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靠过来,浓郁的酒味扑鼻,放大在眼前的俊脸,让聂姝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他攒眉不满:“你要丢下我不管吗?”
聂姝没回应就相当于默认,他紧紧地抓着她,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低低笑起来:“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走廊里安静,连灯光都显得清冷,聂姝没防备,被他突然拉入怀里,下巴抵在肩上,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我好累,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他的表情,他的声音无不透着可怜和委屈,聂姝闭了闭眼。
顺利拿到他的手机,没有密码锁,找到韩助理的地方拨过去,这才知道他此时就在大厅里等着。
几分钟后韩琦从楼下上来,扶着老板进电梯:“还得麻烦聂小姐送沈总回家,不然沈总醒了酒会怪我的,我是个打工的,还请您别难为我。”
聂姝叹了口气,她倒是想走,沈繁像螃蟹一样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怎么甩都甩不开,像个孩子一样时不时地往她身上靠,最后接人的韩琦在一边陪着,而她却要扛着这个男人离开会所。
把他弄上车,聂姝的力气都被消耗干净了,也懒得在动,反正他家有的是客房,自己不至于睡地板。
他口中的家是他们将来的婚房,偌大的屋子只有陈姨一个人在,韩琦作为老板助理将人扶下车就潇洒的和司机离开了,聂姝不得不扛着这个结实的男人回屋。
夜风凉,聂姝却累得满头大汗,将醉酒的男人扔进床、里,她靠着墙直喘气。
抬眼看到窗户上映照出来的自己,到会所前收拾得整齐的头发乱的不成样子。
没多久陈姨端着醒酒汤上来,递给她,说:“还是头一次见先生喝成这样,看得出今天挺高兴。”
聂姝之前没和陈姨细聊过,今天才知道她跟在沈繁的时间不算短了,从B城到雁城:“不孤单吗?家里人同意吗?”
陈姨摇头笑道:“我没结婚,也没什么家人,先生说我可以在这里干到干不动的那天。看你们感情好,我也高兴。喂先生喝了醒酒汤赶紧休息吧,时间不早了呢。”
陈姨随手将卧室门带上,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床上的男人不舒服的翻身,她走过去扶他,喂他喝醒酒汤。
还是挺神奇的体验,记得小时候她生病发高烧,他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他喝的急了,一时没来得及咽,汤顺着唇角流下落进脖子里,她赶紧抽纸巾给他擦。
躺在她怀里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迷蒙的眼浸满温情的笑,随即放到唇边吻了吻:“你回来了。”
聂姝的呼吸一窒,还没回过神躺着人已经翻身在上,她的心瞬间提起,呼吸声放大,心跳加快,被他火热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紧张地舔了下唇。
男人眼睛里倏然起了火,柔软的唇相碰的那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子里炸开。
过去甜美欢快的记忆冲击着她的心,好像闻着酒就醉了,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回应他,你压根没有放下。
爱情从来是情不自禁,哪怕不久前好友还在耳边叮咛,而这一刻她只想放纵沉沦。
他的吻渐渐从蜻蜓点水变成铺天盖地,耳边的呼吸粗重,一手捧着她的脸吻的认真却也贪婪,像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她终于挣开束缚,环住他的脖颈,笨拙地回应他。
什么都不说,不谈过去,不谈未来,只在意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