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下卷婆婆丁]
第49节第一百章在快乐中毁灭(3)
电话上,小孙说:“吕书记,我,我,我昨晚喝的有点多,起来晚了,现在正往镇上赶呢。”
吕书记气的嘴唇有些发抖:“喝多了,喝多了怎么没喝死你。”
小孙大概是觉得口气不对,说话更加口吃:“我,我,我真的,真的是喝多了,才回来晚了。”
吕书记说:“少废话,你快回来,我有事问你。”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这时,组织委员进来了。对他说:“吕书记,小孙升职的考察报告打印出来了,你过过目。”
吕书记手一扬说道:“不用了,不用过目了,在我这里通不过去。”
组织委员被他说得一愣,问道:“你还没看呢,怎么会????”
吕书记说:“我说你们管组织的都是聋子还是瞎子,就这样一个人,一个流氓,就通过了组织考察?”
正说着,小孙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看见两个紧攥着自己命运的领导都在,对他俩笑笑说道:“嗨,来的那几个上海人都特能喝,一不留神把自己陪醉了。”
吕书记说道:“你回来得正好,说一说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吧,你喝多了去哪了,那帮上海人和养殖场的总经理现在都在公安局呢,然后再汇报一下你在大杨树庄村的丰功伟绩。”
小孙知道大事不妙,极有可能是东窗事发,吕书记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看见小孙不说话,吕书记又说:“是你自己说出来还是我把证人找来和你对质?”
没办法,小孙只好把前前后后的事跟吕书记说了。
吕书记惋惜的说道:“小孙啊,一失足成千古恨那,你自己一时的贪欲毁掉了你的大好前程,你先停职吧,等着组织对你做出处理。”
小孙无力地低下了头。
等吕书记出去要找杨文渊谈一谈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第二天,小艺去村办公室没见到小孙的影子,在家里给他打了个电话,得知因为他爹去镇上告状,他已经被停职等待组织上对他的处理。愤怒之情一下填满了她的胸膛。她失去理智的摸起一瓶农药喝下几口。被送进医院,抢救无效一朵刚盛开的鲜花过早地凋零了。母亲当然是哭的死去活来,疯了一样握了一把菜刀在杨文渊住的房子周围转了三遭,杨文渊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不知去了哪里。
五年后,云的二女儿静高中毕业后,经过多方打听在另一个城市里找到了他。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乞丐,蓬头垢面,两眼黯淡无光,静几乎认不出他来了。把他领回家后,把他送进了镇敬老院,但是没过几天他又一次失踪了。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云挺了个大肚子,又一次不得不再到养殖场替春打理业务上的事。因为此时的养殖场已经不再是先前那种小打小闹式的,管理上云感到有心无力,好在还有夏薇艰难的和她一起支撑着。尽管这样,等半月后春他们一起走出拘留所的时候,还是让养殖场损失不小。
出来后,春和云说,娘,你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云也说,娘相信你。
还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杀狗人早起去城里送肉,夜黑风高走到老虎口,三轮车突然就熄火了,远远的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并且有一盏烛光向他面前飘来,等走进了,他睁大眼一看,是一个身穿素衣的千娇百媚的绝色女子站在他面前,原来是他的小姨子,他顿生色胆上前把她抱起,在她的身上揉来摸去,刚要行男女之事,去发现她是刚死去的小艺。
顿时,杀狗人扔下她转身就跑,却被小艺死死地拉住动弹不得。嘴里还大声的说着:“都是你挑拨离间,坏了我和小孙的好事,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呼哨一声,一群恶狗扑了上来,对他一阵乱咬。
等到天明却发现自己在一堆荆棘棵里,衣服被撕成碎布条,身体的腰部以下被划得血肉模糊。回家后一病不起,从此后再也不能从事以前的买卖。
又过了半年,宋老板完全恢复了意识,春提出和他结婚,他摇摇头说:“你执意要和我结婚,我现在就想办法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不能连累你。”其实他最明白,他不愿意和春结婚后,让春给他带来一顶顶绿帽子。
宋歌被春送到了一所养殖专业学校学习。自己彻底的安静下来认认真真的管理起自己的企业来。
一天,云早早的起来,对狗子说:“我要去山上走走。”
狗子说:“去养殖场吗,你的身子很不方便,让春开车下来拉你去。”
云说:“我不去养殖场,玉米都收完了,麦子也种上了,我忽然很想去山上走走看看。”
狗子说:“那好,吃过早饭我陪你去。”
山上,抬头望去,都是一片片新翻起的新土,有些地块早几天播种上的麦子已出新苗,嫩黄嫩黄的纤纤腰身在微风中摇曳。有几个早起的老人在用镐头翻刨着机器拉下的地头地尾,然后整平后划上一道道浅沟,均匀地撒上麦种,再覆上薄薄得一层湿土。土地就是他们的画布,镐头就是画笔,几天后麦苗出齐,那就是他们创作的最美图画。
再往上走,就来到了黄泉沟的南沿,就是云和狗子那次相遇的地方。岭子上今年的野草格外的丰厚,看不到底下罩起的土地,更看不到生长在下面的那些野菜。
云已经不能弯下腰身拨开野草去搜寻那些她熟悉的野菜。但她能感觉得到,它们在厚厚的野草下边,冬天会很温暖,明年春天花儿开的会更鲜艳,夏天长的会更茂盛。她好像是看到了那一簇簇婆婆丁,毛茸茸的种球在风的作用下,轻轻地砰地一声炸开,然后一颗颗伞状的种子在空中飞舞,有的就近落下,有的飞向远处,它们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或贫瘠或丰沃,但知道,落地了就要生根,不管环境多么恶劣,总能创造出自己的一份天地。
突然她看到从沟底下探上一颗人头来,那人一跃跳了上来,原来是黄树亮,只见他手里提留着一只肥硕的野兔。他举起野兔朝他俩摆了摆手。又向另一个地方走去。一蹦一跳的又恢复了他以前的走路的样子。很快就消失在他俩的视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