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是秦让!?”声音惊叹又唏嘘。
“哇,真的好帅啊!”
“天啊天啊!妈妈,我在现实里看到了真的钻石王老五!”
“豪门首富居然光顾咱们节目组了,说出去谁信?!”
……
议论与偷觑纷纷围绕秦让。
秦让脸色愈加阴鸷,眉间现了不耐。
吉言只抬头瞧了两眼,就看出了门道。
他忙转身面对众多练习生,沉着脸命令道:“各位练习生现在请跟随导演组一起前往宿舍,不要在此停留!”
原本堵塞的走廊,人潮攒动,经过秦让身边的时候,不乏大胆的女孩子,睁着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秦让,妄图些什么。
秦让冷漠的偏过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她们。
见此,女孩子悻悻收回目光,低下头匆匆从秦让面前经过。
不过数分钟,走廊里人群渐渐稀少,可是那个无比尊荣的男人还站在原地,没有半分动作。
恭谨站在秦让身后的李非不由有些惊讶,老板到底是怎么了?
小姑娘遇到这么大的麻烦,若是放在以前,他早该有所举动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练习生几乎全部散尽,只留下欧阳净。
她朝秦让的方向走过来,吉言见此连忙皱眉冷脸,伸出手横在欧阳净面前。
“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走?”
欧阳净刚才守在唐棠身边,一系列的变故让她无从适应,等到唐棠跟着医生离开之后,她才渐渐从惊变中明白过来。
“导演,我……我……担心唐棠。”欧阳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
吉言脸上更加不耐,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秦让,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呵斥:“你是来做练习生的,不是来交朋友的!况且这是你一个小练习生该呆的地方吗?”
欧阳净从小生活在金汤匙中,如今头一遭被人劈头盖脸的数落,一时有些懵,只呆呆望着吉言。
吉言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懂事的练习生,心里一股气涌上来,正要继续开骂,却恰逢张弦带着经纪人厉凌匆匆赶来。
“张弦老师?”吉言脸上瞬间带了笑。
欧阳净闻言,刚想回头,腰间一股力道支撑住她往后退的身体,耳边传来冷涔涔的话:“吉导,你知道她是谁吗?”
吉言一怔,身边连忙有人在耳边提醒:“和唐棠一个公司的。”
“哦哦,原来是繁星的练习生,和唐棠一起的那个?是叫欧阳……欧阳……”
身边那人又赶忙提醒,吉言才想起来:“啊,欧阳净。”
腰间的手稍微一紧,原本属于那人的散漫慵懒陡然不见,只有说不清的冷意:“她不光是繁星的练习生,还是欧阳家的独生女。”
一语结束,欧阳净慌忙抬头,秦让也皱眉冷眼看过来,可是张弦丝毫没有动容。
导演吉言和身边的工作人员又是一惊,他们就是想好好拍一个节目,怎么就来了这么多不能招惹的主儿?
一个被首富秦家捧在手心的唐棠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豪门千金。
……
总导演吉言扶了扶额,再抬起头,脸上又带了无懈可击的笑容。
“啊,原来是欧阳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说话太难听了,您别往心里去。那你们先聊,我去看看练习生们。”
说完,就想溜。
秦让抿唇阴鸷,冷冷睨向吉言:“吉导,唐棠可能要请几天假。”
吉言哪敢有异议,点头哈腰:“是,是,秦总。老人的身体最重要,这边您不要担心。”
说完,在一群工作人员的簇拥下匆匆离开。
吉言走后,幽长的走廊里只剩下秦让、李非、张弦,以及欧阳净。
张弦早已松开欧阳净,若无其事的走向秦让,神色中带了几分由衷的担忧,“让哥,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不是在疗养院吗?”
秦让未言。
李非站在他身后,低头认错:“对不起秦总,是我疏忽,才让方家的人钻了空子。”
欧阳净没忍住,话脱口而出:“又是方家?!”
“唐棠不是和方家已经划清界限了吗?”
张弦抬眼看看秦让,略微犹豫还是说:“亲情这种东西哪能说断就断呢?”
看似不经意的话落进秦让耳中,男人情绪难辨,修长指节儒雅扣紧西装扣子,转身迈着两条长腿迎着清冷月光离去。
黑色劳斯莱斯在通往疗养院的公路上疾驰,坐在后座的人低缓开口:“方家谁去过?”
李非双眼透过后视镜望向秦让,他凌厉英俊的五官隐在阴影里,路旁的灯光急速划过,灯影之间,隐约可辨他脸上的阴郁。
不敢多言,李非如实回答:“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