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盈盈嘴巴一撅,不满地说:“我只不过看到街上有一队人马急匆匆的,便问了路人一句怎么回事,姐姐就说我不检点,我一时不高兴,就带着香桃去逛街了。爹,女人的名声最重要,我知晓自己不该没心眼地跟陌生人说话,可姐姐也不该这样说我,别人听了,我还怎么活?”
说着说着,她就委屈了。
而方德山,顿时心软,准备好的批评话语,一时说不出口了。
“既然爹不喜盈盈出门,往后盈盈便在家呆着好了。”管她方兰兰说了什么,她装装可怜就能搞定方德山。
方德山看着面前出落得愈发标志的女儿,想着她近来的变化,心中欣慰的同时,并不想扼杀了她难得的开朗。“为父并不是不让你出去。”
方盈盈心里暗喜,以退为进果然是好办法。
“午饭吃了么?”方德山难得关心一句。
方兰兰在午饭之前回来,方盈盈却过了晌午才归家。
“回爹爹的话,盈盈已经吃过了,跟香桃寻个餐馆,点了一道豇豆炒肉,和一道青龙过江。”方盈盈笑着回道,说到吃的,她就变得开心的模样。
方德山眉头一皱,“没了么?”
方盈盈乖乖的点点头,“嗯。”
方家虽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吃穿从来不缺,尤其是吃食,每个院子最低的标准都是两荤一素一汤,另外还有甜品水果。
在外面,就更该吃好的。
“怎么吃这么少?”方德山一脸严肃。
方盈盈心里有些激动,面上却有些哀愁。“我身上没带太多钱。”
方德山自然清楚不带是因为没有,他叹了一口气,从腰间解下一个有些旧了的钱袋,眼看着他要从里面拿钱,方盈盈说:“爹爹,你的钱袋上面的老虎绣的不错呢。”
方德山的动作顿了一下,想到自己的女儿绣工了得,平日里喜欢研究绣品,于是整个钱袋递给她。“喜欢就拿去吧。”
方盈盈也不扭捏,伸手接过,边打开钱袋边说:“那我把银子拿出来。”
方德山却摆摆手。“不用拿了,都给你,自己去买些喜欢的东西。”
女儿就要出嫁,虽说嫁妆丰厚,但到底以后没有依靠,这点钱,能让她过得舒坦一阵也好。
方盈盈闻言,一脸感动,“谢谢爹。”
她是真感动,因为她看到里面有几张银票。
突然暴富的方盈盈,隔天送了个绣艺更加精湛的钱袋给方德山,那是热爱刺绣的原主半年前绣的。
***
因为得到方德山的许可,加上方德山公务繁忙,很晚才回家,方盈盈便每天出门,有时候是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走,有时则溜到西院翻墙而出。
这些天她很不安心,担心剧情进展,若是真的发生了那件事,她希望自己做点什么。
比如,在他跌入深渊的时候,给他一点点温暖,如此一来,就能稍微感动他一下,这样的事情多了,或许就爱上她了。
连续出门几天,有时候她扮成男子去阅林书铺,她的商业价值使得掌柜对她非常热情。而许多秘闻,她也借口了解时事刺激创作,从掌柜口中探知详情。
话题最多的,便是关于沈骞的。
她刨根问底,却什么都没问出来,近日平静得什么都没发生,就连先前热议的她和沈骞的花边新闻都淡下来了。
方盈盈很纳闷,那位络腮胡来京办事的时间只有半月,被杀的时候是刚来四五天的时候,现在时间似乎已经过了。
书中陈述这段剧情的时候,渲染了事件的巨大影响,轰动全城,人尽皆知。
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19章 “小姐,您惹谁都好,千万别……
云里雾里的方盈盈干脆来点儿直接的,开始打探沈骞的动向。
有钱好办事,不管现代古代都一样。幸好从方德山那儿得了一笔钱,刚好派上用场。
平日里写话本总念着要挣大钱,一副财迷模样,如今为了打探沈骞的消息,她出手阔绰,毫不心疼。
香桃很是不解,问道:“小姐,您这是何必?距离婚期还有月余,到时候不就每天都能见到沈公子了么?”
方盈盈现在的情况她并不十分陌生,近年来,每到盛大节日,小姐就日日期盼着见到李公子,有时两人想念的紧,还会私下约会。
以前小姐也会花钱给李公子买礼物,可是现在花钱就为了买沈公子的动向,实在令人费解。这值得么?
她更不理解的是,小姐怎么忽然那么喜欢沈公子了,对李公子,几乎忘得一干二净。
方盈盈知道自己如今的形象跟花痴一样,被香桃误会再好不过,正好可以掩饰自己的诡异行动。
“唉!”方盈盈叹了一口气,四十五度角抬头望天空,哀伤写在脸上。“以前觉得一个月转瞬即逝,如今别说一个月了,每一日都漫长又煎熬。”
香桃:“……”
小姐这几日确实心事重重,都是因为那日她去了天香楼,抱了沈公子么?
估计是有了肌肤之亲,所以小姐的心也留在他身上。
“等你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了。”方盈盈惆怅地拍拍香桃的肩膀,然后说:“走吧,我们今天从西院出去。”
香桃上午借着采购之便,带了最新消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