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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合约金丝雀 第66章

渣攻的合约金丝雀 南山玫瑰 2494 2021-05-24 13:24

  唐渡叫他名字的时候,原溪就觉得自己哭得有点厉害。

  47. 倒v结束 47. 如果想要长久地待在……

  最终他们没有再上去,唐渡带着原溪回到车子里。

  和前座的挡板被升起来,原溪靠了一会儿唐渡的肩膀,听到他给李聪打电话,说他带原溪走了。

  原溪觉得唐渡原本准备好了很多说教他的话,但是因为他做了一些出人意料的动作,打乱了唐渡的计划。

  脸上泪还没干完,原溪忽然就有些想要笑,但忍住了。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李聪他玩得很乱。”

  原溪从唐渡这句话里听到一些他的得意。

  唐渡摸着他的头发,没有再问和那家会所有关的事情,而是对原溪说:“墓地安排好了,时间是请一个大师算的,选了周末。”

  原溪怔了一下,偏头去看唐渡。

  他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像在说一项工作上的决定。

  但他真的记住了墓地的事情,并且用认真地做好了安排,原溪十分感谢。

  大约是因为原溪哭了把唐渡吓到,他这天晚上尤其温柔。

  为原溪拉开车门,牵着他的手进屋,脱了他的大衣,缓慢轻柔地亲他,像安慰一样。

  后来唐渡放原溪去洗澡,说自己还有工作电话要打,原溪上楼先进了画室,在门口的位置看了画布很久,拎着一把大剪刀走上去,三五两下毁干净了。

  迁墓的前一天晚上,唐渡让原溪到自己房间里来。

  原溪穿着睡衣过去,敲开门的时候唐渡手里还拿着平板处理工作,原溪有些困了,但又怕唐渡是找他过来交代一些明天需要注意的事情,便跟着他走进去,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歪歪斜斜坐着却不敢睡着。

  唐渡看了一会儿平板,才抬起头来疑惑地问他:“困了为什么不睡?”

  原溪顿了一下,从椅子上恍惚地起来,还撞了一下扶手,往前跌了几步。

  唐渡在他身后笑了一声。

  原溪窘迫地走完到床边的一小截路,躺在床的一边,靠近书桌的方向。

  他微微睁着眼睛,看唐渡俯首办公。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睡不着吗?”唐渡还看着屏幕,但好像拥有原溪不知道的别的技能,准确地发现了他困意的走失。

  原溪动了一下,被子跟着发出窸窣响声,当成是给唐渡问题的回应。

  唐渡很快灭了屏幕,同时起身关掉了台灯,绕过去上了属于自己的那半边床。

  不过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因为唐渡躺好之后就搂着原溪的腰把他抱进了怀里,用力气很大的双臂圈住他,让原溪总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梦游的习惯,或者随时会消失一样。

  “我要睡了。”唐渡用通知的语气说明,好像在提醒原溪最好也尽快睡着,不要打扰自己。

  窗帘拉得很好,房间里几乎不透光,原溪看不到唐渡是否闭眼,因此没听话地睁了一会儿。

  他在长久的寂静里想到给父母下葬的那一天。

  原知方和何瑶去世得十分突然,他们乘坐的出租车在高速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三辆轿车相撞,但死在现场的只有他们两人。

  原溪去医院的路上在想他们会有什么遗言,他很肯定如果父母预料到了这一天,一定会为他留下叮嘱。

  他们要对他说的话很多,原溪早就感觉到,在原家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何瑶有许多次欲言又止,而原知方,一向只是不善表达。

  比如远离商场吧,这辈子就做一个平平凡凡,勉强生活的人。

  比如最好要找一个好一些的姑娘,普通就很好,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

  比如要是不喜欢交朋友就算了,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比如下辈子遇到对你好一些的父母,我们很对不起你啊。

  那些在各种时候听到的来自父母的声音充满原溪脑海。

  十多岁的时候,老师提醒他们原溪非常不喜欢和同学们在一起,何瑶蹲下来握着他的手说:“你要和同学们一起玩啊,不会说话也没关系的。”

  初中以后,原溪第一次经历校园欺凌,两个男生在厕所里掐住他的脖子,原知方在公司连会都没开完,跑到学校和对方家长理论,听到他们拒不承担责任,说“你家孩子的确是哑巴啊,我儿子又没说错”时面红耳赤,拍着桌子用原溪想象不到的词语骂人。

  高中要住校,何瑶很不放心原溪,晚上和原知方说到这件事,又想起原溪因为嗓子受过的委屈,两个中年人在房间里躲着哭,原溪站在门外,忘记自己原本是想去问妈妈画画的本子被放到哪里去了。

  拿到大学通知书的那天,他们为原溪摆了盛大的宴席,请了许多原溪不认识的人,当时环境很吵闹,但原知方大声说“我家儿子很优秀”的声音,原溪隔了好几桌都能听到。

  原溪选择了乘公交车去医院,司机踩了一脚刹车,而他因为太入迷,身体歪斜得十分厉害。

  他忘记了当时自己有没有哭,大概是哭了,但是可能没有流泪。

  他们如此艰难地做了大半辈子父母,死后连想要安葬的地方都去不了。

  原溪是觉得自己白活很久,着实没用。

  “原溪,很晚了。”唐渡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原溪往后缩了一下,唐渡放在他腰间的手跟着收紧一些。

  唐渡身上温度高,但原溪却像时时刻刻都是凉的一般。

  他在冷和热交.融的边缘,再一次感到命运的可笑。冰遇到的偏偏不是水,火遇到的不是阳光,他们方方面面都有着如此差距,却奇妙地躺在一起,呈现出一种倚偎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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