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付辉是猛兽基因返祖人,他若是真没忍住冲上去了,挨打受苦的说不定是谁,硬是压住满腔的火气,强笑道:“付特助说笑了。”
陆禹臣不敢跟付辉硬刚,灰溜溜从他办公室出来。
他并不知道喻景希已和陆昀结婚,只当是陆昀让付辉对付他。
至于喻景希和付辉是不是有关联,陆禹臣觉得也不太可能。
陆氏和A大的资助企划还捏在他手里,名单并没有变动,甚至连支出都没有变化,他被扣的薪水,真就只是公司扣去了而已。
陆禹臣让自己的人去查证此事,很快得到汇报,说喻景希似乎有了其他人,出门有豪车接。
陆禹臣呆了呆,越想越气,直接炸了。
“我说呢,A大都开学了,要交学费了,他还不来找我,原来是把自己卖给别人了!”
时间接得这么紧,说不定早就勾搭上了。
陆禹臣觉得脑门发绿,气得连抽了三支烟,才稍微平定下来。
不成,他不能让喻景希就这么过上舒服滋润的日子。
至于喻景希背后的人,他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喻景希一个父母双亡,客居舅家的贫穷大学生,又有什么能力接触到比自己更有背景的人?
不过,为防万一,他还是问了一句:“对方开什么车?”
手下答:“比亚迪。”
陆禹臣:???
比亚迪叫什么豪车?
陆禹臣:“你确定没看错?”
手下信誓旦旦:“没错!比亚迪年前刚出的几款外形仿豪车的型号。”
陆禹臣:ok,确定了,是他怼得起的人。
他面目阴狠地放下电话。
喻景希抱着手机忐忑不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参加完开学仪式后,几人寻到班级,又是班级小会。
开了一上午的会,喻景希头昏脑胀,有许多新的人名和事情要记,他就暂时把那件事忘了。
新学期开始,大学和中学是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喻景希还在慢慢习惯。
开学典礼过后,紧接着的就是新生军训,同学们个个哀嚎不止,喻景希却没吭一声。
比起相对散漫的日常,紧张有序的军训显然更适合他目前的状态。
喻景希在小学中高年级到初中以前,都是跟着阿公阿嬷在乡下生活的。
老家条件虽然不富足,却极淳朴天然,他也没有多少生活压力,吃得普通些也行,穿得简素些也没关系。
虽然难免有人会嘴碎他父不详,母早亡的身世,但总体来说还是很舒适的。
等二老过身,他被娘舅喻斌接回城,整个生活才开始真正流露出残酷的真面目。
他开始学着谨小慎微,开始学着有意识地过着简朴规整的生活。
喻斌和妻子刘雪育有一子喻天翔,只比他小三岁,喻景希到这来时,表弟正是猫狗都嫌的年纪,他作为突然进入他人家庭,依靠喻斌生活的小表哥,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带着弟弟,教着弟弟,却又不能管弟弟的尴尬角色。
有一个既定的目标,对喻景希来讲,比自由是更令他安心的环境。
日常枯燥的训练结束后,晚间,都会有各式各样的文化活动。
唱歌跳舞,是最常见的方式。
喻景希认真看着多才多艺的同学们的表演,诚心地为他们鼓掌。
等到晚上的临时晚会结束,回到宿舍,舍友们抖着腿,叫着:“完了,我腿是不是要断了,好累呀!”
然后看着毫不费力的喻景希一脸羡慕:“返祖人真好啊!”
喻景希挠头:“怎么了?”
舍友:“老三,你这么壮,是返祖成什么动物啊?”
“对啊,好像还没问过你。”
喻景希刚要回答,最调皮的老四抢白:“哎哎哎,先别说,让我猜猜。”
老四抚着下巴,将他上下看了一眼:“是马!”
喻景希一呆:“啊?”
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老四有理有据:“你长得算高的,又白,又壮,你看你站一天都不累,不是马是什么?而且你长得俊啊,不都说俊马吗?”
老大K他头:“骏马是马字旁!和英俊的俊不一个字,文盲。”
喻景希哭笑不得:“我是兔基因的。”
舍友们呆滞:“兔?”兔子不都是小小只,软软的,萌萌的吗?
喻景希点头:“嗯。而且我才刚觉醒,基因加成的效果还没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