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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锯箭法

混在东汉末 庄不周 9152 2021-03-28 12:30

  第258章锯箭法

  徐晃第二天下午于沙陵湖畔现了鲜卑人的踪影,他还没有看到对方有多少人,但是既然对方绕过田晏的大军赶到这里,人数自然不会少,绝不是他和吕布这一千多人能比的。进入快速进入本站现要回去通知刘修也来不及了,紧急考虑之后,他一反谨慎的常态,下令斥候营不要掩藏形迹,看到鲜卑人的斥候就杀。

  与此同时,他紧急通知他身后不远的吕布,即将与鲜卑大军生遭遇,请做好准备。不料吕布一听说真的碰到鲜卑人了,立刻兴奋起来,他加速迎了上来,徐晃这时已经探明,对方足足有三千多,是已方的两倍,如果硬碰硬,损失非常大。

  吕布不以为然,他拍拍胸脯说,我们是谁?我们是大汉北军的长水营,我们是刘大人手下的常胜之师,区区三千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公明,今天看我的。

  他让徐晃带着大军埋伏后面,单戟匹马,往大路间一拦,火红的大旗执手,迎风呼啸,煞是威风。

  领军的鲜卑小帅慕容锋听说斥候被人截杀,已经吃了一惊,再听说有汉军拦路,而且是单戟匹马,心是忐忑,命令一个夫长赶来看个明白。不料吕布二话不说,用力将大旗插地上,催马狂奔,拉弓搭箭,接连射倒了三个,接着舞戟上前,直冲鲜卑人的本阵,一个照面,又挑翻了两个,圈马回来,再杀三人,吓得那个夫长魂飞魄散,落荒而逃。

  吕布拍马狂追三步,一戟将夫长挑落马下。

  徐晃见势,连忙下令出击,成廉、魏越等人纵马奔腾,一千七多战士怒声咆哮,如潮水般杀出。鲜卑人见伏兵大起,以为汉人早就埋伏好了,吓得胆战心惊,无心恋战,掉头就跑。

  吕布和徐晃随后掩杀了二十余里,才收住了脚步,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一趟遭遇战,他们杀死杀伤鲜卑人八余,自已却仅仅轻伤了三十余人,无一阵亡,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而吕布临阵杀将,顷刻之间连杀八人,大挫对方的锐气,成了这一仗的大的亮点。

  可怜的慕容锋直到回到慕容风的面前,也没搞清楚汉军究竟有多少人。

  偷袭失败,慕容风以为刘修已经赶到,不敢再拖延,立刻带着大军且战且退,退到北舆以北的武泉,算是一只脚已经出了云郡。

  刘修没有再向北,他沙陵停了两天,送了个信给田晏,我兵力不足,没法吃掉原城下的红日部落,需要你的帮助。田晏这时候已经知道了鲜卑人偷袭他粮道被刘修化解的事情,羞愧难当,见刘修送过来这么好的一个台阶,哪有不下之理,连忙回信说,我马上就到。

  两天后,田晏留下固守北舆的人马,自领大军和单于一起赶到沙陵。刘修出营十里相迎,双方见面之后,畅谈战事,这次田晏打得非常痛快,面对鲜卑名将慕容风,他没有落下风,反而连战连捷,把慕容风赶出了云郡,虽然后来出了点岔子,但幸好刘修帮他堵住了漏洞,算是有惊无险。这场战事报到朝庭,功劳是少不掉的。

  大军合一起,总共近四万人,随即向西进,落置犍落罗一听到消息,不敢怠慢,连忙放弃了原城向西撤退,刚刚进入汉境不久,迟迟没有和红日部落会合的野狼部落大帅宴荔游听这个消息后,连夜返回了草原。

  田晏要求立刻追上去,以雷霆万钧之势把红日部落彻底打残,生擒和连。刘修却不同意,他只是要求把大军分成两个部分,轮番加速追赶,逼得红日部落不能休息。同时安排了一路人马,由五原塞出塞,火速赶往杨树湖,抢占红日部落返回草原近的通道。田晏虽然不理解,但是现是刘修负责的范围以内,他也不好勉强。

  落置犍落罗原一路跑到朔方,本来以为可以经由杨树湖回到草原上了,没想到杨树湖已经被汉军守得严严实实,正等他自投罗网,仓促之间,他也搞不清那里有多少人马,只好继续向西狂奔。这样一来,他的处境就变得非常艰难了。入侵并州的时候,他带了充足的粮草,可是两次被刘修偷袭,他的粮草损失非常严重,现被汉军后面撵着,将士们无心恋战,只顾逃命,辎重队落后面,渐渐的沦为汉人的战利品,本来以为到了朔方就结束了,谁想到这还没到一半的路啊。

  阴山高阙一带拐了个弯,落置犍落罗到了高阙之后还必须向南再走一多里,从三封以南,贺兰山北麓出塞,比起从杨树湖出塞,他们至少要多走五里,这五里成了落置犍落罗的伤心之旅。

  四万汉匈联军再次合一起,不紧不慢的缀红日部落的后面,一逮到机会就冲上来咬一口,落置犍落罗真想回头拼命,他们又合成一个整体,慢慢的压上来准备决战。落置犍落罗不敢决战,只好转身再逃。

  等他看到贺兰山的影子时,红日部落的大军只剩下不到万人,而原本应该这里接应他们的狂沙部落却连影子也看不到。

  一直没有吭声的和连终于说话了,和汉人谈判,要不然,你就算出了塞,也未必能活着回到草原上,就算活着回到草原上,你这西部大人也做不成了。

  落置犍落罗已经没有了入塞时的意气风,他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看着和连,一声不吭。不管和连当初要围攻大城塞的计划是不是具备可行性,至少他攻打朔方和原的计划遭到了彻头彻尾的惨败。此时此刻,他已经走向了穷途末路,正如和连所说,汉人很可能派出一部分人从高阙或者鸡鹿塞出塞,抢先埋伏他的必经之路上,给他致命一击,就算汉人不这么做,就凭他现的实力,他这个西部鲜卑大人也做不成了。狂沙部落的日律推演和野狼部落的宴荔游没受什么损失,他们肯定会来图谋他。

  可是谈判就不一样了,不仅他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草原上,而且可以赎回大量的俘虏,恢复一定的实力,让那些想吃掉他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你有什么办法?”

  “我没有什么办法,试试罢了。”和连很从容的说道。

  落置犍落罗没办法,只好同意和连的办法,让他设法和汉人谈判,争取能安全的回去,不能再这么被汉人追下去了。

  和连亲自去面见刘修,交锋了几次的两个人第一次面对面坐一起。

  “太子好相貌,一点也不像草原上的人,你如果穿上一身我汉人的儒衫,戴上儒冠,走太学之,谁也不会相信你是一个鲜卑人。”刘修一边请和连喝酒,一边很真诚的夸道。

  “多谢大人谬赞。不过我鲜卑人没有太子一说,还请大人注意。”和连端起酒杯,一边打量着刘修,一边不动声色的说道。他精通汉语,根本不用翻译,直接和刘修对话。

  “你如果不能做太子,我何必和你谈?”刘修微微一笑,“我和你虽然英雄惜英雄,可是放你回去,我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

  “大人,你不担心我做了鲜卑大王之后,一样和你们做对。”

  “不然。”刘修摇了摇头道:“我们汉人讲究化,讲究以德服人。兵者,不祥之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可不像那些没化的野蛮人,就知道打打杀杀。你也看到了,杀来杀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既然没有好处,又何必去做,为什么不能做点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呢?”

  和连默不作声,他是学习过汉人的化,可是他学的并不是什么以德服人,而是帝王术。对刘修说的这一套,他其实并不关心,也没什么兴趣。

  刘修继续说道,我们汉人对你们鲜卑人一向是很够意思的,当初你们鲜卑人被北匈奴奴役,是我们打败了北匈奴,解救了你们,后来我们为我们保塞,我们每年给你们七千万,结果你们不满足,又叛逃了,每年没有了七千万,日子好过了?每年入侵好,还是安安稳稳的拿钱好?这个仗你应该会算。

  刘修说了一通大道理,后说,你现回去劝落置犍落罗低个头,让他递个降表,承认这次入侵的错误,并保证下次不犯了。我可以考虑让他平安的回去,要不然的话,我保证他入塞的人马连一只马蹄都回不去,当然也包括你这个本来可以成为下一任鲜卑大王的人。你看看外面,我有四万大军,士气正盛,围杀你这一万多败兵和打猎没什么两样。

  降表?这怎么可能。和连一摆手,连连摇头。

  你要知道,我大汉是好面子的,你如果不投降,我还跟你谈什么?

  和连紧跟着问了一句,那你有了面子,我有什么好处?

  你有里子。刘修说,我会上疏建议朔方或者原设立胡市,和你们通商。你应该知道,这里通商对谁有好处,开了胡市,对红日部落又有什么样的意义。

  和连怦然心动。所谓投降不过是句空话,只要能回到草原上,谁还会真相信那一纸降表能顶什么作用。不过开市通商的好处却是实实,他们可以胡市出售皮货、牲畜,换取急需的盐铁和汉人的精美物品,而且不需要战争,不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对一个部落的强盛有非常积极的作用。

  如果他促成了此事,挽救了红日部落,落置犍落罗就会感激他。将来红日部落强大了,就可以给他强有力的支持。西部鲜卑保持完整,大王对他也会另眼相看,面对慕容风那样强有力的竞争者,他又多了几分胜算。

  和连极短的时间内权衡了利害得失,后同意了刘修的建议。

  刘修随即送了他一份大礼:劫获的一份慕容风给宴荔游的“密信”。信,慕容风让宴荔游拖延时间,不要急着和和连会合,让和连单独面对汉军的强大压力,说是锻炼和连的作战水平。

  和连微笑不语,还说了两句感谢慕容风的话,可是刘修从他眼角直跳的青筋看得出来,这家伙是把慕容风恨到骨子里,想咬死他的心都有。

  和连很快说服了落置犍落罗,递上了一份看不用的降表,并献上了一份礼物,刘修接受了他的投降,然后安排他们吃了一顿热乎饭,安排他们由鸡鹿塞出塞。至于俘虏,等他们拿来赎金再放人,价钱嘛,大家好商量。

  对于刘修同意鲜卑人投降这件事,大家颇有些不同的看法,儒生们觉得能和解当然好,不用再厮杀了,现已经是正月底,马上就要进入春耕的准备阶段,快的解决战事,对接下来的屯田有好处。持这种观点的以陈谌和王烈为主,袁绍和王允附和。武将们则觉得没有必要,这个时候直接把红日部落灭了多干净,多爽快,鲜卑人都是白眼狼,现放他们回去,等他们缓过气来,他们还会来咬人。持这个观点的以吕布为主,韩遂等西凉系附和。

  不管他们怎么争,刘修自有刘修的主意,他让刘表立刻写一份详细的奏章,把自己的用意详详细细的写出来,同时附上了落置犍落罗的降表。

  刘表没有参与争论,虽然他同意陈谌等人的看法,但是他很好的保持了立。其实他也知道,天子现洛阳日如年,就盼着刘修战胜的消息,不管这个和平能持续几天,这一份降表总是实实的,至少可以让天子群臣的责问面前直起腰来。

  熹平七年正月三十,一骑快马沿着古老的秦直道向南狂奔,把大战结束的捷报送往洛阳。

  ……

  天子无精打采的歪坐御座上,看着下面吵得正热闹的大臣,嘴角挂着讥讽的笑,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从去年冬天到现,这样的朝会他已经看得腻了,这些人就连正月初一的朝拜都没让他安生,一想到马上就要举行的郊祀,天子就直挠头。

  郊祀是天子向上苍和祖宗汇报成绩,去年郊祀刚回来,平城门就塌了,今天如果没有成绩汇报,会不会他经过城门的时候塌,直接把他压死下面?就算城门不塌,可是武大臣的舆论压力,也会让他不堪重负,他觉得自己虽然才二十出头,可是背已经有些驮了,前两天入宫的袁美人居然从他头上拔下一根白头。

  一想到入宫的袁徽,天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常侍袁赦送了太后两千万的年礼,太后就答应了把袁徽召入宫做女官,天子一听就知道这是袁家的鬼主意,不过他也不反对好好利用这个机会羞辱一下袁家,于是他让袁徽做了兰台的女侍书,然后一个夜晚,他斥散了众人,就装满了典籍的书架之间,剥光了袁徽的衣服,用粗暴的手段占有了袁徽。让他快意的事,他还命令袁徽以各种淫荡的姿势接受他的宠幸时吟诵《列女传》。

  看着袁徽脸上的泪水,天子觉得比往常任何时间都兴奋,后从未有过的快感嘶吼着喷了袁徽一头一脸。看着袁微乌黑的头上白色的精液,天子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快感。

  他喜欢上了凌辱袁徽这个游戏,喜欢上了这种异样的快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天子,是高高上的帝王。

  四世三公?不就是老子胯下的一个女人,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天子慢慢养成了习惯,一旦朝堂上受了气,回到后宫就变着法子折磨袁徽一次。亏得袁徽体质非常好,年龄也与天子相当,不是那种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算是勉强承受住了天子的折磨,而且能以巧妙的办法开解天子,渐渐的,天子习惯了一边折磨她,一边听她用不连贯的声音分析那些大臣们的内心想法。

  这种感觉很怪异,但是天子就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对袁徽的态也慢慢的有所改观,觉得她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作为回报,袁徽的父亲袁逢由虎贲郎将提升为少府,袁术也水涨船高,升任虎贲郎将,袁徽非常高兴,又着意奉承了一回,把天子的腰差点晃折了。

  天子有些后悔了,好象袁徽现比他还喜欢那种有些变态的游戏,每次都乐此不疲,脸上的光润越来越盛,反观他近却有些腰酸腿软,力不从心了。就连张角教他的那些招术用上也不行,几次不敌袁徽的反击,丢盔弃甲,非常没有面子。

  得让张角找点上好的补药来行,要不然这身子真的顶不住了。天子一边看着朝臣们争吵,一边想着心思,不知不觉的又有蠢蠢欲动的感觉。天子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一手大腿旁挠了挠,一手对身后的张让勾了勾手指。

  张让连忙哈下腰凑了过来,用目光询问天子。

  “你这里听着,有什么鲜卑的再告诉我。”天子轻声交待了两句,悄悄的溜下了御座,闪身进了帷幕之后,打开一道暗门,走了。

  阶下的朝臣们吵得正激烈,谁也没有注意天子已经走了。

  天子出了大殿,紧走几步,刚赶到袁徽所的兰台,却忽然没了兴趣。他怏怏的停住了脚步,失神的站了一会儿,刚准备往回走,袁徽里面看到了,连忙迎了出来。

  “陛下?”

  “啊,我心里烦,随便转转,你忙你的。”

  “陛下心烦,臣妾为鼓琴一曲,如何?”袁徽识趣的说道。

  天子想了想,觉得自己好象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宋皇后身怀甲,大腹便便,已经没有精力侍候他,何贵人那里也没什么好玩的,自从袁徽进宫之后,何贵人每次见到她都要吵几句,让他烦得很。

  “也好。”天子点了点头,迈步进了兰台。兰台以石质建筑为主,一道长长的走廊,连接着十几个装满了秘藏典籍的书室,间的一间是办事人员呆地方,袁徽现大部分时间就住这里。

  “陛下,我兰台现了一卷古琴残谱。”袁徽引着天子走进走廊头的一间书室,这间书室里有很多杂乱的帛书。

  “什么琴谱?”

  “不知道名字,臣妾琴艺有限,猜不出来,就等着陛下来听听呢。”袁徽笑道,看向天子的眼睛亮闪闪的,带着一丝调皮。天子心情一荡,可是一想到软塌塌的下体,脸又耷了下来。

  他无精打采的坐了下来,看着袁徽调琴试奏,慢慢的竟然有些入迷了,琴曲激越高昂,似乎有杀伐之气,似曾相识,却又陌生得很。他出神的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陛下,这是什么琴曲?”袁徽凑了过来,脸离天子只有咫尺,阵阵淡香涌入天子的鼻。天子吸了吸鼻子,一时有些情动,却还是沉迷琴曲不能自拔。

  “这琴曲好重的杀伐气,又隐有金鼓之声,莫非是军的曲子?”天子眨着细长的眼睛,游移的眼神袁徽脸上瞄来瞄去,却没有往常那种暴戾,反倒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感。

  袁徽心一动,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她连忙低下头,拭了拭眼角,吸了吸鼻子,强笑道:“陛下真是听力过人,臣妾也觉得有杀伐气。不过,这曲子听起来高亢,没有阴霾之气,就算是军的曲子,也是打了胜仗的曲子。”

  “胜仗……”天子想起北疆的战事,脸色不由得阴了下来。他已经收到了刘表的密奏,刘修以长水营兵力独自对抗着红日部落的四万大军,可是使匈奴郎将田晏却有意争功,不肯积极配合,刘修的仗打得非常艰难,到目前为止,只是抓住机会青盐泽打了一仗,然后便退回大城塞固守。他非常愤怒,刘修的资历不足,他不能给刘修太大的权利,本来觉得田晏他们都是段颎的部将,就算没有朝廷的命令,也应该会全力支持刘修作战,让他打一个大胜仗,将来好顺理成章的升官,掌握大的兵权。

  万万没想到,田晏居然玩出这一手。没有兵力,刘修还怎么打,胜仗?不被人打得落花流水,我就心满意足了。一想到投入了那么多心血的长水营和刘修无法按预期给他带来胜利,他就非常恼火。

  袁徽见了,心有些不忍,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陪着天子,修长的手指琴弦上无意识的滑动着。她也关注着北疆的战事,北疆不仅有她的兄长袁绍,还有一个让她刻骨铭心的仇人。

  如果不是刘修拒婚,如果不是刘修让袁家难堪,她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就两人各想着各的心思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蹇硕推开了门,眼睛一扫,单腿跪天子面前,双手奉上一份画着三道朱砂的急报。

  “陛下,并州里加急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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