之后才能西行。”

  羌渠一惊,当于骨都侯的驻牧地是五原,朔方以东,而刘修现即将离开当于骨都侯的驻地,进入他的驻地,原朔方郡的地界,这个时候当于骨都侯跑来干什么?他连忙问道:“当于骨都侯?他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派人来说正赶来的路上,请我等他两天,要不然我已经起程去高阙了。”刘修茫然的说道:“他还要带着部落里的巫师来,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巫师?”羌渠顿时火了,不假思的脱口而出:“大人,当于骨都侯意图不轨,他是外姓,怎么能企图惹指单于之位?大人·我要提醒你,这是我们匈奴人的事,你可不能上了当于骨都侯的当,被他利用了。”

  “利用?单于之位?”刘修眨眨眼睛,非常无辜。

  羌渠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心乱如麻·也不想和刘修多解释,只是告诉刘修,单于位的传承从来都局限于挛提氏的范围以内,不管怎么传,都不会传到当于骨都侯这样的外姓头上去。希望刘修不要被当于骨都侯骗了。

  刘修连忙说,多谢右贤王提醒,不过,我也只是猜猜,他把巫师带过来·未必就是为了单于之位。右贤王多虑了。

  羌渠觉得自己也有些失言了·可是他还是放心不下,把刘修送走之后,他立刻派人赶往美稷,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从张修那儿得到的消息太简单·不足以判断当前的局面。

  刘修扔了一个大包袱给羌渠之后,轻松自的回到大营。他把吕布叫了过去,摊开一副塞外的地图。“奉先,你对塞外的地形比较熟悉,你来告诉我,如果要打劫,哪里合适。”

  吕布有些不好意思:“大人,我现不是马贼了,不会再去打劫。”

  “谁说的?”刘修咧嘴一笑:“我还准备带着你这个全由马贼组成的队伍出去玩把大的呢。”

  吕布莫名其妙-的看着刘修,不知道他是拿自己开心,还是说真的。

  “你不要犹豫,告诉我,如果要打劫从弹汗山到红日部落的车队,哪些地方适合打劫。”

  吕布这次有些信了,目光地图上一扫,随即伸出手指,一个地方用力的点了点:“光禄城!”

  刘修让郝昭拿来纸笔,听吕布说细解说这一带的地形地势,吕布滔滔不绝,讲了小半个时辰,才把并州塞外的地形讲说清楚。他又说,有些地方他也不怎么去,但是他的手下有不少那一带活动的马贼,可以把他们叫来问问。刘修非常高兴,立刻让吕布把相关的人叫来细问。

  这一问,就是一天多的时间,刘修不厌其烦,有的地方要问几个不同的人,从仔细的分析他们的意见。倒不是他不相信这些人,而是他们说话都是凭印象,只能说个大概,误差所难免,有时候甚至错得非常离谱,如果不互相校正一下,很可能会出大错。

  一天多的时间内,吕布一直陪旁边,亲眼目睹了刘修所做的准备工作,不由得又想起刘修说的那句话,有一句话嘴里绕了很久,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大人,你和我决战之前,是不是也像这样做准备?”

  刘修头也不抬,一边地图上比划着,一边说道:“不,那个准备比这个还要长。”他顿了顿,抬起头瞟一吕布一眼:“你比什么车队之类的要重要多了,司马大人。”

  吕布讪讪的笑笑,心里却有些美滋滋的。他刚要说话,帐门一掀,凌浩冲了进来,附刘修耳边说了几句话。刘修眉梢一颤,嘴角挑起,点了点头:“甚好!”转身对吕布说道:“奉先,立刻召集你的手下,一个时辰后出。目标:光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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