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总想跟我离婚的渣A 第49章
第31章 解救
靳安年在跟莫晓阳打电话。
之前因为处分的事情没办法申请m大的项目,莫晓阳很是同仇敌忾了一番,这下知道有转机之后莫晓阳甚至比靳安年还要开心。
“真的吗?太好了!那我们晚上要不要吃火锅庆祝一下!”
靳安年笑着说,“好啊,就在家里煮吧,上次买的底料还有一点呢。”
“好,但是家里好像没啥菜了,我下班的时候去趟超市再买点回去吧,你有啥想吃的吗?”
莫晓阳滔滔不绝地说着,靳安年其实也没怎么听,他太开心了,开心得根本顾不上别的事情,就一个劲地“嗯嗯”。
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个废弃的工厂,这是条偏僻的小路,平日里人不是很多,今天靳安年又回得早,更是人影都没见一个。
如果不是他太兴奋,一定会听到身后细细嗦嗦的脚步声,鬼魅一样地在慢慢靠近。
“我马上到家……”
他话还没说完,被人猛地一脚踹过来,一声惊呼,靳安年整个人往前扑去,手机飞出去老远,慌乱之中手撑了一下地面,正好按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瞬间手心被刺破,有血流了出来。
那一脚踹得极重,正好踹在靳安年腰间,他半天爬不起来,强忍着疼痛回头,看到一张狰狞疯狂的脸。
陈飞扬拿着一根生着铁锈的钢管缓缓踱步到他跟前,看着疼得表情有些扭曲的靳安年冷笑道,“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吗?”
靳安年艰难地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陈飞扬又一脚狠狠踢在他腰上,靳安年疼得差点晕过去,他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荒地,又看着陈飞扬手里掂量着的铁管,心猛地一沉。
陈飞扬蹲下身来,捏着靳安年的下巴,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他整天给那个死老头陪笑脸想要请他出面帮自己说几句好话求个情,死老头次次推脱怎么都不肯,转身就帮靳安年把处分的事情解决了,他这边连学都上不下去了,靳安年居然还能喜滋滋地去m大?
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落到他身上?
“把我害成现在这样,你却什么事儿都没有,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明明是他陷害自己,现在却反过来咬一口,把他自己做错的事情都甩到别人身上,靳安年心里有一千万句脏话,但他知道现在的陈飞扬已经失去理智了,这个时候他千万不能再刺激他,不然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陈飞扬毕竟是个alpha,在体力上,靳安年毫无胜算。
“说话!你上次不是很能说吗?!”
陈飞扬捏着他下巴的手更用力了,靳安年甚至错觉自己的下巴快被捏碎了,疼得他眉头紧簇,他这样的表情让陈飞扬觉得异常痛快,他站起身来,掂了掂手里的钢管,轻声说,“我听说,你是顶级omega,天生就比一般人更聪明,那如果,你的腺体被破坏了,会怎么样呢?”
“陈飞扬,”靳安年下意识地捂住腺体,手心的鲜血触碰到腺体,滚烫的触感让他心脏砰砰直跳,“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的话后果会怎么样?”
“后果?”
陈飞扬的表情突然凝滞了一下,显然他是想到了江启寒,见他有所动摇,靳安年轻轻松了口气,面临着陈飞扬的威胁他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他太疼了,腰好像断了一样,所以在他犹疑的瞬间,靳安年没能控制住自己,露出了稍显放松的表情。
他们距离如此之近,靳安年细微的动作根本逃不过陈飞扬的眼睛,一下子让他想起上次被江启寒打的屈辱,江启寒背地里搞那么多小动作来整他,别说学校他混不下去,那些以往扒着他的所谓的朋友也都断了跟他的来往,就连他父母都知道他得罪了江家也没少数落他。
而靳安年居然还敢提这个!
他的心虚一下变成了愤恨,更加歇斯底里,“你以为搬出江家我就怕了吗?江启寒算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个靠家里的废物罢了!”
他怒不可遏地举起钢管,靳安年心一下子跌到谷底,他拼命地想要爬起来,但是腰部钻心的疼痛令他动弹不得。
钢管掉在地上,发出脆而尖利的声响。
恍惚之间,靳安年看到陈飞扬被人猛地踹翻在地,然后有人跌跌撞撞地跑到自己跟前。
他喃喃喊道,“江启寒……”
江启寒小心又急切地问,“你没事吧,有哪里受伤了吗?”
靳安年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江启寒,“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我太想见你了,就从医院跑了出来,看到他跟踪你,我就跟在你们后面,刚刚红绿灯的时候跟慢了一步,”江启寒小声解释,他一眼瞥见靳安年手上的伤,立时紧张起来,捧着他的手担心地问道,“疼不疼?”
靳安年抽回手,没说什么。
江启寒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亲密,会让靳安年觉得不舒服,于是又往后退了两步,“你能站得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
靳安年想说可以自己去,但是他稍稍一挪动,就克制不住地露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看得江启寒心头一紧,不由分说地上前,想要将他拦腰抱起来。
靳安年正瑟缩着不知道手脚该放哪里,就听到江启寒闷哼一声,倒在了他身上,靳安年下意识地抱住了他,却感到手上一片粘湿,血滴从江启寒的发间迅速地滚了下来,触目惊心的红。
他身后,陈飞扬举着铁管,满脸阴鸷地看着他们。
“陈飞扬你疯了吗!”
靳安年颤抖着抱住江启寒,他身上还是滚烫一片,呼吸声也非常的急促,靳安年才意识到,江启寒还在生病。
如果是平时,江启寒只要稍稍释放出一点信息素就够陈飞扬好看了,可偏偏他处于特殊时期,信息素极不稳定,还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陈飞扬打了一闷棍,战斗力大大下降。
“哟,今天真是凑巧了,本来我只想给你点教训,没想到江启寒也来了,”陈飞扬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似笑非笑地说,“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怪我吧。”
“陈飞扬!你冷静一点!”靳安年带着哭腔喊道,“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他无关!”
江启寒反手把靳安年整个护在怀里,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说,“别怕。”
陈飞扬疯狂地踹向江启寒,他已经不在乎什么江家不江家的了,像是要把之前经受的所有屈辱一次发泄干净,手里的铁管用力地抽在江启寒身上,发出令人牙齿生寒的声响。
江启寒将靳安年整个人牢牢拥在怀里,他努力地,用力地释放着信息素,想要借此来安抚他怀里瑟瑟发抖的omega,但即使他花了全部的力气,也只有淡淡的一丝,连他自己都闻不真切的冷杉气味。
他真没用,江启寒想。
他保护不了靳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