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像看死人一般,投去一个冰冷刺骨的眼神。
……
狐九藏进洗手间,飞速地检查了一遍这具身体的资质。他震惊地发现,原主竟是个顶级废柴,修炼难于登天。
狐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体内的药物排干净,结束时精疲力尽满头大汗,仿佛刚从水中捞起一般。
这是,一声巨响,洗手间的门被踹开。
明与暗的光线交织,脚步声沉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缓缓走进来。
男人手上戴着一双黑色纯皮手套,深邃的双眼盯着狐九,眸光锐利冰冷。
狐九歪头:“好巧,又见面了。”
男人走进来,单人洗手间瞬间变得拥挤狭窄,狐九忍不住后退一步,男人却一个跨步上前,将狐九死死堵在墙角。
他比狐九高一头,胸膛硬的像铁。
“舔干净。”他指着鞋上的残留的血迹,语气冰冷,表情带着一丝狠戾。
原来是来报仇的。
狐九竟有些兴奋,微笑道:“舔鞋多无聊,应该――”
他突然一扑,险些吻上男人的唇,却在最后关头停住。
男人眼中闪过惊愕,急匆匆后退几步。
狐九嘻嘻一笑,嗅到一丝甜味,是阳气的味道。
他耸着鼻子,猛吸了一大口。
“你真甜。”狐九撂下这一句,然后摔门跑路。
男人愣在原地,脸色如跑马灯似的,变了又变。
变、态!
……
vip包厢内,江放一手搂着小情,一手掐着香烟,调侃道:“呦,三爷回来啦,我以为你掉厕所里呢。”
梁沉脸色不太好,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江放凑过来:“怎么了?”
梁沉倒酒的手一顿,脑中瞬间闪过一张凄惨却又明媚的笑,随即阴沉沉道:“没什么,遇上一个小变态。”
江放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还有人敢变态到你身上?不要命啦?”
梁沉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表情似笑非笑。
江放皱眉,一时间没搞懂好友的态度。
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说高兴吧,这一进屋就板着脸,说不高兴吧,这怎么还一脸兴奋的表情???
片刻,梁沉放下酒杯:“刚才遇上几个小混混,一会处理了吧。”
他语气漫不经心,但江放知道,有人要遭殃喽。
梁爷说要处理人,那就是要往死里整啊。
……
狐九逃出会所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凭着原主的记忆,念出一串地址。
瘫在座位上,狐九不禁再次感叹,原主的身体真的太差!他必须好好调养,制定一个健身计划,绝对不能再像个弱鸡一样。
想起刚才的男人,今天多亏他。
那时狐九只看一眼便知道,那男人身手不凡,是个练家子。
因此狐九才敢找他帮忙。
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是个阳气浓郁的小甜甜,狐九摸摸下巴,下次见面送只纸狐狸吧。
车子开到一个小区门口,这是原主租的公寓。
一进门,迎面走来一位白静的青年。
青年五官不算精致,却给人一种可爱、柔软、温柔的感觉。
令人忍不住想保护。
苏亦然眼中闪过惊愕,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埋怨道:“九九,你怎么回来啦?都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狐九挑眉,原来是他。
那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害原主身败名裂跳楼自杀的“好朋友”――
苏亦然。
亏得原主还好心收留他,不仅一分房租都不收,还月月倒贴生活费。真是一腔好意喂了狗,农夫与蛇的都市版。
狐九突然问:“你今天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