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上卷婆婆丁]
第22节第二十二章羞辱
昨天晚上，大杨树庄村就没有消停过，狗的叫声此起彼伏，很多人都处于亢奋状态。明天下午开始投票，今天晚上是最后冲刺阶段。
第二天早上，狗子早早的起床先去了云家，刚走到过道口就发现她家门前围满了人。他加快速度赶过去，扒拉开人群走近一看，云家的大门两边门鼻子上分别挂了一双破鞋，地上浇满了发出恶臭的粪汤子。看热闹的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云的一家最近为了工作方便都住在了养殖基地那边，家里没人。狗子退出人群给云拨通了电话，把事和云说了。
云接了狗子的电话，当即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但是看看还在熟睡的二雷和女儿春，先自己稳定了一下情绪，二雷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骨瘦如柴，医生说，没多少日子了，现在不能再刺激他。春的脾气她知道，让他知道了还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所以，她一个人走出了养殖基地。她已经安排狗子先去找糖瓜让他拿个主意，这事绝不能息事宁人就这样算了，在选举的当天发生这种事绝非偶然。
当云来到家门口的时候，人群已经散开，都躲到很远的地方向这里探头探脑。只有糖瓜狗子和二鬼在现场。糖瓜对云说：“我已经给派出所打电话了，一会他们就能到。”云满含委屈的泪水说道：“要在从前发生这种事，我自己打扫打扫也就算了，我觉得今天这事不是只冲着我的人品来了，一定和选举有关；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去和谁挣和谁抢，他们这样对我，有点太过分。”狗子说：“一定要把人找出来，我看看是谁这么不男人。”二鬼说：“就是，有事说事，搞这种下三滥的动作干吗。”正说着，派出所的警车来了，下来的是副所长老刘和民警小段。糖瓜和老刘把情况介绍完后，他们三个退到了一边。老刘让小段前后左右拍了照，就把门鼻子上的破鞋取了下来装进了一个塑料袋。又把从地上捡起的一张皱巴巴的本子纸装进了另一个塑料袋。然后对糖瓜说：“你过来一下。”糖瓜过来后老刘问他：“你今天有空吗？如果没事你跟我去一趟派出所。”糖瓜说：“下午全镇统一选举，我和二鬼都走不开。”老刘说：“那怎么办，有件事还要你配合。”糖瓜说：“我给吕书记打个电话，看看他咋说。”说着，他拨通电话走到了一边和吕书记把事情说了。挂了电话他对老刘说：“他同意了，在镇上等我们。”老刘说：“你把工作安排一下，把云叫上，咱们走。”
糖瓜走到二鬼他们面前，对二鬼说：“选举的事不能耽搁，你和镇上来的包村干部好好配合，我先和云去派出所。”二鬼高兴的说：“你放心吧，哪头轻哪头重我还不知道，让派出所的费费心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来。”云对狗子说：“你先上山吧，先别和他爷俩说，让春好好照顾他爹，就说我去镇上开会了。”说完他们分了手。
吃过早饭，镇上的包村干部就到了村里。大喇叭开始广播选举的注意事项和基本程序。二鬼一下卸去了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这次选举应该是稳操胜券了，挨家挨户跑票的有王秀才和杨寡妇，自己则和包村干部形影不离。等一切就绪，吃过午饭，按规定两点正式开始投票。
二鬼拉起包村干部小孙说：“走吧，干不干先吃饭，先去填饱肚子再回来干活。”小孙和三个村民代表跟在他身后去了饭店。走在大街上，自己都感觉有点趾高气扬，村主任一职是瞎汉擤鼻子把里攒着的事。
按规定今天中午不能喝酒，二鬼就把饭店最好的菜要了七八个，对他们说：“咱不喝酒，但是要敞开了吃，下午去各家各户跑有力气。”
就这样，饭刚吃了一半，小孙突然接到吕书记的电话，说，大杨树庄村的选举推迟两天进行，让他吃完饭回镇里有事。其他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愣住了，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一下凝固了。眼睛都看着二鬼。等二鬼回过神来后问小孙：“出了什么差错了？”小孙说：“还不是早上云家的事，可能有头绪了。”二鬼一惊：“派出所的人速度够快的，这么快就找到线索了？”小孙说：“这人也够缺德的，和个女人斗气，用这样的手段。”
五个人胡吃海塞一顿，小孙回了镇政府。二鬼到了村委后，在大喇叭上宣布选举推迟，时间另行通知。就回了家，刚进家门坐下，杨寡妇就跟了来了，进门就问他：“是不是查出来了？”二鬼说：“查个屁，一盆屎熏得满大街臭，警犬也找不到线索。我看是糖瓜搞的鬼。”杨寡妇说：“就是呢，沾了我一手，到现在还恶心，破鞋是在城里垃圾箱捡的，脏水是从小学粪池里舀上来的，没法查。”二鬼问：“你去没碰上什么人吧？”杨寡妇说：“鬼也没一个。”二鬼说：“那你就回家踏踏实实睡觉，真有什么事有我呢。明天开始别闲着，我就不信了，到这个时候了，他糖瓜还能出什么幺蛾子。”杨寡妇说：“这次云是彻底没戏了，你没看见早上那光景，脊梁骨都快被人戳断了。你也睡会吧，甭想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二鬼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早上派出所的人从现场带走了破鞋外，还从地上捡起一张纸，会不会问题就传出在这里呢？这件事如果这时露了馅，那他二鬼别说当村长，就是这个村也没法待了。但反过来一想，反正有杨寡妇顶着，大不了给他些补偿。再说，也不是什么大罪过。想到这里，感觉确实有点困了，从凳子上站起身一下仰躺在床上睡了。
派出所的老刘，拿出物证袋里的那张纸，上面还散发着浓浓的臭味，他不敢肯定是作祟者留下的也或是风刮过来的。当他看到上边有擦拭的痕迹时，就断定肯定是干坏事的用它擦过手。他把纸片展开，是一张小学一年级的语文作业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作业。他问糖瓜：“这几天为了选举，有谁跑的比较欢？”糖瓜说：“跑得多的就是三个村民代表，我也知道有谁最在乎这次选举结果。”老刘说：“你说说看。”糖瓜把他听到的二鬼在村里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最后说：“因为，二鬼前些日子违反政策给杨寡妇办过一件事，所以，他感激二鬼这些天跑上跑下的。”老刘又问：“这个杨寡妇家里有孩子上学吗？”糖瓜想了想转身问云：“我还真搞不清，你知道吗？”云说：“有，我家静和他孙女在一个班，小学一年级。”老刘听完笑了，他说：“对上号了。”有对糖瓜说：“唐书记你辛苦一趟吧，去吧她的老师找来，带一本有孩子字体的作业来。警车不要进校门，你自己进去喊他出来。”
糖瓜上了警车向村里赶去。